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吳清的決定
曲子寒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這兩位年紀(jì)相差無幾的小姑娘。
自從楚嫣走進(jìn)這個堂房后,就連他也覺得這里的氛圍變的古怪了起來。
要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他也說不出來。只不過現(xiàn)在的曲子寒已經(jīng)有些明白,為什么自己這位這么漂亮可愛的大徒弟,會在江湖上被人稱為薛魔女了。
就好比剛剛來報信的可憐人,恐怕被那眼神掃了一眼后,可能這輩子都會留下些陰影吧。
一想到這里,曲子寒就不經(jīng)有些開始佩服起這位楚國的小公主了。
從進(jìn)來那一刻開始,這位公主大人就承受著薛靈兒全部的殺意,但是除了最開始有過一陣膽怯之外,后面突然就變得蠻橫起來。
好像也就是從躺在地上的吳清介紹完薛靈兒的身份后,楚嫣就突然變的惱怒和蠻橫無理起來。
曲子寒頭疼的看著眼前兩人。
一個正漲紅著臉,氣得渾身發(fā)抖的吼道:“累贅,無用之物,本公主不稀罕!”
另外一個則更是一直以來臉色就沒好看過。
于是抱著能不動腦子就不要動腦子的曲子寒,用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臉,不停的思索著該如何讓這兩人和睦相處。
就這樣愉快又輕松的一天結(jié)束了。
.......
第二天清晨,吳清看著一臉疲倦的曲子寒,笑道:“怎么,我子寒大哥也有扛不住的一天?”
渾身的感覺不適的曲子寒瞥了一眼幸災(zāi)樂禍的對方,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就算是扛不住了,但收拾你還是沒問題的?!?p>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想用武力來解決問題?這樣搞得我很難受耶!”
“呵呵,那你能不能管好你的嘴?”
“曲子寒,你能不能要點臉?你捫心自問,到底是誰最喜歡挑起事端?”吳清氣急反笑道。
揉了揉臉后,稍稍打起精神的曲子寒一臉夸張的問道:“那肯定就是張遠(yuǎn)沒錯了?!?p> “我張遠(yuǎn)兄沒有面子的嗎?天天被你丫的誣陷?!?p> “對了,這都多少天了。怎么還沒有看到那小子的人影?”曲子寒好奇的問道。
“好像是被他爹從青樓找回來后,一直就被關(guān)在家里。畢竟剛剛才發(fā)生了那種事情,何況他也是快要成親的人了?!?p> “哦,也是。我都快忘了這牲口已經(jīng)是快要成親的人了?!?p> 忽然,兩人就同時安靜了下來。沒過好一會兒,一直以來臉上都掛著笑臉的曲子寒抿了抿唇,神色變得有些嚴(yán)肅的問道:“聽說你要跟隨謝韞一起前往渭城?”
聽到這話的吳清點了點頭,然后開玩笑道:“怎么,瞧不起我這個讀書人?”
曲子寒極其罕見的沒有順著對方的玩笑說下去,反而是輕聲問道:“能贏?”
“難說?!?p> “那不如不去了唄,我知道你想要建功立業(yè)為吳家留點底子的愿望,但是卻沒有必要到那里去啊?”
“不去不行,若我去,我相信情況至少不會變得更壞。”
“你是不是傻???楚國這么多文臣武將,缺你一個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歷的人嗎?更何況你既不修道,也沒有一定的武功底子。你拿什么保命?”曲子寒突然有些著急道。
看到對方著急的模樣,吳清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了什么?”
剛才情緒明顯有些激動的曲子寒一愣,隨后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但就在他想要說出一些他知道的事情的時候。
“你想要告訴我渭城的重兵防守不過是一個假消息,三皇子親臨渭城也只不過是為了增加幾分可信度?”
在吳清說完后,曲子寒俊美的臉龐上滿是震驚,然后用著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是有人告訴了你?”
“嗯?!?p> “那你還要去送死?你丫的腦子是有問題?”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曲子寒的態(tài)度明顯是變得惡劣了許多。
若說吳清是不了解這件事的情況下,要前去渭城,他還覺得是情有可原。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人明明是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才下定決心去的。對此,他表示很不理解。
畢竟在他看來,你吳清雖是楚國人,的確應(yīng)該有著報效國家的這種心態(tài)。但這樣卻不代表要去送死。
沉默半響后,這位身材薄弱的男子平靜的說道:“我不是去送死,而是為了少死些人。畢竟這種佯攻戰(zhàn)我還是比較擅長的?!?p> “簡直是對牛彈琴!你憑什么覺得你自己一定能充當(dāng)渭城的英雄?你不過只是一個圍棋稍微下的好一點的書生罷了,而且就算是你最拿手的棋道,也有超過十個人在你之上。為什么一定要是你去?”
說到這里,曲子寒臉色已經(jīng)是變得很看。在他看來,送死的人怎么也輪不到這個他剛交了不到一個月的朋友。
本是坐在椅子上的吳清,忽然站起身來。
“子寒,有些話你說的很對,但是有些話你卻又說的大錯特錯!”
“的確,無論是棋力還是兵法或是其他各種才能上都可能會有人比我高上一籌。但是,這都不是不該輪到自己的原因。而且對于這種戰(zhàn)役,我覺得我去,絕不會做的比其他任何人更差?!?p> “更何況,就算有人能比我做的更好。但這也并不是就輪到那個人去的理由?!?p> 是的,既然那位白衣儒士在第二次與自己會面后,在自己告訴對方那個問題的答案以后。仍然選擇了詢問自己是否愿意前往渭城。
那么,事情就變得很簡單了。
這位楚國的白衣兵圣認(rèn)為自己能夠勝任這個職位。盡管直到現(xiàn)在為止,吳清它本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讓對方覺得自己擁有這個能耐。
選擇前往渭城這個決定既和對方看好自家有關(guān)系,但卻絕不是決定性的。而是自己在反復(fù)深思當(dāng)前渭城所面臨的情況,以及戰(zhàn)陣后將要陷入的局面后,自己究竟能做哪些事后所做出的決定。
曲子寒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對方,苦澀笑道:“看來是勸不動你了,怪不得顧言默他不止愿意告訴我這件事,同時也準(zhǔn)許我告訴你這些事情?!?p> 話畢,吳清把茶杯里面的茶水直接倒去,隨后又拿出酒壺,倒了一杯酒在茶杯中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