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過去,江晚都認(rèn)認(rèn)真真的待在公主府,完全沒有之前那樣的興趣逛街。
當(dāng)然,紅纓說姜白讓她醒來去千歲府找他的事情被忘得一干二凈,她和他有沒有交際,鬼才聽話呢!
此刻江晚半倚在軟榻上,半瞇著眼,微微晃著腦袋,聽著旁邊小太監(jiān)念的畫本子,還有紅纓在身后捶背捏肩,真是無比的悠閑和享受。
玉脊和咪咪都被放了出來,甚至連江晚的百變腰袋畫畫也盡情的沐浴在陽光下。
玉脊趴在一邊面無表情站著的青行頭上,瞇了瞇眼睛,問江晚:
“小晚晚,神水你已經(jīng)完全吸收了嗎?”
江晚沒有說話,倒是趴在江晚腳邊的咪咪抬起頭睨了一眼玉脊,說道:
“主人是凡人之軀,淬煉極淺,吸收得慢慢來?!?p> “哦,好吧。”
“不過小晚晚,待在這里好無聊啊,要不……我們出去玩吧?”
玉脊坐起來,扒拉著青行頭上的冠玉邊緣,一雙眼睛閃著光芒。
在樹枝上沐浴陽光的畫畫動了動身體,似乎也贊同玉脊說的。
只有咪咪白了玉脊一眼道:“你是傻的嗎?”
“主人剛回魂不久,需要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固魂啊!”
“天天就知道玩,難道以前滄離拘著你的?”
少年模樣的玉脊似乎也意識到了江晚在養(yǎng)身體,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他還是回答了咪咪的問題,“沒有啊,滄離大人對我們都很好,只是我是第一次來到這個界面,所以比較好奇罷了?!?p> 這時候江晚微微張開眼睛,看了一眼站在太陽底下紋絲不動的青行,又瞟了一眼說話的玉脊。
青行目視前方,一動也不動。
江晚很滿意,她笑了笑,有這份毅力,不怕報不了仇。
那天他選擇要留在自己身邊報恩,江晚其實(shí)是有一些驚訝的,按理說,心中有仇之人是不可能愿意一輩子束縛著手腳的。
但是既然他選擇留下來,她們可以互相得益。
這幾天她趁著自己養(yǎng)病的借口,將大承國的所有事都過了一遍。
江晚一直以為大承國不僅表面看起來是四國之首,私底下的國立財力也應(yīng)當(dāng)要比其他國家勝一籌。
可是沒想到的是,大承國表面看起來昌盛,但實(shí)際上也存在了極大的禍患。
說起這件事情,她都有些無奈,自從她來到書中的這些日子,常常忙于自己的事情,現(xiàn)在終于解決了開啟的副本,但這也讓江晚意識到很嚴(yán)重的一件事。
這個世界遠(yuǎn)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或許……這只是萬千世界中的一個?
好家伙,江晚第一次體會到了自然力量的奧秘之處!
以前在現(xiàn)代聽到這些言論她都會一笑了之,雖然小說中經(jīng)常提到這些事情,但社會主義好青年怎么能不相信無神論呢?
好吧,她既然代替了瑾玉,那她至少會盡責(zé)任將大承國守護(hù)好的。
江晚收回思緒,吃下侍女遞過來的葡萄,問青行:
“這兩天你都熟悉公主府了?”
“是的,公主。”
“很好,中秋快到了,你還有幾天的時間去了解整個大承國的官員以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本公主不想帶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侍衛(wèi)進(jìn)宮。”江晚繼續(xù)道。
青行眸光閃了閃,“是!屬下遵命?!?p> 說完,青行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安全第一。”
還沒有走幾步,青行就聽見江晚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他腳步一頓,極細(xì)微的勾了一下唇角,心里竟然升起一絲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
江晚看著青行快速離開,沉思片刻,才收回目光。
“小晚晚,我怎么感覺是因?yàn)槟阌洸蛔∵@些官員的名字和官職,所以才讓那傻小子去了解的呢?”
玉脊早已從青行頭上離開,取而求其次的坐在紅纓發(fā)梢上。
江晚:……
她的心思看起來很好猜嗎?
還沒等到江晚反駁玉脊的話,青衣就從外面走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份請柬。
待青衣走近,將請柬遞給江晚道:
“公主,這是旌陽郡主給您送的。”
江晚一臉疑惑,旌陽郡主?
那是誰?
好在紅纓看出了江晚的疑惑,在一旁解答道:“公主,你忘了嗎?上次在酒樓提到了的冠玉會?旌陽郡主……”
“我知道了,就是那個那個……”江晚恍然大悟。
紅纓馬上點(diǎn)點(diǎn)頭。
“那個和原主一同作妖的小女子?”江晚磨牙,假笑道。
紅纓:“公主你說什么?”
江晚打開請柬,掃了一眼里面的內(nèi)容,然后想也不想的將請柬仍在一旁。
紅纓和青衣對視一眼,都不明所以。
江晚打了一個呵欠,很不在意的回絕,“本宮不去?!?p> 紅纓:?
青衣:?
江晚知道她們兩個疑惑,又解釋了一句道:“道不同不相為謀?!?p> 這回紅纓聽明白了,不過有些不解,“公主,你以前不是說旌陽郡主符合你的口味,是你至交好友嗎?”
這回輪到江晚和紅纓大眼瞪小眼。
江晚:那是我說的嗎?
江晚:那明明是原主說的!她背鍋背累了……
紅纓看著自家公主糾結(jié)的面目表情,撓撓頭,轉(zhuǎn)向青衣問:“青衣姐,是這樣的吧?”
青衣含笑不語。
江晚一臉愁容的看看請柬,又看看紅纓。
是呀!
紅纓有什么錯呢?
她只不過想讓自己坐實(shí)是瑾玉公主而已!
“不去不去,這次,哦不,以后都把這什么勞什子冠玉會取消掉吧,我才不想?yún)⒓?”
江晚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以絕后患。
她又不是原主,對什么美男子毫無興趣!
男人嘛,只會影響她拔劍的速度!
“公主,旌陽郡主還有話……”這時候一直沉默的青衣突然開口了。
江晚:?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旌陽郡主說,這次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如果作為主角的您都不去,那這次冠玉會不僅會半途而廢,最最最重要的是,有損你的威望。”
青衣說完,含笑望著江晚。
江晚:……
好家伙,這還是強(qiáng)迫性質(zhì)的呢?
“她什么意思?難道本宮還必須去不成?”江晚蹙眉。
“公主,并不是非你不可,主要你是這冠玉會的主家,冠玉會雖說不正經(jīng),但榮譽(yù)都系在你的身上;而且,如果你不去,那些被迫參加這次冠玉會的公子們可能會組團(tuán)上告你,你這是赤裸裸的戲耍他們……”
紅纓一臉認(rèn)真的給江晚分析。
江晚:……
這么聽起來,好像還有幾分道理……
梨花三瓣
江晚:為什么收鍋的總是我?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