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過后兩個人都逐漸忙碌起來,周延照例回消防局上班,白天沒有時間照顧雀雀就把她交給張奶奶或者老太太,沈箏則是開始自己新的工作,很快就和科室里的同事打成一片,生活也算過得順意,因為兩個人的上班時間不同所以沒有碰到過,沈箏每次下班回家看到對面總是家門緊閉,心情有些失落,畢竟沒有了雀雀,一個人有些冷清。
直到第四天沈箏下班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門是打開的,她顧不上先回家就去敲門,開門的是一個一身淡紫色長裙的女人,“您好,您找誰?”
沈箏被問的微愣,她本以為周延是沒有女朋友的,怎么現(xiàn)在竟然有個女人住在家里,還沒等沈箏回答,雀雀就從里邊竄出來一把抱住沈箏,甜甜的叫了一聲“姐姐”。開門的女人正式前幾天和周延相親的梁木潔,經(jīng)過老太太允許過來照顧雀雀一天,關(guān)鍵是聽說周延今天會回家。
“啊,我就住在對面,我叫沈箏,你好!”沈箏抱住雀雀,解釋道。
梁木潔聽到是鄰居,眉眼微皺又立馬恢復(fù)笑容,“你好,我是周延的女朋友,梁木潔。”
女朋友?難道這個就是周延那一天的相親對象,這么快就成功了,什么時候開始的,沈箏腦子里突然冒出很多問題,但是這些有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梁木潔注意到沈箏聽到自己說是周延女朋友時臉色微變,仿佛明白了什么,“沈小姐這個時候敲門是有什么事嗎?”梁木潔語氣里透露著“女主人”的氣息,沈箏尷尬地捏捏懷里雀雀的臉蛋,“沒什么,就是很久沒見雀雀了,想看看她。”
“姐姐,這兩天雀雀住在奶奶家,姐姐以后想見雀雀可以給雀雀打電話?!闭f著朝沈箏舉起自己的電話手表,沈箏雙頰發(fā)燙,神情有些恍惚,直到雀雀的身影逐漸顯現(xiàn)在眼前才緩過神來,“哦,好的。”
記完雀雀的電話號碼沈箏借還有工作的理由迅速逃離回家,等到自己佯裝鎮(zhèn)定地關(guān)住房門,她整個人靠在了門上,捂住自己的心口,這個地方為什么突然感覺空落落的,令人難受。
梁木潔看著沈箏倉皇而逃,牽了牽嘴角,隨后領(lǐng)著雀雀進(jìn)了房間,直覺告訴她對面有一個這么好看的鄰居,周延肯定和她有點什么。
因為近期沒有發(fā)生火災(zāi),周延帶隊訓(xùn)練,炙熱的陽光下男人汗如雨下,一身橫練的筋骨,線條完美,一頂軍帽下是一張棱角分明的面孔,手里正拿著今天的訓(xùn)練成績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柴寅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他身邊,照例遞給他一支煙。
周延接過來夾到手里,手指纖細(xì)有力,柴寅靠過去打了個火,過了半晌才開口跟周延說話:“聽說有情況?”
前幾天季陽把周延和一個姑娘的照片發(fā)到柴寅手機(jī)上的時候,差點把他嚇?biāo)溃@么多年了,周延身邊總算有一個雌性生物了。
周延還在認(rèn)真在夾板上勾畫無暇回應(yīng)柴寅沒來由的詢問,柴寅見他這般不識趣,臉上笑出了褶子:“我說你呀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找了伴了,什么時候領(lǐng)出來給我們看看,你的終身大事可是局里的大事?!?p> 兩人正說著突然蹦出來一個頑劣的身影跳過來重重砸向兩人的后背,柴寅被嚇了一大跳,只聽見頭頂冒出一個聲音:“什么大事?”
周延聽出是自己手底下的消防兵小六氣就不打一處來,轉(zhuǎn)身把手里的報告板扣到小六身上,“大事?大事就是你的訓(xùn)練成績是他媽的倒數(shù)第一,你小子能不能干,不能干趕緊給我滾回老家去!”周延厲聲呵斥砸的小六急忙求饒。
“老大,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周成績再不行你就給我加練。”周延敲敲小六的腦袋,他知道小六是對上最小的孩子,才剛滿十八歲,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要給小六開綠燈。
柴寅知道周延自己有自己的訓(xùn)練方法,總有辦法能把隊友收拾的服服帖帖,所以他從不插手周延的管理模式,只可惜了小六剛?cè)玷F的腦袋。
“別忘了啊,到時候給我們介紹?!辈褚俅翁嵝?。
“介紹你個頭??!”周延低頭看了眼手表,想起自己讓老太太今天把雀雀送回去,又回頭拍了拍小六的腦袋之后揚(yáng)長而去。
柴寅望著周延遠(yuǎn)去的背影,吐出煙圈,旁邊的小六還是不罷休:“柴指導(dǎo)員,到底是啥大事?”柴寅回頭看看少年好奇的臉龐,熄滅煙頭,對著少年的頭又是輕輕一擊:“小孩子家家別那么八卦,這周末我要見你提升以后的成績?!?p> 對于周延來說訓(xùn)練手底下的兵可比救火累多了,渾身疲憊不堪的他簡單地回到更衣室換上便裝,回家路上拐過去給雀雀買了她最喜歡吃的小籠包,回到家中一打開門發(fā)現(xiàn)自己家中竟然放著一雙紅色高跟鞋,周延表情怔忡。
這個時候梁木潔聽到聲響跑過來,發(fā)現(xiàn)周延站在門口,雙手緊緊攥著,“那個……你好,還記得我嗎?我是梁木潔,我正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