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婉柔卻也從來沒有苛刻過她。
江茗柔和雪寶這一大一小都被罰站半小時。
面壁思過。
傅慎年回家的時候,就看見他媳婦和兒子,可憐兮兮地站在墻角。
江茗柔眼睛濕潤潤的看著傅慎年:“老公?!?p> 雪寶同樣漂亮的大眼睛濕潤的看著他爸爸:“爸爸~”
傅慎年手握拳,輕聲地咳嗽了一下。
“這是怎么回事?”他問江南。
江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傅慎年說完,邁著一雙長腿走拿過去,左右各自提著一大一小,就讓他們直接提到了沙發(fā)面前站著。
傅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遞了一杯茶過去:“爺?!?p> 傅慎年微微一笑,江茗柔和雪寶兩個人背脊感覺都是一寒。
“賭博?”傅慎年笑了笑,他看著江茗柔:“翹班?”
又看向雪寶挑眉:“翹課?”
“你們兩個是膽子肥了吧?”
雪寶、江茗柔:“………”
“都是雪寶慫恿我去的!”
“是我所有媽咪去的!”
母子倆異口同聲地回答,既然出乎意料的完整。
雪寶嘴巴張成O字型,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媽咪。
“媽咪?”
“你背叛我啊!”
江茗柔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也承認了,就是你所有我去的?!?p> “我可沒亂說?!?p> 江茗柔理直氣壯。
雪寶小臉憋得通紅,他剛才還愧疚了一丟丟,想把所有的責任攬過來。
好傷心呀。
嗚嗚嗚嗚…………
“爸爸,媽咪是小壞蛋!”雪寶淚眼婆娑的向傅慎年告狀。
江茗柔也告狀:“傅慎年,你兒子不乖?!?p> “整天都不知道學習?!?p> “就知道玩?!?p> 雪寶震驚不已。
傅慎年看了雪寶一眼:“你過來?!?p> “爸爸是什么吩咐你的?”
雪寶可憐兮兮地走過去,奶聲奶氣道:“要好好的上課,要照顧媽咪?!?p> “嗯。”傅慎年眼神淡淡的:“自己把褲子脫了趴沙發(fā)上。”
雪寶小手緊緊的在拽住自己的小褲子,小臉通紅:“爸爸,可以不脫褲子嗎?”
“我都六歲啦?!?p> “是有尊嚴的寶寶了?!?p> “行?!备瞪髂曜鹬匦『⒆拥囊庠?,把雪寶抱在自己的腿上,抬手就給他屁股來了兩巴掌。
“嗷嗷嗷嗷……”雪寶被打得嗷嗷叫。
明明沒有很用力。
小家伙叫得撕心裂肺的,眼淚嘩啦啦的牛。
“嗚嗚嗚嗚,好痛痛。”
江茗柔連忙走過去:“稍微意思一下就行了。”
“別把兒子打壞了?!?p> 傅慎年把雪寶放下,語氣嚴肅:“上樓去自己睡覺?!?p> 雪寶摸著自己的屁股一瘸一拐地上樓了。
接下來。
是江茗柔……
傅慎年眼神淡漠的盯著她看,江茗柔整個人往后退了一步。
她警告他:“我告訴你啊,我可比你兒子自尊心強多了?!?p> “你不能打我屁股。”江茗柔說話的時候都有一些心虛。
笑話!
她為什么要怕傅慎年?
傅慎年勾唇冷笑,他整個高大的身子站了起來。
江茗柔頓時渾身戒備狀態(tài)。
“今天晚上你睡沙發(fā)?!蹦腥死淅涞膩G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上了樓。
江茗柔立馬破口大罵:“傅慎年!你大爺?shù)模 ?p> “你別求姑奶奶回房間睡!”
傅慎年身姿挺拔清瘦,帶著幾分清高孤傲。
江茗柔對著他的背影,直接磨牙。
睡沙發(fā)就睡沙發(fā)??!
半夜。
整棟別墅都傳出一陣一陣嗚咽的哭叫聲。
傅慎年心頭突然一跳,突然就從夢中醒了過來。
“嗚嗚嗚……傅慎年……”
“你個薄情寡義,拋妻棄子的偽君子!”
一陣哽咽的哭叫聲傳來,還伴隨著抓墻角的聲音。
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傅慎年皺眉。
雪寶揉了揉眼睛一臉怕怕的跑進了傅慎年房間。
“爸爸,怕?!毖氄麄€人都縮進了傅慎年懷里。
“我聽見有人在抓墻?!毖毿睦锩婷?。
雖然他是一個無神論者。
但是晚上還是會怕。
因為爸爸給他講了很多很多的鬼故事。
有被水淹死的,有吊頭鬼,有餓死鬼。
形形色色的各種各樣的鬼。
這大半夜的又是女人的哭聲,又是那種會抓墻的聲音,上次鋒利的爪子在撞墻。
雪寶心里面有些害怕。
“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备瞪髂甏┥弦路妥吡顺鋈?。
雪寶乖乖地整個人縮進了被子里面。
傅慎年下樓,沿著哭聲走去。
他越走近,越覺的這道聲音熟悉。
他愣了一下。
這不是他老婆嗎?
傅慎年把門打開,門口沒人,他走出去看,白色的月光傾瀉而下,讓他欣長的身姿越發(fā)挺拔清瘦。
左邊,墻角。
蹲著一人一老虎。
不……
應該說是被強迫的。
老虎的嘴巴被封了起來,毛禿了皮了,變成了斑點老虎,還被江茗柔拿來當坐墊。
很丑。
這是傅慎年送給雪寶六歲的生日禮物。
老虎叫小雪寶。
雪寶自己給它取的。
因為小雪寶渾身通透白皙,毛發(fā)特別的漂亮,額頭上還有威風凜凜的一個王字,就跟雪寶一樣!
小老虎剛出生六個月就被送過來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得很大了。
只有晚上放出來。
那些白皙漂亮的毛發(fā)都被江茗柔給拔了……
明天雪寶起床,看見他的小雪寶變成了光禿禿的模樣,一定會傷心的哭起來。
江茗柔她肯定是故意的!
這女人怎么這么幼稚???
跟雪寶一個德性。
“嗚嗚嗚嗚…………”
江茗柔蹲坐在墻角,貼著墻皮,哭唧唧的用小爪子挖傅慎年的墻,那墻還被挖出了一個小坑坑。
她臉上的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掉,像是受到了特別大的委屈,小爪子都沾了一些灰塵,圓潤飽滿的指節(jié)全是白灰。
這就是女鬼抓墻?
傅慎年眉宇緊緊的擰了起來。
“媳婦兒?”他走過去想拉她起來,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上了他的咽喉,他鼻息間卻聞到了很大的酒味。
又喝酒了?
傅慎年腦子嗡嗡地響。
喝完酒的江茗柔,簡直是六親不認!
突然哭兮兮的女孩頓時變得兇狠了起來:“你想干嘛?”
“是不是想拐賣我?”
傅慎年嘴角微抽,他低頭:“是我?!?p> 江茗柔抬手擦了一把臉,一臉怒氣沖天瞪他:“不管你是誰!”
她傲嬌的看著他:“本小仙女看起來像小傻子嗎?”
“我聰明著呢!”
“你別想拐賣我!”
“不然小仙女打的你滿地找牙!”
傅慎年頭特別的痛。
這是開始耍酒瘋了?
“傻媳婦兒,你怎么來這里了?”
江茗柔一臉我可聰明了:“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傅慎年臉上掛滿了黑線。
他把把鋒利冰冷的刀移開,動作很快就把那把刀搶了過來。
“刀不安全,老公給你保存著?!?p> “等你明天醒了再拿給你?!?p> 江茗柔不依不饒,她頓時哇哇大哭了起來,像一個小無賴一樣。
“嗚嗚嗚嗚,你搶我刀刀……”
“你個壞人!”
傅慎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起來,我們回房間去睡?!?p> 江茗柔張嘴就咬了他一口,痛的傅慎年眉頭緊緊地鎖著。
男人悶哼一聲,他抬手遏制住她的下巴,手微微用了一點力氣,才從她嘴里面掙脫出來。
“嘶……”他一個人后退了一步。
“你是屬狗的嗎?”
“還咬人?”傅慎年頭都要大了。
他就應該把所有的酒都給藏起來??!
“起來,我們回房間睡?!?p> 江茗柔抱著那只小雪寶老虎,往后縮了一下,白虎嗚嗚嗚嗚的哭泣了幾下:誰來救救我?
她低垂著腦袋搖了搖頭:“嗚嗚嗚,我老公把我給甩了…”
“我沒有家了。”
“嗚嗚嗚……”
“這就是你的家?!备瞪髂暌粋€頭兩個大。
早知道如此。
就讓她回房間睡了。
她突然又變得異常的兇悍了起來:“我沒有家,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拐走我?!?p> 她抽了抽鼻子:“我是我家老公的,我不能跟你走。”
傅慎年整個人愣住了,隨后嘴唇微勾。
“你剛才說什么?”他面容僵硬的開口。
江茗柔叫他老公。
江茗柔喝醉了,醉得像一個小傻子,一雙紫色瞳仁異常的漂亮。
傅慎年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充滿了濃濃的占有欲。
他蹲在她的面前,就像魔鬼一般誘惑著她:“乖,你剛才說什么?”
“再叫一遍。”
江茗柔不滿的抬眼吐槽了他一下:“你是小聾子?”
傅慎年彎腰,將自己的臉湊到她的面前。
“我是誰?”
“乖,傻媳婦兒,再叫一次老公來聽聽?!?p> 江茗柔這下看清他長什么樣了。
她眼睛眨了眨,軟糯又可愛,像個小企鵝一樣偏頭看他,認真的看了他好半會,她哭咽著,眼眶紅紅的,突然就委屈了起來:“嗚嗚嗚嗚,老公?你、你、長得好像我家老公……”
她說話的時候就打了一個酒嗝。
下一秒直接朝著傅慎年懷里撲了過去,她一瞬間悲傷欲流成河,江茗柔嚎啕大哭著:“哇哇哇,老公?!?p> “你終于回來找我來了?!?p> “嗚嗚嗚嗚……”
傅慎年簡直要被她給氣笑了。
“你剛才說我薄情寡義?拋妻棄子?嗯?江茗柔?”傅慎年一臉危險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