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石寶。
石寶心底疑惑,“小公子,可是我臉上有臟物?”
“非也?!狈侥翐u頭。
“我只是在想你看上去如一文弱風(fēng)書生,武功卻這么高,不禁有些感慨?!狈侥琳f道。
石寶聽得方牧夸他武功高,忍不住微微一笑。
他最自得的就是自己這一身武藝,尤其是夸他的還是小公子,本以為小公子性格孤傲很難接觸,現(xiàn)在看來小公子人倒是很不錯。
你夸我武功高......那公子你就夸對地方了。
“其實我武功不是最高,鄧和尚武功也不弱于我,只能算前三吧?!笔瘜氈t虛道。
成安縣距離梁山不算太遠。
事實上梁山就在東京開封府東南方向幾百里外,而成安縣也在開封府東邊,要去成安縣稍微繞一點路就途徑梁山。
不過目前梁山?jīng)]什么好去的。
根據(jù)沿途打聽的消息,八百里水泊梁山目前有一伙山賊盤踞在上面。
但頭領(lǐng)既不是宋江也不是晁蓋。
而是一個叫白衣秀士王倫的家伙,手下二當(dāng)家摸著天杜遷三當(dāng)家云里金剛宋萬頗有名氣,這兩人武功不弱,時常逞兇下山劫掠過往商客行人。
不過這一路來方牧他們也不是沒有遇見過強人,但都被馬夫一人解決。
只有52點武力值的馬夫解決幾十個土匪流寇可謂是輕松無比,提著樸刀沖入賊寇里斬殺頭領(lǐng)后剩余的賊寇自然作鳥獸散。
能這么輕松也和賊寇的實力普遍不高有關(guān)。
能被方牧檢測出屬性,也就是入的眼的寥寥無幾,基本都是頭目或者首領(lǐng)。
想來也是,若是真有實力早就闖出名氣了,或者有更好的出路,又豈會去落草為寇。
這一日,長途跋涉三人來到一地。
官道斜側(cè)里有一條分道通往深處,小道兩側(cè)種有果樹,深處還有良田。
有戴著草帽的農(nóng)人走在路邊,身旁跟著一小童,小童嘴里叼著一棵草,牽著一頭黃牛。
“停下?!狈侥琳f道。
駕車的仆從勒令馬兒停下。
看著馬車停下,農(nóng)人趕忙護在稚童身前,“大人?!?p> “老丈,請問這最近的縣城還有多遠?”
“回稟大人,此地是獨龍崗,離陽谷縣有三十公里遠。”農(nóng)人趕緊說道。
三十公里......方牧皺眉,攜帶的干糧倒是還有不少,沿途經(jīng)過縣城都有補充。
只是今晚怕是到不了陽谷縣了,眼看最多一個時辰天就要黑了。
“老丈,那附近可有什么村落或莊園能歇腳?”方牧又問道。
雖然馬車?yán)锟梢运?,但能有個床坑自然是最好的。
“獨龍崗前面有一處集市,集市里有酒店供過往旅客歇腳,附近還有祝家莊、李家莊、扈家莊三家可以借宿,小老兒是??诖迦?,這條道就是通往祝口村的?!鞭r(nóng)人應(yīng)答道。
“哞~”黃牛甩了甩尾巴,驅(qū)趕屁股附近的蚊子。
“這扈家莊在何處?”方牧想到了什么,問道。
“扈家莊在??诖逋鶘|走數(shù)里就能到。”農(nóng)人說道。
“去扈家莊?!狈侥琳f道。
“是?!壁s車的豪仆自然不管那么多,小少爺要去哪里他就將馬車駛向何處,就是小少爺要開往皇宮,他......他也敢駛到皇宮門口停下。
“我?guī)闳ヒ妭€高手?!狈侥翆κ瘜氄f道。
石寶眼底露出幾分異色,高手,能有多高?
扈家莊里有一個小娘子,應(yīng)該是梁山一百零八中武功最高的女人,在全書的女性角色里武功第二高。
第一名應(yīng)該就是沒羽箭張青的妻子仇瓊英了,一手飛石神出鬼沒。
不過這扈三娘也有一手紅棉套索絕技。
想到這里,方牧又想到更多,似乎水滸里不少角色都有一手暗器本領(lǐng)。
流星錘、飛石、繩索、飛刀......
就仿佛沒有一手暗器本領(lǐng)就不好意思出江湖似的。
“石寶哥,你這流星錘本領(lǐng)是從何學(xué)起的?”
“我是獵戶出身,小時候上山打獵,那些山里的走獸鳥雀逃得快,就用流星錘追著打,打多了就會了?!笔瘜毻巴怆S口說道。
“......”
真的是練武看天賦。
方牧明白了這句話。
這一手神乎其技的手段竟然是從打獵中練出來的,若是說出去又有誰能相信。
馬車行到??诖?,再向東一條出村的道路行駛一段距離,一座建立在地勢高要的莊園出現(xiàn)在視線中。
莊園規(guī)模不小,能容納上千戶。
這種莊園在大宋不少。
地方豪強、氏族、鄉(xiāng)紳都會有莊園,無非是規(guī)模大小差距,里面名義上是傭農(nóng),實際上都是賣身的奴仆,平日里都是傭農(nóng),若到了特殊時刻提起兵器就是私兵。
馬車到來有人去報信,不多時莊園口出現(xiàn)一群人,為首一人高大俊朗,儀表堂堂,肩膀魁梧有力,行走間步伐沉穩(wěn)。
透過馬車窗戶石寶看見此人,打量兩番,“此人算是個好手?!?p> “不知諸位從何而來?”扈成雙手抱拳,朗聲說道。
“我等從江南來,去成安縣見舊友,途經(jīng)此地,聽聞扈家莊飛天虎大名,特來此一見?!狈侥翉鸟R車上下來,身后跟著石寶。
扈成聞言大笑,自己名聲都傳到江南去了?
“遠到是客,幾位速速請進?!膘璩赏瑫r也不露痕跡的打量方牧和他身后仆人。
看方牧一身衣服就知道其家室肯定不差,還有那屬于大家族的貴庚之氣也是一般人學(xué)不來的。
駕駛馬車的仆人雙手關(guān)節(jié)粗大,魁梧壯實,本事應(yīng)該不低。
倒是方牧身后跟著的那名青年讓他有些看不準(zhǔn)。
看似俊俏書生,但腳下卻又絲毫不虛浮,應(yīng)該是有真本事在身,但他卻不好判斷深淺。
待到看那侍女時扈成心底一凜,看其衣服穿著應(yīng)當(dāng)是侍女,可這容貌與氣度說是地主家的小姐他都信。
想到自己那喜歡舞刀弄槍的妹子,扈成暗暗一嘆,自己妹子相貌絲毫不輸這侍女,要是能放下雙刀學(xué)學(xué)女紅就好了。
真是的,一個女孩子學(xué)什么武嘛,弄得自己連親妹妹都打不過,也真是夠丟人的,幸虧莊里沒多少人知道。
進了莊園,扈成讓人好酒好肉的招待眾人。
扈成年輕的時候去過一次江南。
“江南富庶,我曾見一條河從城中間穿過,河里全是花瓣?!膘璩筛锌?。
可惜他們扈家就他一個獨子,現(xiàn)在他要接管家里的事物,近兩年也沒時間去江南。
“這是舍妹扈三娘。”扈成看向方牧身后,站起來向他們身后打招呼。
只見得身后院門里一身穿紅袍武者打扮的女子途徑此地。
“兄長,聽說家里來客人了?!膘枞镲S爽的與眾人打過招呼?!霸谙乱徽汕囔枞?,在此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