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著,玩著,把自己搭進去了,這是傅慎年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有些東西,玩玩就好,自己淪陷其中,那可就違背了初衷。
男人的瞳仁漆黑幽深,就像巨大的深淵一樣吸引著人,宛如漩渦一樣,讓人驚駭。
他盯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看,面無表情的抽出紙巾擦拭臉部的水珠,眼里一片漠然和冷冽。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桌子上的東西被江小同學(xué)翻的亂糟糟的。
江茗柔蹲在地上,瓷白的小臉?biāo)貎?,帶著幾分干凈和純真,一只手里拿著一只螃蟹,另一只手拿著雞腿啃著,一點也不給自己留余地,那臉頰兩邊鼓鼓的,上下咀嚼著,跟只小倉鼠一樣。
那小表情,如同貓咪一般,微微瞇著眼睛,發(fā)出了甜美的聲音。
“唔唔,真好吃?!?p> 傅慎年的腳步微頓,漆黑的眼眸越發(fā)的深邃,他倚靠在門口,心煩意亂,看著那邊的人,更加煩躁,暴躁。
他伸手摸了一包煙,抽出一根,指尖微挑著打火機,“噌”的一下竄出火花,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夾著那根猩紅的煙,狠狠的抽了起來。
男人西裝革履的靠在那,一雙腿修長而筆直,健碩的身材被完美的包裹在剪裁精致的西裝下,挺拔的身姿,俊美的臉蛋,宛如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男模一般。
深深的迷人。
他腳底下逐漸的堆積了一團煙灰,身上帶著淡淡的煙味,等江茗柔掃蕩完,男人拇指和食指直接摁滅了手中猩紅的煙頭。
他朝著江茗柔走了過去,江小同學(xué)吃飽喝足了,整個人都散發(fā)出懶洋洋的氣息,她的肚子圓滾滾的。
江小同學(xué)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滿臉笑容的仰頭看著男人:“哥哥,飽飽了?!?p> 那聲音奶奶的,甜甜的,很柔軟,仿佛能撞擊人的心靈。
最惡的永遠(yuǎn)表現(xiàn)出最無辜的樣子,哭得最大聲……
說的就是江茗柔。
傅慎年抵了抵后槽牙,眸色漆黑的盯著她看,現(xiàn)在她只有三歲智商,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對她做任何事情,她都沒有反抗的余地?
傅慎年想的出神的時候,一只小手直接摟住了他的腰,一股淡淡的清香傳進了他的鼻翼之間,江小同學(xué)抱著他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
他的心頭泛起一圈的漣漪,莫名有些心軟,宛如一顆石子投在湖面,掀開了巨大的波浪。
“哥哥,茗柔困困了,想睡覺覺。”
他低頭凝視著那雙纖細(xì)柔軟的手,菲薄的唇角微微抿了起來,眉宇之間微蹙,似乎在做著什么掙扎。
“江茗柔”
話未完,就在這時,別墅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傅慎年抬頭往門口望去,眸色帶著幾分陰鷙。
江家人找來了?
大門被推開,入眼而來的,是一個宛如畫中仙般美麗的男子,男子一頭雪白的銀發(fā)直至腰間,眉眼精致,一雙桃花眼微裹著雪水瀲滟生輝。
男子身材欣長,皮膚白皙,肩寬腰窄,五官如玉,他穿著一襲白衣,就仿佛真的是神仙一樣。
倏然,男子的眼眸宛如寒冰般落到了抱著江茗柔的傅慎年身上,危險的瞇了起來,顯然是不悅了起來。
“你是誰?”
傅慎年面如寒冰,冷冷開口:“你又是誰?”
男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沖著他懷里的人叫道:“茗柔,過來?!?p> 茗柔?
叫這么親切?
江茗柔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耳朵微微動了動,她驚喜的眼眸沒逃過傅慎年的眼睛,頓時,男人的面孔宛如暴風(fēng)雨來臨之際的般黑沉了起來。
江茗柔轉(zhuǎn)身,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男子:“陸哥哥?!?p> 江家的那個陸北寧?
傅慎年早有耳聞,只是未見過本人。
陸哥哥?
哥哥?
她叫這突然出現(xiàn)的丑不拉幾的男人哥哥?
她原先叫自己什么?
叫他叔叔?。?!
傅慎年頓時心里面悠然一股憤怒騰空而起,心里面悶悶的。
江小同學(xué)松開男人腰就準(zhǔn)備跑過去。
傅慎年渾身蔓延著一股怒氣,他緊緊的扣住她的腰肢,將她禁錮在懷里,霸道的占有著,微抬眼眸,挑釁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
“你敢跑過去試試,老子打斷你的腿!”傅慎年附耳在江茗柔耳邊一字一句的,危險的說道。
江小同學(xué)泣不成聲:“女孩子不經(jīng)兇,不讓兇,不準(zhǔn)兇,不可以兇!”
他兇巴巴的說:“你聽話,老子就不兇你!”
江小同學(xué)點了點頭:“那茗柔聽話。”
一句話,瞬間把他的暴躁脾氣給順毛了。
陸北寧眸色漆黑的盯著他看:“傅先生,請把人交給我?!?p> 傅慎年嗤笑了一聲:“我要是不呢?”
陸北寧從懷里掏出一把冰冷的槍,黑黝黝的槍口直對著他的腦門,他冰冷的開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傅慎年將人拉在身后,眸色宛如寒冰一看直盯著他看,從懷里掏出一把漆黑冰冷的槍,冷笑著,臉上滿是狂妄不羈和桀驁的看著他:“試試?”
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
江南氣喘吁吁的沖上來,結(jié)果就看見這倆大佬拿著槍對持著,他有些懵,再看見自家家主還摟住傅慎年的腰,他頓時驚魂未定,嚇的半死!!
江南連忙跑中間,顫抖著雙手阻攔著:“陸少,傅家主,冷靜,冷靜!”
他生怕傅慎年一失手,就直接崩了他!
江南走過去,連忙把陸北寧的槍慢悠悠的放下去,笑了笑:“陸少爺,不要沖動?!?p> 陸北寧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把槍收了起來,他淡淡的朝著江茗柔喊道:“茗柔,過來?!?p> 江茗柔動了動,卻被男人死死的禁錮在懷里,他抬手掐著她的下巴頦:“怎么跟你說的?”
“不聽話?”
“要我打斷你的腿,是嘛?”
陸北寧眸色頓時一沉:“傅慎年?!?p> 江南也被這一幕驚悚到了,按理說,傅家主不應(yīng)該跟他家家主是死對頭的嘛?怎么……怎么……這關(guān)系如此的不正經(jīng)?
江南頭冒冷汗,在傅慎年的槍口下,他真的是有些膽戰(zhàn)心驚。
“那個,家主啊,女孩子,我們要矜持一些。”他笑的尷尬的看向傅慎年:“傅家主,你先放開我們家主,成嘛?”
“我們要先帶她回去?!?p> 傅慎年頷首:“行?!?p> 他看向江南:“你告訴我,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江南漠然:“傅家主,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我們自己……都是一片混亂?!?p>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p> “傅家主,你要是想知道的話,以后。還是讓我家家主親口告訴你吧?!?p> “我相信,你也樂意,讓她親口告訴你?!?p> 家主要是親口跟他說,那關(guān)系和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江南總覺的,傅家這位,只怕是盯上他家家主了。
男人的心思就那么點,江南還是能拿捏住的。
硬來,今天只怕是很難帶走人,總得流血。
半妖云墨
傅醋壇子最大的惡夢來了,不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