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京城外二十里外。
夜已經(jīng)深了了,主張的的帳篷卻依舊閃爍著光芒。
帳中健壯的男人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的到來,面前的小桌上擺著一盤棋局。
不知何時,終于有人掀起帳簾,進入帳篷之中。
“舅舅,久等了?!?p> 少年笑容爽朗,膚色不如翎京的少年那般白皙,長久處于新寧那種風(fēng)沙肆意的邊疆地區(qū),膚色呈現(xiàn)著小麥色。
若是唐汝幺在這里,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少年,就是她在鴻翎寺遇到的那個少年。
龍凌淵擺了擺手,“不久,來吧,坐下來,和舅舅下一局?!?p> 舅甥兩人邊下棋,邊閑聊著。
“這就要回翎京了,什么感覺?”
少年冷哼一聲,“有什么感覺?都回去那么多次了,還能有什么感覺?!?p> 自然是煩?。?p> 煩翎京的一切,不管是翎京這個地方,還是翎京的人。
“少年人,還是心浮氣躁了些?!?p> 龍凌淵手執(zhí)黑子,一子下去,原本平衡的棋局中,黑子一下子占據(jù)了優(yōu)勢。
“阿梼,翎京才是你的歸屬,新寧不是你的家,也不是我的,我們龍家的根還是在翎京啊!”
宋梼思索幾分,落下一子。
“我從小在新寧長大,新寧就是我家?!?p> 他雖是皇子,卻自小被放逐到新寧,在他心里,新寧比翎京更像家。
少年下棋略帶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
“我不信舅舅你不把新寧當(dāng)自己家?!鄙倌暄凵袢鐒γ?,薄唇微勾起,毫不客氣的質(zhì)疑著自己的舅舅。
“你這小子啊……”
他哪里能不把新寧當(dāng)家?。?p> 都在那里死守了十年,翎京什么樣子他也快記不清楚了。
他又不能像這臭小子一樣,每年都能會翎京看看。
龍家,也是該回翎京了。
“阿梼可以??!還能扳回來?!?p> 少年放下棋子的手緩緩抬起,就是這一子,險險扳回了一局,劣勢轉(zhuǎn)為勢均力敵。
“這也不行,還是太嫩了些啊?!?p> 宋梼直接站起身來,少年眼中似有火焰燃燒,直接開口說道:“舅舅,就是這事,外甥就先走了,畢竟明天還要趕路不是,舅舅早些歇息吧?!?p> “舅舅,告辭。”
少年抱拳告辭,利落走人,毫不猶豫。
帳內(nèi)燭光閃爍,龍大將軍一人守著剛剛下完單的棋盤。
棋盤上,黑子和白子乍一看似是勢均力敵,但是黑子卻抓住白子的一個漏洞,一擊而破。
想起少年眼中的抗拒之色,龍凌淵心中暗罵:這都是什么事?。?p> 妹夫,你弄的局面,現(xiàn)在好了吧,兒子一提起你來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當(dāng)初他就說那個計劃不好,但妹夫他一意孤行。
是,當(dāng)初的情景是除了那個選擇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但阿梼是人??!
他有自己的感情,雖說當(dāng)初事出有因,但孩子是人,只要他過不了心里那個坎,這件事就是個死局。
不操心了,這父子兩人折騰吧!
反正他和他外甥關(guān)系好得很,他就不管翎京高墻里面那一位了。
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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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九然
男主要回啦! 桃夭夫婦正式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