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如此作為,當然會讓人不齒。
但是譚文山在乎的并不是這些,而是方平如果執(zhí)意讓這個女人替自己上場,那漢森也絕對不會出手。
之前漢森就因為他的原則已經(jīng)跟他翻臉了,這次他也絕對為了自己打破原則對那個女孩兒出手。
但是譚文山看著徐白衣心中卻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確信這個看戲柔弱呆萌的女孩兒絕不簡單,這一點在這個女孩兒一出現(xiàn)就直接救活了差點當場被漢森打死的方平就可以看出來。
或許這個也打不過漢森甚至不如方平能打。
但是如果只是拼武力,一只老虎和一頭鬣狗,對于兔子來說這兩者根本沒有區(qū)別!
所以譚文山要激怒方平,讓他繼續(xù)和漢森決斗,這樣漢森才會出手!
但是他失策了,方平的臉皮之厚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的。
這樣的厚臉皮甚至讓呂小琴都有些臉紅,她尷尬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呂國興和賀淑靜正神色奇怪地打量著自己。
呂小琴頓時尷尬地低下頭根本不敢看回去,她心中不斷吐槽著方平,方平無恥不要臉這是他之前就知道的,但是這次好歹是第一次見自己父母,就不能裝得像個正常人嗎?
非要在這種時候露出自己本性,甚至身旁的冉思云等人都不由得為自己姐夫這足以擋住蘑菇彈的厚臉皮嘆為觀止。
呂小琴偷偷看了一眼一年目瞪口呆的姚志義一般人,頓時跟尷尬了,這還怎么讓自己以后在這般發(fā)小中間抬頭?
方平顯然沒注意到自己的作為對呂小琴造成了多大的困擾,他微微一笑,聳聳肩道:“那又怎么樣?今天我就要徐白衣替我上場,你能把我怎么樣?”
譚文山神色陰沉說不出話來,但是漢森卻看著方平搖搖頭,“方平,我將你當成一個值得我尊敬的對手,但是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讓我感到失望!”
方平看著漢森微微一笑,他并不在意漢森會不會對自己失望,但是看著漢森的模樣方平還是選擇了解釋,畢竟這家伙居然這么單純。
除了狠揍這家伙一頓,他有點不好意思再傷害他單純的小心臟。
方平看著漢森微笑道:“那是因為你沒有和徐白衣打過,如果你和她打過一次,你就不會這么想了?!?p> 漢森聽到這話,嚴肅地打量了一下徐白衣。
松松垮垮的站姿,雙眼無神似乎還有些困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呆萌的廢宅。
漢森搖搖頭,“她不配做我的對手,方平,我想你應該認真對待我們的決斗,拿出剛剛和我決斗時的血性!怎么?被剛剛的經(jīng)歷徹底嚇破了膽子嗎?”
方平并沒有回答漢森的質(zhì)問,他看著徐白衣微微一笑,“衣衣,他說你不配做他的對手,怎么辦?”
漢森看著方平,心中更加失望,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他覺得很掃興,本來還以為能繼續(xù)剛剛那場酣暢淋漓的決斗,卻沒想到他本來寄予厚望的對手居然選擇了退縮。
“他傻嘛!”徐白衣不滿地嘀咕一句,但是看上去神色并沒有什么不滿,顯然對漢森的輕視她并沒有放在心上。
當然她其實對自從跟隨方平后遇到的所有對手都不是很在意,除了個別特欠打的。
“你覺得我不夠資格當你的對手是嗎?”徐白衣神色突然嚴肅起來,對漢森問道。
漢森神色沒有變化,一如既往嚴肅地對著徐白衣道:“是的!”
他沒有對徐白衣這個女孩兒有任何不尊重,在他看來他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徐白衣微微一笑,站姿突然發(fā)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那現(xiàn)在呢?”
漢森突然神色一變,他連連后退數(shù)十步,神色驚訝,或者說,驚駭!
他突然從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女孩兒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無比恐怖的氣息!
哪怕隔著數(shù)十米,他都清晰地感受到了這股氣息中濃重的血腥味!漢森一瞬間感覺自己仿佛泡在一個沸騰的血液池子中一般!
而他再次看向那個少女的眼神之時,他只感覺到恐懼!
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女孩兒,而是一直殘暴的兇獸!
漢森神色驚恐,甚至全身都不由得冒出了冷汗,一瞬間他全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濕。
不怪他反應這么大,實在是漢森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但是他窮極一生都從未見識過氣勢居然如此恐怖的敵人!
譚文山一愣,他看著神色大變的漢森有些不解,不明白剛剛還勝券在握根本不屑于動手的漢森為何突然神色變得這么恐懼。
甚至他的腿都已經(jīng)不自覺地開始顫抖,他本來就不長的卷發(fā)更是已經(jīng)被徹底被冷汗打濕貼在了人頭上,漢森的臉色更是蒼白無比。
這一幕實在讓人費解。
那些賓客也發(fā)現(xiàn)了漢森的異樣,他們都有些茫然不明白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難不成是因為之前的戰(zhàn)斗留下了傷勢,現(xiàn)在爆發(fā)了?
他們都有些憂心忡忡,畢竟如果漢森有什么意外,在場可沒人攔得住方平那個瘋子了。
那樣一來他們可就要遭殃了,那些受傷的打手已經(jīng)被人拖走,但是血跡還沒來得及收拾,那一大攤一大攤的血跡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們確信方平這個瘋子絕對敢動他們!
所有人都擔憂地看著漢森,現(xiàn)在漢森就是他們的主心骨!甚至比譚文山還要重要,畢竟在方平面前譚文山的銀行卡可沒什么用。
‘是不是氣息釋放得太多了嚇到他了?可是我明明都已經(jīng)盡力收斂了免得嚇到他?!彀滓掠行鷳n地看著漢森心中嘀咕道。
方平剛剛可是下了死命令,必須要把漢森揍一頓來給他出氣,不然就要那徐白衣自己開刀。
所以這場架她必須要打!
如果實在不行她只能直接動手了!徐白衣不怕方平對她動手,但是真的怕方平扣她工資,那可是她的命啊!
“怎么樣?我有資格做你的對手嗎?”徐白衣再次問道。
漢森呆立原地根本不敢動彈,他有預感,自己如果稍有異動,自己隨時有可能喪命!
“漢森,怎么了?你還有能力戰(zhàn)斗嗎?”譚文山擔憂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