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東海大洋上。
剛才還風平浪靜的。
轉眼間,
風浪大起,狂風驟雨!
浪潮狂涌而起近十米!
嘩啦!
海浪兇悍的拍擊在大船上,將大船推得微微傾瀉。
“趙宰相!”
船夫狂拉帆布的繩子。
風太大吹起帆布甩動。
船夫那身板根本拉不住,若不是有固定的繩子,怕是早被帆布給甩到海里了。
“風浪太大,我們過不去,趕緊回頭吧!”
其他船夫聞言,紛紛急聲附和。
“是啊!回頭吧,不然船會翻的!”
這片海域的風浪,遠比以往遇到過的,他們知道海上不能和風浪搏命大。
若是繼續(xù)往前,很可能會就此側翻,到那時候可真就回不去了!
趙高抱著根帆柱,頂著風雨直視遠方海域,他有強烈預感就在眼前了!
回去?
不可能!
若是找不到始皇帝,回去就會被六國余孽知曉。
到那時候,內(nèi)患爆發(fā),外敵入侵,整個大秦祥和,將會再次淪為戰(zhàn)火紛爭!
始皇帝好不容易才將六國統(tǒng)一,若真變成那樣豈不是將幾代秦王的心血都給毀了?
他趙高下到地府見到前王,那要怎么和他們交代?。?p> 始皇帝肯定沒死,絕對不會那么輕易的狗帶!
那么強悍的人物,都將六國給打下了,怎么可能會被區(qū)區(qū)風浪給帶走?!
“大秦所屬全都聽好了!”
“事關我大秦江山社稷!”
“事牽你們各位的家人!”
“縱然前方有千險萬敵,帆不能下船不能停,更不能輕言放棄!”
“起帆,渡風,破浪!”李斯大手一揮,長嘯聲蓋過風浪的響聲。
船上的五千精兵,紛紛做出相應動作,將帆布給固定住,將打進來的水給潑出去。
在浪潮和風暴的雙重夾擊下,這艘載著趙高和五千精兵的大船,飄飄欲墜仿佛隨時會沉默似的。
趙高為何那么拼?
他出身寒門,本是楚國小吏,前半生默默無名,哪里像此刻那么風光。
機緣巧合之際,結識還不是始皇帝的嬴政,充分發(fā)揮出自己的才智能干,最終輔佐嬴政統(tǒng)一六國當上始皇帝。
可以說,趙高是大秦的開朝功臣,若是沒有他的存在,這個過程必然會推后幾年乃至十幾年。
當朝的三公九卿制,也是出自趙高的提議,算是很大程度推動大秦的發(fā)展。
趙高,當朝宰相,乃是大秦二號人物和李斯不上不下。
他對于權利,可以用,癡迷來形容。
出身寒門的他,從根本上就被限制,想要往上走是根本不可能的。
然而,如今一躍而上,成為當朝的二號人物。
這種前后對比,完全能讓個人,失去心中的理智平衡。
大秦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列三公,比之九卿還高。
皇權至高無上,功蓋三皇五帝,乃是天選之子。
這份理論是趙高提出來,用來鞏固皇權的絕對權威。
他想坐穩(wěn)二把手的位置,就必須得到始皇帝的認可。
始皇帝若是不在了,他在這個位置上,必然會遭受很多人的眼紅。
甚至大秦可能都會不復存在,他只會是個空有其名卻無本質(zhì)的噱頭。
出身決定眼界,算不上心胸狹隘,卻是對權利無比渴望和執(zhí)著。
“趙宰相,回去吧!”
船老大頂著風雨走上來。
“不能繼續(xù)耗下去了,船隨時可能會沉的!”
“不行!不能回!”
趙高回過神來呵斥船老大。
“如果你不想掌舵,隨時可以條船離開!”
“想我大秦鐵騎出征在外,什么風什么雨沒經(jīng)歷過,會因為此刻這區(qū)區(qū)風浪就退縮的么?!”
“可是,”船老大還想說些什么,趙高當即怒斥而回:“掌控好你的船,其他事情不用管!”
船老大不敢反駁,暗自罵罵咧咧的抱怨。
這都多少天了,也不知道要找什么。
凡是經(jīng)過島嶼就上去覆蓋式尋找。
連條毛都沒帶回來,也不知道找啥。
此刻遭遇這么大的風浪,竟然還在堅持不肯離去,真就當船上這幾千條人命是玩笑唄!
船老大的擔心,趙高怎么可能不是如此。
他也擔心船會翻,也怕自己會交代在茫茫大海中。
可死在這和找到始皇帝,不論是活著還是尸體,那都是不同的概念。
他趙高想穩(wěn)坐這個位置,就必須要找到始皇帝。
活要見人,那他的位置就穩(wěn)了。
死要見尸,就該準備第二條路,力推胡亥成新王!
不論怎么樣,不管是什么手段,這個位置絕不能丟!
愈發(fā)的想著,趙高的眼色就越是陰沉,隱隱閃過絲絲寒芒。
“大秦所屬...”揚起手一揮:“乘著風,破這浪!”
十幾個船夫抓住帆布的繩子。
搖拽的帆布堪堪的穩(wěn)定下來。
一口大風呼嘯而至。
帆布立馬繃緊起來。
大船在風浪中呼嘯而出。
“天下紛擾,西出大秦!”
“如日方升,滄海南平!”
“秦有銳士,誰敢爭鋒?!”
大船上傳起陣陣怒吼咆哮。
在數(shù)千大秦精銳咆哮聲中。
大船勢頭兇猛的乘風破浪。
......
荒島上,田地邊,糧倉內(nèi)。
“你說這天,怎么說變就變呢。”
王賁坐在土豆堆中,抱著自己呆呆的望著外面的大風雨。
“這次風雨來的倒是比較急促?!?p> 常宇也是有些奇怪,平常下雨都會有所預兆。
然而這次下雨,是很突然就降雨,根本沒時間跑回營地。
幸好,糧倉比較堅固,防風也防雨,畢竟是用來儲存糧食的。
雖然溫度有些冷,但最起碼有個地方躲雨了。
始皇帝下地干了會兒活,應該是累著了抱著幾顆土豆睡著了。
李斯借著微弱的光芒在畫寫著什么。
常宇好奇的湊過去,發(fā)現(xiàn)他在畫農(nóng)具的外觀和細節(jié)。
“你整這干啥玩意兒?”常宇有些好奇。
農(nóng)具就在他旁邊,畫下來不是閑得嘛?!
李斯聞言,嘿笑道:“你就不懂了吧!”
“我這畫下來,等離開荒島后,就能在大秦推廣開來?!?p> 這種農(nóng)具比較輕便和實用,相信會讓大秦農(nóng)民輕松很多,開墾的地也能更多,產(chǎn)量就能更多!
聽著李斯越說越激動,常宇翻了個白眼,無奈笑道:“你可真是個壓榨農(nóng)民的小機靈鬼呢!”
就搞得跟真事兒似的,真以為自己是大秦的丞相李斯了嘿!
懶得理他,雨短時間內(nèi),應該不會停的,看來只能湊合過夜了。
“你可早點睡吧,今晚下過大雨,明天怕是有得忙了?!?p> 在糧倉中找個舒服點的地方,常宇貓進去就開始醞釀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