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人間修士!竟然敢阻撓地府辦事,爾等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黑白無??粗h處快速逼近的黑色霧氣,甩動著手中的鎖鏈道。
而其手下的陰兵們則是連忙戒備。
在他們看來,朝著他們走過來的邪修,無疑是個巨大的威脅。
“桀!桀!桀!好多鬼魂??!本王的萬鬼幡剛好就差這些了……要知道為了等這一天,本真人等的太久了!”
隨著聲落,一位渾身包裹著黑氣的中年人,來到這群陰兵的面前。
看著嚴陣以待的黑白無常個那人族修士,靳逍瞪大了眼睛。
突然,君靳逍猛地想到了什么,大汗涔涔而下道:
“塵兒、云兒你們倆好生躲在這里不要輕舉妄動,還有一會兒不管聽到了什么,千萬都不要抬起頭來,發(fā)出任何聲音!”
聞言,倆人很是不解地看向靳逍。
“師父,這是什么意思?”
明塵問道。
“這是鬼差辦事?。”M然有人還打起他們的主意,你說這人得有多么大的神通,還是不知死活?”
靳逍無比激動,同時也是一陣毛骨悚然。
“真是沒想到,我靳逍此生竟然能夠見到如此奇景!”
“這人間修士打起了地府陰差的主意!”
“還有這靈氣復(fù)蘇,天地大亂,而如今,變數(shù)終于來了,這人只怕有著元嬰期修為吧!”
“唉!誰能想到,傳說中的地府,竟然會真的存在,就是不知道城隍麾下的黑白無常,能不能斗過這修士?!?p> 靳逍激動的渾身發(fā)抖,他作為從地球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他對于神鬼之事,要比普通人更加有興趣的多。
自小耳熟能詳?shù)牡馗?,今日在他面前揭開了神秘的冰山一角,這種興奮,很難用言語說明。
著地府?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所知道的那個地府?哪里有十殿閻羅、文武判官、牛頭馬面。
“哼!”
突然一聲冷哼自靳逍的耳邊響起。
這道聲音聽似不大,卻直透心神,如果不是他有系統(tǒng)護佑,就憑這聲冷哼就會被震的魂飛魄散。
良久,靳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他驚駭欲絕的茫然四顧,這周圍哪里還有陰兵鬼差和那人間大修士的半點神影。
如果不是遠處躺著臉色慘白的倆徒弟,和被消耗了一次的絕對防御符,靳逍當真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噩夢。
摸了摸倆徒弟的脈搏,發(fā)現(xiàn)倆人是昏了過去后,靳逍不禁松了一口氣,同時臉上露出劫后余生的慶幸。
好奇害死貓??!
圍觀有風(fēng)險,看戲需謹慎啊!
關(guān)鍵時刻,還是絕對防御符靠譜。
扛著倆徒弟重新回到了城隍廟,他發(fā)現(xiàn)廟里的神像又破敗了好多,其中有的還直接破碎了。
搖了搖頭,靳逍長嘆一聲。
很快,天便就泛起了一抹魚肚白,而遠處的海天相接處也被映成了紅色,一輪紅日自海平面上冉冉升起。
城隍廟所在的地勢不錯,剛好就是極佳的觀賞日出之地。
在上一世,他層無數(shù)次幻想在海邊看日出的場景,沒想竟然在異世得以實現(xiàn)。
突然,一陣鳥兒們的嘰嘰喳喳聲打斷了君別離的沉思。
推開房門,靳逍伸了個懶腰,便看見一位陌生青年正拿著一把掃帚,在院中打掃落葉。
而不遠處的樹下,小童正在搖頭晃腦地晨讀,老廟祝正對著朝陽正努力的練氣吐納。
許是聽到開門出來,老廟祝緩緩收功,走過來對著靳逍行了一禮。
靳逍微微一笑,道:“打擾先生清修了!”
“道長哪里話,是貧道境界不夠,不能做到超然物外……”老廟??嘈Φ?。
“哦?不知先生今年貴庚?”
“說來慚愧,老朽今年六十有五,早年學(xué)了些練氣術(shù),曾經(jīng)……也不過堪堪打通奇經(jīng)八脈,一直不能做到八脈合一貫通天地雙橋,進階先天?!崩蠌R祝慨嘆。
靳逍聞言笑了笑,他知道這老廟祝說這些話,是有目的的。
可是,自己之前也就是仗著手中的桃木劍,才能博得一些名聲,哪有什么真功夫。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修道一途也是一樣,一個人的資質(zhì)固然重要,但是有一部好的功法才更加的重要。
再說法不傳六耳,道不傳非人。
昨天晚上,女鬼前來申冤的時候,這老廟祝就在門外觀望,特別是他幫明塵用符篆開天眼一幕,這廟祝更是盡收眼底。
說真的,靳逍通過昨晚之事,倒是對這個老廟祝有些刮目相看。
昨晚他用符篆臨時幫明塵開天眼,后又跟女鬼對話。
這老廟祝親眼所見自己能溝通陰陽,擁有神鬼莫測之能后,居然還能如此不卑不亢,也是很難得。
看著老廟祝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靳逍便笑著問道:“你是想問貧道修為是何等之境吧?”
“正是如此。妄揣道長底細,以滿足老朽求知之心,真是汗顏,還請道長勿怪,不吝賜教?!?p> 老廟祝說著,又是拱手一禮。
靳逍用手微微示意松樹下的石桌石凳,便朝之走了過去。
身上的袍服靳逍穿著倒也沒有絲毫不適感,畢竟他穿越前也是個漢服和唐裝愛好者,各式各樣的古裝幾乎都穿過。
所以,在晨風(fēng)中居然還走出了吳帶當風(fēng),曹衣出水,衣袂飄飄的感覺來,再加上他不低的顏值,如果被現(xiàn)代的一些女生看到的話,肯定會收獲一大堆超級女粉絲。
靳逍和老廟祝一前一后走到樹下的石桌前,讀書的小道童連忙起身給兩人讓座,站在一旁。
待得兩人落座后,老道便對正在掃地的香客喊道:“松柏,速去準備茶具,沏茶。”
靳逍聽到老道的話,看了眼掃地的憨厚青年,心中暗贊“松柏”這個名字不錯。
正所謂:“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風(fēng)。風(fēng)聲一何盛,松枝一何勁!冰霜正慘凄,終歲常端正。豈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p> 松柏小年輕把掃帚放下,答應(yīng)一聲:“是,叔父?!?p> 靳逍見此,便立馬上阻止道:“不用了,貧道早晨不喜飲茶。”
老廟祝聞言一愣,他沒想到靳逍居然不喜歡飲茶,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略顯尷尬道:“是老朽唐突了?!?p> 靳逍笑了笑擺擺手。
此時,松柏小年輕見靳逍如此的平易近人,便地也不掃了,直接跑了過來站在了老廟祝身后。
老廟祝笑著捋了捋胡子,對靳逍說道:
“讓大人見笑了,我這侄兒和徒弟們平時被慣壞了,也沒有個禮數(shù)?!?p> “哪里,哪里,貧道可不是哪些腐儒,與民同樂乃是貧道所求!老先生就不要再這么客氣了?!?p> “哈哈!道長高風(fēng)亮節(jié),卻是老朽著相了?!?p> 一番相互吹捧過后,靳逍和青石老廟祝就開始了交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