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尸體,我乃親眼所見,豈能有假?”
胡姬神情冷漠,絲毫沒有表情變化
“傳令下去,立即通知……不,我親自動身,讓他們準備好迎接我。”
“娘娘,在這種時候離開,實乃不妥行為……不如,我們壓后幾天?”
“你是娘娘還我是娘娘?”胡姬當即一個冷眼盯過去。
那宮女頓時冷汗直流,連連后退好幾步,顫栗道:“明白,立即去安排娘娘離宮?!?p> 在宮女欲要走時,胡姬略有所思的叫住她,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娘娘,還有何事吩咐?”宮女微微歪頭,疑聲反問。
胡姬想了想,便說道:“通知暗閣的陰川,跟我離宮?!?p> “啊?”宮女愣了下,反問說:“陰川是暗閣成員,乃是直隸于大……”
“廢話少說!”胡姬沒好氣的瞪了眼:“讓你去辦就趕緊去辦!”
“是!”宮女立即惶恐而離,小跑幾步就跑下城墻了。
胡姬站在城墻便,眺望著兩個棺槨遠去的方向:“常宇是真的死了,我親眼所見絲毫不假?!?p> 啪嗒。
輕輕的輕腳步傳來。
一抹黑影悄無聲息的,在她邊上出來。
“常宇遇刺當晚,我也親眼所見,必死無疑了。”
“不過胡姬娘娘,若是你此刻離去……”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的兒子都死了!”
“讓我留在秦王宮,又有何用?!”胡姬輕斥回去。
“我掌握著不少,嬴政在邊疆的軍事布局,我認為此刻是好時機了!”
“百越邊疆,乃是王賁率領(lǐng),他的戰(zhàn)術(shù)風格千變?nèi)f化絲毫不輸王翦……”
黑衣人的話還未說完,胡姬再次出聲打斷:“王翦有把柄在我們手上,不怕王賁不聽話。”
聞言,黑衣人沉默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姬眼色逐漸寒下:“近來的動作,以他常宇最為頻繁且打擊巨大!”
“常宇已經(jīng)死了,我們?nèi)羰窃俨环磽?,豈不真是無用行為?!”
“士氣打擊巨大,我們需要一場勝利,也是和大秦撕破臉皮的契機!”
“王賁交給我,軍事布局送給趙高,我們里應外合……”胡姬微微握緊白皙的拳頭。
黑衣人點點頭:“我明白了,聽娘娘的。”后退半步,剛欲要離開。
“回來!”就被胡姬給叫住。
“娘娘還有何吩咐?”黑衣人疑聲反問。
胡姬想了想,旋即擺擺手:“沒事,你走吧。”
黑衣人輕輕點頭,旋即就如來時那般,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城墻之上,已經(jīng)無人了,胡姬站在其上,眺望遠方也不知在想什么。
殊不知,在城內(nèi),較高的一棟茶樓上,常宇和趙高一直在看著。
“看來,某些人是按奈不住了?!?p> 常宇接過趙今給倒的茶水:“不慌,大雨還未出洞,我們也不著急。”
“嗯。”趙今將茶壺放下,側(cè)頭看了眼遠處的武成侯府,忍不住反問。
“先生,真不告知她們么?”
在呡著茶水的常宇一頓,旋即抬起眼看向趙高,搖頭。
“暫時先別告訴她們,不是怕她們會壞事兒……”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目前知道他還沒死的人,也就趙今、始皇帝、李斯、馮去疾、公輸婉乃至老太醫(yī)。
額,雖然也挺多人知道,可他們是絕對信任的人。
當然也可以告訴王淑儀,不過……就怕他會說漏嘴。
有些事情,她知道得越少,對她也就越安全。
不讓她知道,也是在保護她不是?
至于寧清歡么……不是不信任她,而是韓國余臣的立場是中立。
常宇自己也拿捏不準,到底信不信任寧清歡。
像是此刻的這種大事情,還是留個心眼不告知為好,最起碼也要等收尾時,再說。
“這幾天,我可聽說,王姑娘哭得很厲害……”趙今微微撇嘴,話里有話。
聞言,放下茶杯,常宇搖頭無奈道:“沒辦法,不這樣的話,是抓不到趙高的?!?p> “能理解?!壁w今也是輕嘆了聲氣,不由得抬起眼眺望天空,一副別有所思的樣子。
“怎么,你想她了?”見狀,常宇不由微瞇起眼打趣道。
趙今臉色一紅,趕忙別開臉,狡辯道:“不知侯爺在說甚!”
“哈哈!”那就是了。
常宇抓起茶壺,給趙今空的茶杯滿上。
“說著的,那姑娘聽好的?!?p> “好歹也是一國之公主,不委屈你。”
“我是怕委屈她……”趙今無力的苦笑。
她是公主沒錯,可趙今呢?
不過是個小將,沒有身份也沒有勢力,如何給她想要的生活?
她可是公主啊!趙今怎么敢想……他不敢。
瞅著趙今甚是失落的樣子,常宇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人?。∈裁炊伎梢詻]有,唯獨不能對自己喪失信心?!?p> “你也別逃避什么,你若是感覺到了,盡管去追求好了……后面的,交給兄弟我解決!”
“侯爺?”趙今很是疑惑的抬起頭,剛想說些什么卻被常宇率先打斷:“別問?!?p> 趙今一身武藝,完全配得上大將,他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以夫余公主來說,他是完全可以配得上的。
也更別說了,他不是一個人,常宇乃是侯爺啊!
提拔他,給他地位和權(quán)勢,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以趙今的武藝來說,留在他身邊當護衛(wèi),完全是屈才了。
等順利解決趙高的事情,就會立即組建征西大軍,到時候趙今肯定會有一份之職。
這才是,常宇如此費心,想要將趙今留在身邊的原因,這樣才配得上趙今的武藝。
雖不知常宇是如何盤算,但趙今選擇無條件相信常宇,這條命可都是他救呢!
“好了!”
常宇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旋即拍拍趙今的肩膀。
“我們也該動身了,釣魚時不溜溜,可是會脫鉤的。”
“好!”
趙今起身,掏出幾枚秦半兩丟在桌子上。
順手抄起桌上的斗笠,先給常宇戴上旋即才給自己。
他們現(xiàn)在就如潛藏在暗中的獵手,就等著獵物走出黑暗……從而一擊斃命!
離開酒樓,站在街道中,聽著他們在討論,方才抬著兩個棺槨送殯隊的事情。
一抹陽光灑落,常宇深呼口氣,忽感是一身輕松:“太陽明媚,是個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