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軒!
你能不能說人話!
你過分了??!”
許退怒視著何明軒,一臉的怒火。
過分了。
以前他、程默、唐廳三人與何明軒等人確實有過沖突,但那個沖突,都在正常的同學(xué)沖突范圍之內(nèi)。
不過線。
背后怎么嘲笑程默,許退管不著。
但當(dāng)面嘲笑譏諷,往程默的傷口上撒鹽,就太過了。
看著虎視過來的許退,何明軒是一點也不怵,猛地站起迎著許退,一臉的不屑。
“我說的是事實,怎么著,有問題?”
“事實還不能說嗎?”何明軒歪著腦袋,一臉挑釁。
“你!”
許退上前半步,怒極。
“怎么著,想打架?
來吶!”何明軒捏了捏拳頭,吡著牙,嘿嘿冷笑,一副生怕許退不上來的模樣。
“想打架,你們就去外邊打?!?p> 帶隊老師漠然的聲音響起,“不要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們,違反了這一次的行動紀律,壞了你們自個的前程,可不要怪我?!?p> “小腿,別,不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這也是我這不爭氣......”程默趕緊上前,把許退往后帶。
“放心,我有分寸?!?p> 推開程默,許退狠狠的盯著何明軒道,“何明軒,咱們是同學(xué),日后就算到了華夏基因進化大學(xué),也是同學(xué),更是同鄉(xiāng)。
不說互相幫襯,但總不能自己窩里斗吧?
希望你做事聰明點,可別早早的壞了同鄉(xiāng)同學(xué)的情份!”
“這話在理,何明軒你錯了?!?p> 一旁,一個一直在低頭看書的披肩長發(fā)少女忽地開口。
“宮靈,你少管閑事?!?p> 何明軒有些惱怒,隨后就沖著許退冷笑起來,“別跟我扯什么同鄉(xiāng)同學(xué)的情份,
你們一個大胃飯桶,一個慧心系,還情份,到時候別給我們金城府丟臉抹黑,我們就燒高香了?!?p> 經(jīng)歷過跟蹤和奶茶店事件洗禮之后,許退的心理早已經(jīng)有所蛻變,此時倒也不急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是你不要同鄉(xiāng)同學(xué)情份的!”
許退轉(zhuǎn)身,忽地走向了剛才大肆嘲笑程默的另一個人——童旗。
許退這一舉動,讓大巴車上所有人立時就側(cè)目不已。
童旗,這名字此前許退不僅從特情署署長周勝口中聽過,更從許多同學(xué)口中聽過。
金城六中學(xué)霸級的人物。
其家世也很顯赫。
據(jù)說打小開始,就進行了極其系統(tǒng)規(guī)范化的訓(xùn)練。
基因統(tǒng)考的成績也極其厲害。
乃是整個金城府唯一一位當(dāng)場開啟了十六個基因基點的天才。
是金城府這一屆基因統(tǒng)考的狀元!
此前,許退還是比較期待見到這位金城府的狀元的。
但許退也沒想到,是以這樣一種方式見面并認識的。
許退走到童旗座位前,但是還不等許退開口,身后就先傳來了一聲爆喝。
“許退,你要做什么?”
帶隊老師直接先喝叱起許退來,“你要再鬧事,我先送你下車?!?p> 第一次,許退很不爽。
很是不爽這個帶隊老師。
他還沒做什么呢,就已經(jīng)吼了他兩次了。
不過上了這么多年學(xué),與老師斗智斗勇的技能,許退已經(jīng)快點滿了。
回頭就沖這位帶隊老師吡出了大白牙,“老師,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鬧事了?
做事要講證據(jù)吶!
我只是要跟童旗同學(xué)講兩句話,也不可以嗎?”
“或者,今天我們這車上執(zhí)行靜默條例?”
幾句話,不軟不硬的。
就將發(fā)火的帶隊老師頂了個啞口無言。
冷冷的盯了許退一眼,再不廢話。
許退的眼神也有點冷,這帶隊老師,腦袋秀逗了吧,一點都不會做事,專門針對他,這不是挑事嗎?
“童旗?!?p> 許退轉(zhuǎn)頭說道。
童旗依舊沒有動,抱臂坐在座位上,下巴微微一揚,沖著許退輕嗯了一聲,“有事?”
“以后留點口德?!?p> 被面批,童旗卻是一點也不惱,反而昂頭笑道,“那我要是不留呢?”
許退冷冷盯了一眼童旗,一言不發(fā)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回轉(zhuǎn)途中,許退發(fā)現(xiàn)那個隨車帶隊老師竟然一直盯著自己,頗有幾分要尋他錯處的意思,讓許退直接回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大約二十分鐘后,登車完畢,那隨車帶隊老師點了一遍名單,一個不落。
“各位同學(xué),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姓查,叫查一豐,隸屬于金城府教育署督查科,是這一次的隨車帶隊老師。
你們這一車在座的三十位同學(xué),都是被錄取到華夏基因進化大學(xué)的天才學(xué)生。
想必你們也聽到過,了解過,每年各地的基因進化大學(xué)報到季,都不太平。
這一次,我們在路上一共需要用兩天的時間。
這兩天的時間,我希望各位同學(xué)能夠在路上聽指揮,守紀律,你們安全抵達京都,開始你們的大學(xué)生涯。
而我,也圓滿的完成我這一次的護送任務(wù)。”
話說到這里,查一豐話音突地變冷,“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路上誰敢跟我搗亂鬧事,不守紀律什么的,可別怪我不客氣!”
最后幾個字,查一豐是盯著許退說的,聽的許退直翻白眼。
他就那么像刺頭嗎?
“都聽到?jīng)]?”
參差不齊稀稀落落的回答聲讓查一豐有些沒面子,又高呼起來,“都聽到?jīng)],大聲點?!?p> “聽到了?!?p> 查一豐目光卻有些不善,他特意盯著的那個刺兒頭許退,可一直低著頭呢。
“許退!”
許退沒抬頭,也沒吭聲。
“許退!”
查一豐猛地兩步走到了許退座位前,喝道。
程默輕輕的肘了一下許退。
“老師,怎么了?”
“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jīng)]有?”
許退看著查一豐,好一會,才慢慢道,“老師,我耳朵好著呢,沒聾!”
查一豐那個氣。
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原本想著借著機會訓(xùn)許退兩句,稍微立點威,一路上管理這幫大爺就會輕松許多。
沒想到卻有些被許退懟的下不來臺了。
不過,他要再做,也就過了。
這車內(nèi)的攝像頭可不是擺設(shè)。
“聽到就好,等待出發(fā)!”
只能冷著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
“兩天,你能撐得住不?”隱隱聽到程默的肚子叫聲,許退輕聲問道。
“沒問題,我?guī)Я撕芏喑缘?,路上還有餐飲供應(yīng)?!背棠f道。
“嗯,我也帶了吃的,我這還有E級和F級能量補充藥劑,如果實在餓,也可以用這個頂頂?!?p> “放心吧,我也帶了些?!?p> “不夠了就給我說?!?p> 約摸等了半個小時,先是兩名軍裝安保哥哥,手持安檢儀器在車內(nèi)檢查了一圈。
隨后一個去了車頭位置,坐在了司機身后。
另一位,卻拿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圓形裝置,隨手就裝在了車頂中央位置,輕輕一按,啟動了這電子裝置。
許退的眉頭微微一皺。
那電子裝備啟動的一瞬間,讓他感覺有些不爽。
同一時間,坐在許退身前的宮靈,也微微皺眉。
幾乎是這電子裝置開啟的同一瞬間,許多正在玩耍個人通訊設(shè)備的同學(xué)忽地驚呼起來。
“怎么回事,我的個人通訊設(shè)備怎么突然間就沒電了,我這是滿電啊!”
“是啊,我的也是,連重啟都不行?!?p> ......
“這是超微輻射粒子發(fā)生器,啟動之后,在它的工作范圍之內(nèi),所有電子設(shè)備就會因為電子信號紊亂而斷電,同時還有信號屏蔽靜默作用。
等到達目的地關(guān)閉它之后,你們所有的電子設(shè)備,都會恢復(fù)正常。”軍裝安保小哥哥一臉認真的說完,然后坐到了車的最后一排。
滿車的同學(xué)都哀嚎起來。
所有的電子設(shè)備都不能用,這一路上,那還不得無聊死。
“所以,我?guī)Я藭??!弊谠S退前排的宮靈,晃著手中的書本微微一笑。
不過,安保小哥哥坐上車之后,車隊依舊又沒有出發(fā)。
又等了一會,忽然間,一個高挑的身影踏進了大巴車。
小白鞋、極度貼身并勾勒出大長腿和腰身曲線的淺藍色牛仔褲,略有些松散的淺色衛(wèi)衣,黑色長發(fā)束成高高的馬尾,手中拎著黑色雙肩包。
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坐在前排正值妙齡的宮靈,也不由得側(cè)目。
有些羨慕。
哪怕來人帶著一副藍色的醫(yī)用一次性大口罩,滿車的男生們依舊坐直了身體,一個個瞅了過來。
許退卻是愕然。
這不就是那個女研究員,也就是那個華夏基因進化大學(xué)神秘學(xué)院慧心系的教授安小雪,怎么她也來了。
“我是華夏基因進化大學(xué)神秘系教授安小雪,是你們這一車學(xué)員的隨行護送老師。
這一路上,我希望同學(xué)們能夠遵守紀律,有問題或者需要幫助,可以直接給我說。
同學(xué)們聽清楚沒有?”剛上車的安小雪說道。
“聽清楚了,安老師!”
回應(yīng)的聲音宏亮而整齊,聽得同為隨車老師的查一豐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些扎心.......
同是老師,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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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豬三的最愛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