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大多是不會出家的,只是有時候為了接受上面的命令譬如征兵會偶爾去走走?;搓幙h不是特別富裕,朝廷對他們的管轄也不是很嚴格,再加上縣長為人還挺好,有時候送幾個銀子就糊弄過去了。
這個時代,被秦朝的統(tǒng)治的時代,熒惑守心,還有“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號令已經(jīng)傳遍了天下,百姓之于秦朝的憎恨已經(jīng)溢于言表了。
“縣長?縣長在嗎?”
韓信站在大門面前,用門上的手柄敲了敲大門,他的力氣很大,自然也就傳入了遠在閣樓里的縣長,縣長此刻還在應付著上面交待的公文,聽到了敲門聲,立刻吩咐下人去開門。
“稟告老爺,是韓信。”
說話的是一個丫鬟,她穿的也是很樸素的那種織布衣,上面還可以看見絲絲線線的縫補,不過這位絲毫不影響她的良好行為舉止。
縣太爺放下手中的忙碌的公文,輕嘆一聲,他知道這個韓重言又來麻煩他了,縣太爺?shù)共皇遣幌虢o他通報上去,他覺得韓重言的家里并不富裕,家里還有一個年紀70幾的老太婆,萬一韓重言走了,再回來的時候看見自己的母親不再,那么還如何交待呢?
“請坐,韓重言。”
縣太爺來到大堂前面,很客氣給他指了指旁邊的陳列的椅子,韓信禮拜一下就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而縣太爺端正坐在上面認真地說:“你來有什么事?”
“大人,我想去帶兵打仗,能否大人幫我稟告給上面。”
縣太爺輕嘆一聲,他起身到大門的周圍看了些許并沒有什么人,他才安心過來。
“韓重言,我實話和你說了吧!現(xiàn)在到哪里不需要錢財,關系?你可知道這樣報上去就要花多少錢?整整一千兩??!你有那么多錢嗎?而且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淮陰縣知縣,沒有多大的實權??!”
“那大人沒有別的辦法?”
“你是個聰明人,你看始皇帝的那些人才,比如甘羅大人和李斯大人,不都是因為他們的大師傅而被重用嗎?我們能依靠什么?我們什么都沒有,所以啊,韓重言,我是真的辦法?!?p> “那還是謝謝大人了?!?p> 韓信看得出縣長表面上的無奈,他倒也不是那種無理之人,索性也就沒有多問了,不過他還是說了一句:“大人,麻煩您記得,我叫做韓信?!?p> 說完,韓信轉身敬禮便離開了,縣長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他的背影那么熟悉,像及了曾經(jīng)的年少的自己,只是這一切都還是逃不過這個世界的折磨。
“你叫韓信嗎?這可真是個好名字?!?p> ……
晴天之上,暮月之下,路上的風還是像往常一樣,撕心裂肺勾起傷者的回憶,強者的美好,而這個時候街上并沒有什么人,大多都去吃飯了,韓信也逃不過自己的命運,是人總會有失意的時候,清貧的人只能在原地苦苦哀求命運的賞識,而富貴人家也永遠都是出一分錢,就得到超過普通人幾百倍的待遇,盡管朝代更替,歷史演變,但是不變的都是這些東西。
韓信走在這不大不小的淮陰縣,他望著天空,迷茫自己的未來到底是什么?對于武功這方面,韓信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出路,畢竟自己的武功連幾個稍微一點的大漢都打不贏,就比如現(xiàn)在這樣。
“喂,小子,你快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p> 韓信高看的腦袋微微傾斜了下來,那是一個大漢,他長得應該有七尺,肩膀上的肌肉爆出了他的衣服,這樣的一個人本來可以盡忠報國,做一個武官之類的,可他就是在這里欺負一個小屁孩。
“還是當作沒看見吧!”韓信低頭做唄當作什么事情沒有發(fā)生,可他在看見那兩個人的時候,那個小孩子也一定看見了他。
“韓重言,快救我,快救我,我求求你快救我?!?p> 小男孩的聲音里面充斥著一種哭訴的悲劇感,他在祈求著,祈求著一個希望之星的到來,接近黃昏,這條街上的人都已經(jīng)不在這里,他在哭訴,也只有韓重言在這里。
“你不是兵法家,武術家嗎?”男孩還在哭訴著,可韓信始終沒有移動半分。
“哈哈,你別看了,就韓重言那個懦夫,怎么可能救你,全鎮(zhèn)子都知道他是一個懦夫,他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男人,你竟然相信他?哈哈哈哈?!?p> 韓信沒有移動,被嘲弄了一番,還是沒有走過去,他撇開了他們視而不見,他知道憑借自己的武功是戰(zhàn)勝不了這個男人的,如果做這些沒有意義的,還讓自己受傷改變不了結果的事情他又為什么這么做?家里本來不富裕,受傷了誰負責醫(yī)療費?
男孩看著從旁邊的走過的韓信,心里的絕望到達了最至極點,他大聲地指責著,似乎不只是說給韓信一個人聽。
“韓重言,你這個懦夫,你根本就不配作為男人,不配成為君子?!?p> 聽到這些話,韓重言跑起來了,他不想看著這些人的面容,不想摻和這些事情,終于,跑了幾條街,他恍恍惚惚地來到了高廣杰所在的家里,高廣杰的家里也不是特別富裕,每天也只是做著倒賣沙袋的工作,倒賣沙袋能值幾個錢?這根本就沒有什么值得侃侃而談的事情,不過高廣杰還是愿意邀請韓信來家里。
“怎么了,韓信?”高廣杰看著走過來的韓信,他的臉色并不是很好,可能是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一樣。
“???沒事,沒事?!?p> “沒事就進來吃飯吧!”
高廣杰很客氣,給韓信拾了一個特別好的位置,上面也擺了一個酒碗,高廣杰的妻子長得也是很一般,穿著一件如同的姑娘家的那種綾羅綢緞,鞋子也是用娘家的線做得花邊鞋子,她做好了菜擺在了桌子上,看了看韓信的樣子,她倒沒有什么嫌棄的樣子,關于韓信的傳說她也聽說過,對此她也是深受體會的,至于為什么還會邀請他到家里來,那是高廣杰的決定,況且高廣杰說韓信幫自己弄了一些沙袋,自己也就沒有什么理由吐槽了。
“韓兄弟都在忙什么呢?”高廣杰給韓信的碗里倒?jié)M了酒,便一遍吃菜一邊問著他的情況。
韓信忍不住喝了一口,接著說自己并沒有什么差事可做,準備考試的,可是沒有錢去辦理這里事情。
“那你倒是可以來幫我運這些沙袋,我每天可以置辦你的晚飯?!?p> “那真是多謝高兄了?!?p> 他們兩個在一旁快樂地說著,高廣杰的夫人則是在一旁默不作聲,她看著韓信侃侃而談的面容還有他的著裝,還是有那么一點嫌棄,而且這種嫌棄隨著他的韓信的吃相更加的擴大化了。
交談了些許時光,韓信也吃飽了,準備離開了。
“韓兄我來送送你吧!”高廣杰恭敬地作揖,這讓韓信有點不知所措了,他也不好拒絕高廣杰的好意,只得兩個人一起到了門外。
“高兄,到這里就不必要再送了?!?p> 韓信雙手放在身前阻攔他,高廣杰從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了幾個銅板。
“高兄,你這是?”
“我不是看你平時很寒酸嗎?而且你家還是老母要養(yǎng)著,我和你是朋友,自然有理由幫你?!?p> 此言一出,韓信有點感動,任憑整個鎮(zhèn)子沒人欣賞他,任憑他韓信被人瞧不起,可還是有人愿意幫助他。
“高兄……”韓信的整個人膝蓋瞬間要跪下來了,眼里充滿著感激之意,他的雙手被高廣杰攙扶著。
“沒事,沒事,一點小錢而已,不值一提?!?p> “高兄的恩情韓某不會忘記的?!?p> “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