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鏢的報酬讓牧云封感到咋舌,足足有幾十兩黃金,這讓他不得不深深思考這次任務(wù)的艱難性。這在以往的履歷里,無疑是最大的走鏢生意了。
丁遠(yuǎn)征看著牧云封道:“云封,這次的鏢有個要求,就是只能有你一個人去走。”頓了頓,又說:“不管路上發(fā)生什么,你不都不得過問,你只需要把這位姑娘送到莫西陵皇都就行。”
“我一個人??”
“嗯?!倍∵h(yuǎn)征看著他說:“這事關(guān)周國與莫西陵部族之間的命運,人不可多,過多反而容易泄露行蹤,路線也早已規(guī)劃好的,這都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考慮?!?p> 看著牧云封,他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憂。
“師傅,你放心?!卑研欧獯г趹牙铮猎品獾溃骸澳€不了解我嗎,我這個人,最怕的就是麻煩了。”
“嗯,你先帶她下去休息吧!”丁遠(yuǎn)征揮了揮手:“到出發(fā)的時候我再給你做些安排?!?p> “好?!?p> 細(xì)看了她幾眼,從剛才到現(xiàn)在,這女子一句話也沒說,就安靜的坐在那里。
“姑娘隨我來吧?!?p> 牧云封起身。
聽到牧云封的話,她抬頭看向牧云封,回了句:“好。”
聽她吐語如珠,聲音很是柔和婉轉(zhuǎn)動聽,像是黃鸝一般。默默的跟在牧云封身后。
走在前面,穿過一處廊坊,牧云封回頭看向這女子,被華貴紗裙所包裹的身軀,凹凸有致,她肌膚勝雪,雙目尤似一泓清水,身上帶著淡淡的書墨清香,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zhì),當(dāng)真就如畫里走出來的一般,雖看不清面容,但卻給人一種遐想的朦朧感。
雖然好奇,但是牧云封不會去過問,就像他的性子那般,隨意,灑脫。
來到一間極為清雅的房間,牧云封道:“你好生休息,待會會送來吃食,我就在你旁邊,有事叫我?!?p> 說完,退出房間,在將要關(guān)上房門時,女子轉(zhuǎn)過身輕聲對他道:“我叫墨思云...”
停了一下,牧云封點頭,沒說什么,合上房門。
屋內(nèi),女子取下面紗,露出一張絕美的面容,若是有人此刻看到,定會驚嘆。她大概是不小心墜落凡間的天使,眉宇之間透著的,是與凡塵女子不同的靈氣,讓人不敢褻瀆。
此刻,墨思云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著,在她細(xì)致的臉上掃出淺淺的憂慮,讓她原本美的出奇的容貌更添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
嘆了口氣,她慢慢的倚著長椅坐下,拿著一卷書籍,卻發(fā)現(xiàn)看不進(jìn)去,這讓從小酷愛書籍的她微微錯愕。
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著院子里的那顆老槐樹,輕嗅著墻根處花壇所散發(fā)的花香,墨思云在想,自己為什么會告訴他自己的名字?明明自己的命運早已注定,卻還想著那么一絲絲希望。
嘴角邊帶著幾分凄涼,少女約莫十七八歲的臉上愁苦更濃了幾分。
瑟瑟幾響,花樹分開,鉆出一只肥碩的橘貓出來。
肥貓嘴里正叼著一只小鳥,還在拼命的撲棱著翅膀,它不想現(xiàn)在就失去它的生命!
善良的少女拾起窗框上擺放在綠盆里的鵝卵石,沒有扔向肥貓,而是扔在了肥貓旁邊,單純的少女想嚇住貓,讓它放下它口中的鳥兒。
受了驚嚇的肥貓不僅沒有放下小鳥,反而叼著它,正欲往房頂上跳。
這讓墨思云急了眼,慌了神,善良的她怎么會想到自己的舉動還害了這只可憐的小鳥。
就在肥貓正欲起跳之時,一只手突然出現(xiàn),很精準(zhǔn)的揪住它的后脖頸,牢牢的控住了它。
牧云封弄開肥貓的嘴,發(fā)現(xiàn)小鳥身上沒有血,只是被咬掉了點毛而已,還能飛。
順手丟開肥貓,牧云封抬手往天上扔,小鳥浮動幾下,就向著遠(yuǎn)處飛去。
墨思云在后面松了口氣,一只手半扶著窗沿,一只手放在胸口。
牧云封準(zhǔn)備離開,忽然身后有人輕輕的一笑,他轉(zhuǎn)過頭去。風(fēng)吹著樹葉莎莎聲響。一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女站在窗邊,長發(fā)披肩,頭發(fā)上束了條金帶,陽光一映,更是顯得燦然生光,他見這少女猶如仙子一般,不由得看的呆了。
“咳咳。?!?p> 感受自己的失禮,牧云封不由得臉紅了紅,這女子絕對是他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從小到大,自己一直當(dāng)作是親妹妹的丁小嬋他就覺得是整個武州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漂亮的女子,如今,這個方才還蒙著面紗的女子卻更美。
不過,很快牧云封就調(diào)整了心態(tài),對著墨思云道:“這只橘貓好吃貪玩,還希望沒有打攪到姑娘休息?!?p> 墨思云笑著看向牧云封,道:“這無妨,不過思云還未知曉先生名諱呢,”
莎莎莎......風(fēng)吹過,樹葉自牧云封身邊舞落
“我叫牧云封。”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那俊美英氣的容顏,在醉人的光輝下,顯得格外的好看。
目光看向牧云封,使得少女臉上微微泛起了更醉人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