大年初五,周延出院,因為家人并不知曉他受傷的事情只好拜托好友顧頤來醫(yī)院幫忙,周延被他開車接回家,一路上忍受著顧頤的嘲笑,“英明的周隊長,沒想到你也有認栽的一天啊!”
周延坐在副駕駛上雙眼緊閉,不去理睬,滿腦子還是昨天沈倩打來的電話,護妹心切的沈倩一大早就打過來電話將他劈頭蓋臉的批了一頓,言語里滿是口吐芬芳,“周延,你算個什么東西,還敢拒絕我妹?!?p> 周延想著女人尖酸刻薄的話語,雖然頭頂?shù)募啿家呀?jīng)拆了,但還是一陣頭疼。
他沒想著沈倩會因此大發(fā)雷霆,他也心知肚明,兩人之中,真正配不上對方的是他。
車子一路開到小區(qū)里,顧頤好心地要扶他上去被男人一口回絕,不就難得生個病,所有人都拿他當傻子一樣。
周延上樓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午后不算刺眼的陽光透過格子窗灑進屋里,他一個人呆坐在沙發(fā)上,心中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他失去了自己喜愛的隊員,他拒絕了自己喜歡的人的表白,就如柴寅經(jīng)常說的,他這個人就喜歡折磨自己。
是啊,他是在折磨自己,以至于折磨到他在醫(yī)院的幾天幾乎徹夜難眠,無數(shù)次從噩夢中醒來,到處是大火纏繞,他夢到自己回到那個滿是蟬鳴的夏天,氣勢洶洶的火光燒滿了整間教室,他一個人無助地躲在角落里眼睜睜看著同學被大火纏身。
晚上時分,周延又接到了顧頤的電話,說是召集了幾個兄弟打算今天聚聚慶祝周延出院,周延看了看時間,應(yīng)允下來。
幾個人約在了一家會所的包廂里,在場的也幾乎都是兒時和周延玩的比較好的玩伴,這些年因為工作的原因一直疏于聯(lián)系,周延按照約定的時間找到房間,推門走近的時候一幫人已經(jīng)到的差不多,看到是他基本上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于他們來說,周延可是稀客。
顧頤上前攬住周延,對著身邊幾個兄弟吹噓:“看,我們救火的大英雄來了!”
說話間幾個男人哈哈笑起來,在座的幾個人基本都是一個班里的,當初誰也沒想到成績最好的周延竟然放棄了保送名額直接去當了消防員。
如今數(shù)年過去,大家也都小有成就,斷斷續(xù)續(xù)地還保持著聯(lián)系,只有周延因為每年都忙于工作的原因很少參加幾個人的聚會。
周延沉著臉被眾人拉過去,知道自己今晚必定會被當成靶子也沒再推脫,和幾個人攀談起來,知道這幾個兄弟大部分都是讀了高校然后有畢業(yè)之后創(chuàng)業(yè)的,還有出國的。
倘若不是他當初的決定,也應(yīng)該是他們的樣子。
“怎么樣,這在座的除了顧頤可就剩你沒個著落了?”一個朋友和他碰著酒調(diào)侃道。
顧頤聞聲推脫掉:“哎?可別把我扯進去,我們藝術(shù)家不講究愛情?!?p> 周延低頭喝著酒,沉默著不作回答,耐不住幾杯酒下肚,被幾個人追著問,醉意上身,腦子一陣眩暈。
“誰說我沒著落,我有喜歡的人?!敝苎拥皖^凝著被子里來回翻騰的白酒,眸色漸深。
眾人聽到周延發(fā)聲,投來詫異的目光,這下子更不能放過這個活靶子了。
幾個人問東問西,其中一個人還提議讓周延直接給那個姑娘打個電話探探虛實。
“對啊,打電話,打個電話讓我們聽聽是什么樣的姑娘把我們周隊收了?!?p> 顧頤一邊品酒一邊看著滿臉冷峻的周延,嘴角上揚,以他對周延的了解,斷不會在一堆人面前給一個姑娘打電話。
就在他胸有成竹地等著看笑話,誰知下一秒男人拿起手機當著眾人的面開始翻通訊錄。
一幫人看到周延動了真格,急忙湊上來盯著手機屏幕看,“開免提?!?p> 周延找到電話號碼,撥出去。
靜默了幾秒,手機免提發(fā)出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幾個人有些失望地搖搖腦袋,“哎,一會兒再打,一會兒再打?!?p> 眾人哄笑間,唯有周延放下手機,滿臉黑線,盯著通訊錄里頭的備注,一言不發(fā)。
他忘了,自己已經(jīng)被她拉黑了。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3-10-12/f243e13a74d6b8f93d669602ce4f8e87Qgy4V8fgXeq5J43.jpg)
曦城淚
高鐵上急匆匆碼的,明天再修。 祝大家開學快樂(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