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處理他!”
江南連忙提著小乞丐就跑。
江茗柔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又去換了一件干凈的衣裳,她打開窗戶,就看見小乞丐一個人蹲在角落里哭。
那哭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嗚咽咽的,很是可憐、凄涼。
江茗柔皺眉。
她下樓,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到小乞丐身上:“哭魂呢?”
江雨撫額,一臉生無可戀的說:“家主,這小乞丐最近天天哭,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十次了?!?p> 早哭,晚哭,就沒有停下來的!
不是今天他的毛毛蟲死了,在那埋墳,邊埋邊哭。
就是他養(yǎng)的小螞蟻被他給踩死了又哭。
哭星星,哭月亮。
最近,別墅院子里面的那些小動物,全部被他挨個哭了個遍。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誰死了。
最近,難不成是天氣的原因?
這些小動物都開始排隊的死亡?
還到搖號的?
江雨都快要懷疑這貨是不是動物派到人類中的間諜?
江雨殺魚的時候,他也抱著那條魚嚎啕大哭。
哭完……最后也沒見他少吃!
含淚吃了兩大碗米飯!
這幾天他都快要被傅二給哭出神經(jīng)質(zhì)了。
傅小哭包眼眶紅紅的,轉(zhuǎn)頭看著江茗柔,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屁股:“好痛?!?p> 少年精致漂亮的臉龐布滿了淚水,他哭兮兮的,他拿著棍子戳了一一條蚯蚓對著江茗柔,立馬嚎啕大哭了起來:“我的蚯蚓沒了……”
他帶著一股哭腔,哀嚎道:“它死翹翹了?!?p> 江茗柔看著他棍子上挑著的那根軟趴趴的蟲子,斷成了兩根,還在不停的蠕動著,頓時讓她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江茗柔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難以言喻。
她蛇都不怕,可就怕這種軟體的會蠕動的蟲子。
江茗柔后退了一步,眼神嫌棄的看著傅小哭包,她冷著張臉,兇巴巴的說:“再哭!再哭就把你拿去喂狼!”
她一開口,傅小哭包哭的更加厲害了,淚眼汪汪的看著江茗柔,扯著個嗓子就大聲的哭了起來,那眼眶紅通通的,漂亮萌萌噠的大眼睛里面包滿了一包淚水。
“哇哇哇嗚嗚嗚……”
“它死了。”
他抱著自己的小蚯蚓哭的稀里嘩啦的,很是傷心欲絕。
江茗柔看著他的舉動,頓時想把他直接給扔出去!
他居然抱著一根蚯蚓在那哭哭啼啼的!
江茗柔冷聲道:“你不知道蚯蚓斷成兩截還可以生的?”
小哭包的聲音戛然而止:“嘎?”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江茗柔:“真的?”
江茗柔看著他手里的那條蟲子,還朝著自己走上前幾步,她想退后,卻僵硬的站在那,冷著一張臉:“嗯?!?p> 傅慎言伸手,直接把蚯蚓遞到了江茗柔面前。
他抽了抽鼻子,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他一個勁的往江茗柔面前遞蚯蚓,眼淚汪汪的看著她:“那我送你半條蚯蚓吧?!?p> 江茗柔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別墅里,頓時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隨后又是一陣哭爹喊娘的哭聲。
傅小哭包被江茗柔給一腳踹翻在了地上,痛的他開始哭爹喊娘的:“嗚嗚嗚嗚嗚,好痛……”
那條斷了的蚯蚓就砸在了他的臉上,還在那爬著,忽的一下掉地上了。
江茗柔收回腳,一臉陰森森的警告著他:“再敢把這種東西放我面前來,我打不死你。”
傅小哭包坐在地上,連忙哭著說:“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這幾天江茗柔的心情實在是算不上好,再聽見這小乞丐在這哭哭啼啼的,她心情更不好了。
江茗柔淡淡的說:“明天再聽見你在這嚎叫,我弄死你。”
傅小哭包立馬捂住自己的小嘴,一臉淚汪汪的看著江茗柔,害怕極了。
他大氣都不敢喘,哭都不敢哭了。
江茗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就走。
江南看了傅二一眼,眼里有些幸災(zāi)樂禍,這個小乞丐,也就家主能治。
江南第一次長見識了。
一個大男人還哭哭啼啼的,跟個小姑娘似的,那眼淚真是比女人的都多!
說來就來!
江南都佩服。
江南對著迎面而來的江茗柔低聲說:“家主,人送你房間了。”
江茗柔淡淡的“嗯”了一聲,上了樓。
推開房門。
她就看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團子坐在她的床上,腦袋上還被江南貼心的綁了一個蝴蝶結(jié)。
小團子穿了一身白襯衫,領(lǐng)口有個小蝴蝶結(jié)領(lǐng)結(jié),再搭配一個小牛仔褲,看起來帥氣又可愛,小團子精致漂亮的臉龐粉嫩而白皙。
他被洗的干干凈凈的,白白嫩嫩,香香的放她上床。
大概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床上的小人抬起了頭,目光有些陰郁。
那雙眼睛,卻像極了那個人。
那張臉,跟他小時候也像極了。
這是傅家的人?
江茗柔握住門把的手頓住,她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
她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這個小人,聲音冷淡的問道:“名字?!?p> 她的語氣不像是在詢問,更像是在命令。
這讓傅慎年很不爽。
他長到五歲,還沒有人敢這么對他說話!
傅慎年粉薄的臉上帶了一些慍怒:“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他臉色冷冷的,一臉高傲的抬頭看著江茗柔:“你又是叫什么名字?”
他霸道的冷聲道:“我命令你說話!!”
江茗柔看了他一眼,神色很冷淡,她提起面前的人,不顧對方的反對和亂蹬,伸手轉(zhuǎn)了一下柜臺上的古董,一道暗門開了。
小傅慎年被提著,他一臉陰沉的對著江茗柔怒吼著。
“你放開我!”
“女人!你到底要干嘛!!”
“我告訴你!你最好放了我,否則,我饒不了你!”
“你知道我是誰嗎!”
江茗柔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你是傅家人?”
傅慎年一愣,他皺眉,這女人怎么知道?
不對。
她怎么這么清楚?
他是被綁架了?
傅慎年看著地下室這滿滿的實驗器具,還有成排凌厲而鋒利的刀,再看女人臉上冰冷的側(cè)臉。
他想起她那雙微涼的手撫在他臉頰上,聲音很冷:“這雙眼睛,我江茗柔要了?!?p> 看見江茗柔抽出了一把刀,又拿出了一瓶白色液體的瓶子,傅慎年頓時抽了一口冷氣。
小團子頓時警惕了起來:“你想干嗎?”
他跑是跑不掉的,腿斷了,還打了石膏。
傅慎年心里面郁結(jié)極了,他記的,自己原本是在家里的,不知道怎么醒來,就出現(xiàn)在了荒郊野外,身上的衣服大大的,他根本穿不了。
光光的身子,他羞恥極了。
只能撿了一套小衣服,忍著那股難受窒息勁穿著。
周圍的環(huán)境都變陌生了。
不在他的認知內(nèi)。
他打電話回家,電話居然還是空號!
傅家的人,難道還不知道他不見了?
傅慎年皺起了眉,所有一切陌生的東西,都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女人既然知道他是傅家人,還敢這么對他,一定不是為了錢財,如果是錢財就好辦了。
然而,從始至終,這女人都沒有開口問過錢。
他更不能說他是傅家嫡長子,否則,他的處境只怕會更加的艱難。
這女人肯定會殺了他。
他雖小,卻知道,傅家的敵人,個個都巴不得他夭折!
這種時候,不能硬來,他得穩(wěn)住這要他眼睛的瘋女人,找到機會報警!最好通知到他的家人。
這女人就死定了!
傅慎年看著這陰森森的實驗室,視線落到了女人冰冷的刀上,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艱難的擠出了一抹笑容。
“姐姐?!?p> 江茗柔提著他,淡淡的挑了挑眉:“誰是你姐姐?”
傅慎年看著他手中的刀,努力的掐著自己,擠出了一抹眼淚,哭泣道:“姐姐,你不要殺我,不要挖我眼睛?!?p> 江茗柔冷冷的勾唇一笑:“你不是挺囂張的嗎?”
傅慎年哭的更大聲了,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奶聲奶氣的哭道:“嗚嗚嗚嗚(┯_┯)……我錯了,姐姐,你不要挖我眼睛?!?p> 江茗柔把刀放下:“名字?!?p> 傅慎年漂亮的小臉蛋氣到扭曲了,這瘋婆子??!
他抽了抽鼻子,淚眼婆娑的帶著一股哭腔:“傅、傅清銘?!?p> “傅家人?”
他眨了眨水霧的大眼睛,點點頭:“嗯?!?p> 他伸出小手扯著江茗柔的袖子,淚眼汪汪的看著她:“姐姐,我家里就我一個人了,你不要殺我,好不好?”
“我已經(jīng)好多天沒吃過飯了?!?p> 那帶著一股奶奶的哭腔,可憐極了。
他走了好久,好久,剛準備去攔車回傅家,就被這瘋女人給撞了。
江茗柔皺眉。
不是傅家人。
只是恰巧姓傅?
可為何這么像。
江茗柔抿唇,目光幽幽的凝視著面前的人。
傅清銘心里面一警惕,咯噔一下。
該不會還要他眼睛吧?
縮小版的傅清銘為了活命丟棄了自尊心,開始可愛賣萌,他哭道:“姐姐,我很可愛的,你養(yǎng)養(yǎng)我吧。”
“姐姐,我很好養(yǎng)的,不挑食?!?p> “姐姐,我吃的不多,還可以吃的再少點?!?p> 他頗有耐心地等著,眼淚溢出了眼眶,可憐兮兮的靜靜凝視她。
“姐姐。”
“你不要殺我,好不好?”他顫抖的嗓音里帶著一股子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