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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 誰是朱明?

  夜。

  微風(fēng)。

  云中城。

  有來有去。

  ……

  有來有去,是一家酒樓的名字。

  朱明坐在一張泛黃的方桌前,不停地往門外丟被他啃得一干二凈的雞骨頭。

  據(jù)說這家酒樓本是叫‘同福酒樓’的。

  只是后來,掌柜的為了激勵(lì)長工們努力干活,托人花大價(jià)錢在神筆書生處買了一幅字。

  上書‘想做,就大膽去做’。

  不料剛把這幅字裱上,還未掛上幾天,自家婆娘就攜帶著五百多兩雪花紋銀,跟跑堂的小廝私奔去了。

  為此,老掌柜還大病一場(chǎng)。

  病好以后,他便將這同福酒樓四個(gè)大字,換成了有來有去,大有看透人生之意。

  外面的夜風(fēng)將酒旗吹的獵獵作響。

  朱明也已經(jīng)丟了十一塊雞骨頭。

  頗為有趣的是,每當(dāng)他丟一次雞骨頭,門外就會(huì)冒出來一條黃色的大狗。

  大狗張牙舞爪,飛撲著撐開足以塞下一個(gè)出生小孩的大口,不管朱明怎么扔,它總能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將雞骨頭接住。

  緊接著,它還會(huì)在地上打個(gè)滾,沖朱明搖兩下尾巴。

  就在朱明正準(zhǔn)備扔第十二塊的時(shí)候,酒樓的簾子被嘩啦一聲掀開。

  一個(gè)虬臉,赤著膀子,背上還紋著五條龍的精壯漢子,踏步而來。

  奇怪的是,雖然他看起來壯實(shí)無比,可走起路來,聲音卻細(xì)不可聞。

  “五龍繞柱,那是憾山刀石文龍?!”

  有人一眼就認(rèn)出了大漢的來歷。

  “憾山刀石文龍?什么來路?”那人身旁的食客顯然沒有聽說過這號(hào)人物。

  朱明將第十二塊雞骨頭丟了出去,那條大黃狗又一次撲了出來。

  不過這次,大黃狗似乎是驚到了精壯漢子。

  后者只是瞪了大黃狗一眼,它便哀嚎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shì)躥的無影無蹤。

  莫說打滾了,就連沖著朱明搖尾巴,都已經(jīng)隨著煙塵一起拋之腦后了。

  朱明見狀,暗罵了一聲‘喂不熟的白眼狗’之余,耳朵也微微豎起,有些好奇這位憾山刀的來路。

  只見方才那人目光鄙夷,流露出一副極為熟悉的模樣,冷哼道:“什么來路?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千影劍’、‘萬影刀’兩兄弟?”

  “這……自然是聽說過的,這兩兄弟一刀一劍,奇快無比,據(jù)說已經(jīng)快到了以人眼只能勉強(qiáng)看見殘影的地步。

  只不過可惜的是,聽說在一周前,他們兩兄弟在黃河渡口,被人割掉了腦袋,丟進(jìn)了河里喂魚?!?p>  說到這里,食客的眼中透射出一股惋惜之意。

  “那你可知道,割掉了他們兄弟二人腦袋的人又是誰?”那人神秘道。

  “莫非就是這位憾山刀?”食客好奇心頓時(shí)被勾起,忍不住趕忙追問。

  “錯(cuò)!”那人搖了搖頭,隨即一拍桌子,陰惻惻道:“是被錦帆幫總瓢把子,邱向南給一刀割掉了兩兄弟的腦袋?!?p>  “那個(gè)號(hào)稱黃河第一刀,反圍剿了官府三十二次圍剿的邱向南?!”食客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向那人。

  “不錯(cuò),正是他!可是強(qiáng)如邱向南,也被人一刀割了腦袋,丟進(jìn)了黃河喂魚?!?p>  說到這,那人又一臉惋惜的嘆道。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夠輕取邱向南的腦袋?那可是黃河第一快刀!據(jù)說一刀下去,可以將河水截?cái)嘁凰玻 笔晨突④|一震,迫不及待的問道。

  “割了邱向南腦袋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眼前那位石文龍!”那人得意一笑,隨即指向剛進(jìn)來的精壯漢子。

  “嘶……這家伙,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想到竟然會(huì)強(qiáng)到這個(gè)地步?!笔晨屯艘谎劬珘褲h子,眼中已然多了炙熱。

  朱明更是撓了撓頭,內(nèi)心不斷祈禱,這位憾山刀千萬不要是找他的。

  他已經(jīng)不想再多添一條人命了。

  可是這老天似乎總喜歡跟他開玩笑。

  他越是怕什么,往往就越是來什么。

  只見石文龍大步流星,直奔朱明而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冷冷環(huán)視一周:“誰是朱明?”

  朱明頓時(shí)將身體貓了起來,埋頭啃起了雞翅。

  他尋思著,這次就是把雞骨頭全部扔了,也不要再去丟給大黃狗了。

  不知怎得。

  原本熱鬧的酒樓,竟然在石文龍有力的低喝中,頃刻間安靜了下來。

  安靜的連老掌柜翻閱賬本的聲音,都清晰可辨。

  “誰是朱明?”

  石文龍又問了一聲,只是這一次,他從懷里摸出來了許多銀兩,然后往地上一丟。

  他一點(diǎn)也不著急。

  因?yàn)樗溃谶@個(gè)世界上,能用金錢買不到的東西,實(shí)在是不多。

  朱明偷偷瞄了石文龍一眼,有一說一,見到銀子的那一刻,他自己都想把自己供出去了。

  他只希望千萬不要有人認(rèn)出他來,然后把自己供出去換銀子。

  石文龍見到?jīng)]有人回答他,于是又將手塞進(jìn)懷里,摸出比剛才還要更多一倍的銀子,丟到了地上。

  就在這時(shí),酒樓的簾子又一次被掀起。

  一道人影像是柳葉般,被風(fēng)吹了進(jìn)來。

  這人身上披著比西湖水還要綠上幾分的披風(fēng),頭上還戴著一頂斗笠。

  他才剛踏進(jìn)半只腳,一股濃濃的魚腥味就已經(jīng)搶先一步,和著風(fēng)鉆了進(jìn)來。

  “余三秋?”

  石文龍望向來著,目光忽地一凝。

  雖然他尚未看見來人的面目,但聞著這股魚腥味,以及這份怪異的打扮,就已經(jīng)不覺間瞧的眼睛都發(fā)直了。

  他如臨大敵,額頭上不覺間已經(jīng)冒出了一顆豆大的冷汗。

  “你來做什么?”石文龍警惕地大叫起來。

  他想用聲音掩蓋住底氣的不足。

  “我來找朱明!”余三秋一開口,就讓酒樓的食客們陷入了沉思。

  “你來找朱明做什么?”

  “你能來找朱明,難道我就不能?”余三秋的話不帶有一絲感情,就像是三伏天暴雨前的空氣。

  令人胸口發(fā)悶,幾欲窒息。

  “誰是朱明?”余三秋從背后掏出一支魚竿,靠在了酒樓的墻壁上。

  緊接著,他忽然彎下腰,將石文龍丟下的銀兩,全部拾起,塞入懷中。

  他剛做好這一切,只見簾子又一次被掀開。

  這一次,是一個(gè)嬌滴滴的女人,她穿著鮮紅的長裙,像是將一片巨大的玫瑰花瓣裹在了身上。

  她扭動(dòng)著曼妙的腰肢,香風(fēng)習(xí)習(xí)。

  玫瑰花香撲面而來。

  雖然她足夠美麗,可是整個(gè)酒樓,卻沒有一個(gè)人敢去正眼看她。

  就連余三秋,都將目光瞥向了房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這朵嬌滴滴的玫瑰雖然美麗,卻渾身上下,都長滿了致命的毒刺。

  與此同時(shí),他們的心中不由的泛起一陣嘀咕。

  這個(gè)女人,不會(huì)也是來找朱明的吧?

  下一刻,女人笑盈盈道:“小女子紅玫瑰這廂有禮了,不知道在座的諸位……

  誰是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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