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離開眼眶化作金子,吳善慌了。糟糕,在別人面前哭了怎么辦!
如果現在解釋的話該怎么瞎扯,急,在線等。她閉上雙眼打算裝死,李想就算有再多的好奇心也不會現在問。
破廟的大門被緩緩推開,綁匪看到地上攤著的繩子眼睛瞪著跟銅鈴一樣。
吳母:.....所以愛會消失的對不對?
吳母一把扯住對方的衣領,手指著地上那割裂城一段一段的繩子,“人呢?不是說抓到了嘛?當初不是說專業(yè)的嘛?“
綁匪憨憨的撓撓頭,”大姐,我這剛開業(yè)。這第一次干這行為了招攬顧客當然要說自己時專業(yè)的,不然哪里有傻蛋過來”
綁匪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那句‘不然哪里有傻蛋過來’更像熄了聲一樣。
吳母手漸漸握緊,她剛剛聽見了這個蠢貨綁匪罵她傻蛋。
“你!”
“我!”
二人大眼瞪小眼,最終以吳母放手而告終。
一直未曾吭聲的瘦子綁匪在觀察了破廟后,目光鎖定在一個狗洞,“胖子還吵什么,現在追小孩肯定跑不遠?!?p> 三人離去,躲在神像坐下的隔層后的李想推開石塊,悄悄探出腦袋。人都走了,確認安全后才招呼著躲在里頭的吳善出來。
吳善伸出手指勾著李想的小拇指,委屈巴巴說了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如果不是她,他就不會被綁了。
李想目光柔和的望向那張白凈凈的小臉,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珠。淚珠化為金子,小姑娘更慌了。
“你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呀~”
糯糯的帶一絲嬌憨的聲音,眼中帶著祈求。像一只被拋棄的奶貓,撒嬌的模樣是在太可愛了。
“好,不告訴,我們快點逃?!?p> 李想牽住對方的手,帶著她快速離開這里。
兩個人和對面三個人的比拼,誰能想到剛跑出去沒多久就和綁匪撞個滿懷。幾人實現交匯,吳母夸贊瘦子綁匪。
“真有你的?!?p> 如果你和綁架你的匪徒迎面相撞,你是選擇和對方打招呼還是轉身逃走。
答案顯而易見,打完招呼在逃。
“嗨!”
李想扯了扯嘴角,露出牽強的笑容。然后立刻拉著吳善往反方向逃跑,怎么回事為什么對方會突然回來。
吳善被拉著跑,實現落向三人之中唯一的女性。眼中泛起淚花,童年時期最后的濾鏡就此破滅。
人生有一片灰暗,她不去想太多跟著李想逃跑。
他們跑的太快了,沒有看到地上的石子,吳善也因此被絆倒摔在地上。李想回頭一瞧,連忙將她拽起。
可惜那三人已經離他們不遠了,怎么辦?
三人笑容逐漸變態(tài),瘦子綁匪摩挲著手掌,正打算朝二人撲來。一塊石子從天而降,砸在他的頭上。
隨后又有許多石子沖著三人飛去,仿佛有自己的思想。
“是誰在這里裝神弄鬼!”
胖子綁匪將袖子擼起,指著一旁的樹木吼著。
“啊啦啦~”沈輕幽坐在樹枝上晃動著雙腳,笑意正濃,“我只是路過的普通人,看不起你們這種欺負小朋友的壞人?!?p> 三人就見坐在樹上的女子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轉了個圈圈,那有些奇特的衣裳在吳母眼中實屬不倫不類。
“這位小姐說錯了,我是孩子的母親這倆孩子正和我鬧別扭?!眳悄刚f著一把抓住吳善纖細的手臂。
吳善皺著小臉掙脫對方的鉗制,白皙的手臂留下了通紅的手掌印。
沈輕幽垂眸不語,神色不明似乎在思考吳母說的話。
吳善躲在李想身后,悄悄探出頭來。大姐姐和小時候見到的神仙姐姐好像??!大姐姐不說話不會是相信那人說的話了吧!
想到這兒她就急了,連忙走上前輕輕拽著沈輕幽的袖子,奶聲奶氣的說“姐姐,我不認識他們?!?p> 吳母眉頭一皺,見沈輕幽的實現正在她和吳善身上來回打量,當即開口,“善善不乖,娘在你小時候是怎么教育你的。”
邊說邊來到沈輕幽身旁,伸出那只手打算將吳善從女子身后扯出來。
纖纖玉手伸出打斷了對方的動作,朱唇微動“你當我是傻子?”
一句反問讓吳母面上掛不住,她剛想開口就被對方堵得無話可說。
”兩個孩子身上的布料一瞧就是上等貨,和你身上的布料不是一個等級的?!?p> 瘦子綁匪打量著正在說話的女子,細長的手指不停勾繞著胸前的發(fā)絲神色凌厲。
”人販子都不會說自己是人販子?!?p> 瘦子綁匪暗道一聲,不好。沖著身旁的胖子綁匪使個眼神,早知道對方這么聰明就應該直接上。
二人悄悄分開,抓準時機朝沈輕幽撲來。
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摸到,撲了個空。嘴巴吃了一嘴的灰塵,仰頭一瞧就見對方一手夾著女孩的腰間一手拎著男孩的衣領站在了樹上。
“拜拜了您嘞!”
沈輕幽笑意正濃,足尖一點,縱身躍起帶著兩個孩子消失在無邊的月色之中。
人質都在她身邊打什么打,當然是跑咯!能跑的局就跑,不能跑的局在打,大家都是文明人。
從城郊飛躍到城中,沈輕幽就像踏著月色而來的仙女,優(yōu)雅的落在繁華熱鬧的大街。正好和以尋找吳善他們?yōu)槭椎膮橇链蛄藗€照面。
沈輕幽沖著一群人點點頭,隨后飛向天空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范圍內。
她踏月而來,聞風而去,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爹爹?!眳巧埔姷絽橇?,飛快地沖入對方懷中。
熟悉地懷抱,讓她如此安心。她想大哭一場,卻因為淚水會化為金子而生生忍住。
世上最難以琢磨地是人心,這個秘密還是爛在肚子里好。
吳亮松口氣,看著站在吳善身后的李想,輕嘆一聲,“抱歉,賢侄?!?p> “無事。”
李想輕輕一笑,似乎剛剛經歷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他沒有任何壓力,比起吳家的家事他更感興趣的是吳善的淚水為何會化作金子這件事。
許是他過于灼熱的視線,讓待在吳亮懷中的吳善身子微微僵硬。如果小姑娘現在轉身的話,還可以在少年平靜的雙眼中看到一絲探究和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