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之前的故事)三叔
吳雅第一次掙開眼,映入眼里是白色的墻面和燈光,她還沒有從被哆啦夢給推下漩渦通道中反應(yīng)過來。
耳邊想起好聽的女聲:“吳雅,你醒了。”
吳雅把頭轉(zhuǎn)向聲音的方向,身邊站著一位漂亮的女性,年齡大概三十多歲,頭發(fā)盤起來,很有女人味,臉上帶著笑容和一絲驚訝。
吳雅眼里充滿疑惑,看著面前漂亮的女人,心里想:“她是誰?這是那里?我身處何處。為何我大腦一片空白?”
漂亮的女人在此開口:“吳雅,我是啞姐,三爺?shù)氖窒拢阍诓》刻芍?,我這就叫人,喊醫(yī)生過來?!闭f完向門口走去。
吳雅聽到“啞姐,三爺”四個字,激動的想從床上起來,她這是到這個世界來了?
剛一動,大腦傳來眩暈和疼痛感,讓吳雅忍不住“啊”一聲,又躺回去。
啞姐剛走到門口,聽到吳雅痛苦的聲音,立刻走回來擔(dān)憂道:“吳雅,怎么樣?你頭上的傷還沒有恢復(fù),不能劇烈活動。頭是不是很痛,我這就喊醫(yī)生。”
啞姐對著門外大喊:“小刀,快喊醫(yī)生過來,吳雅醒了?!?p> 頭上眩暈和疼痛讓吳雅無法在此開口,問出心里的疑惑,她真的來到這個世界了?第一個碰到的人竟然是啞姐?傳說中三叔的女人?她喊我吳雅,難道我進(jìn)入?yún)茄诺纳眢w里?
吳雅很想搞清楚,這到底怎么回事?在心里呼喚哆啦夢,卻沒有出現(xiàn)。
很快醫(yī)生來了,對吳雅身體和頭部做出一系列檢查,和一些問題,吳雅都是點頭和搖頭回答。
在醫(yī)生的詢問下,吳雅大概明白,她應(yīng)該進(jìn)入這個世界吳雅的身體里,因為下雨天過馬路,被車碰到,大腦和身體受傷,而住進(jìn)醫(yī)院,昏迷半個月,今天是她第一次醒來。
哆啦夢竟然給我安排的身份是代替吳雅?那真正吳雅的靈魂去了那里?無論吳雅在心里怎么呼喊哆啦夢,她就是不出現(xiàn)。
雖然一大堆疑惑沒法解開,但是她能來到這里世界,能見到她愛的那些人,她內(nèi)心非常開心,如果不是身體的不適,她一定大跑三圈大喊:“我終于來到這個世界了,我可以見到你們了?!?p> 啞姐和醫(yī)生在外面談完吳雅身體情況,走到病房:“吳雅,醫(yī)生說你身體恢復(fù)的很好,只要多臥床休息,靜養(yǎng),身體上的傷很快恢復(fù)。我給三爺打過電話,他很快過來看你?!?p> 吳雅看向啞姐:“我……可以喊你啞姐嗎?我不知道我應(yīng)該喊你什么。”
啞姐溫柔一笑:“吳雅,按輩分你應(yīng)該喊我一聲姨,不過你想喊我啞姐也行?!?p> 吳雅想想:“我還是喊你啞姨。你說的三爺,是三叔嗎?”
啞姐點頭:“對,是三爺。”
吳雅心里想,“既然這身體是吳雅的,那她父親吳天,應(yīng)該也和三叔在一起,為何啞姐沒有提吳雅父親?!?p> 吳雅回想她在那個夢里最后的畫面,這個世界的吳雅只從十四歲生日過完,很少見到她父親,直到十五歲生日快到,她父親一次也沒有回來過,吳雅才離開學(xué)校去外面找她的父親,被車撞住進(jìn)醫(yī)院。
“啞姨,我爸爸等下和三叔也一起過來嗎?我好久沒有聯(lián)系上他了?!?p> 啞姐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吳雅,你爸爸他……等三爺過來,這事由他告訴你。你剛醒,不能說太多話,先休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p> 啞姐走后,吳雅不解,“難道吳雅的父親,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必須三叔親自說?!眳茄旁谛睦锲砬笄f不要是不好的事情。
吳雅從醒來就沒有去過衛(wèi)生間,她身上的儀器,醒來后就撤掉了,她想最后確定下,她真的是進(jìn)入?yún)茄诺纳眢w里。
一個人忍著頭痛,慢慢的下床走向衛(wèi)生間,打開進(jìn)去,剛好里面有鏡子,她看到鏡子里自己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吳雅的長相和她原本的樣子很像,身高也差不多。
吳雅摸摸頭上纏著的繃帶,也不知道傷的怎樣,對大腦有沒有影響,這個世界的吳雅到底去了那里?我的靈魂在這里,那吳雅的在我身體里嗎?我倆互換過來的?
這些都是吳雅的猜測?!岸呃矇?,你出來,我有好多問題問你,你快點出來。哆啦夢,哆啦夢。”奇怪,哆啦夢怎么一直不出來。
正在吳雅苦惱時,聽病房門被打開,有人進(jìn)來:“吳雅,我買些水果回來。”
吳雅聽啞姐聲音,在衛(wèi)生間回到:“啞姨,我在這里,馬上出去。”
吳雅上了廁所,給自己洗洗臉,讓大腦清醒一點。既然能來到這個世界,那些想不通的問題,以后再解決?!?p> 從衛(wèi)生間出來,啞姐上前扶著吳雅讓她躺在床上,問吳雅想吃什么水果,她去洗好喂她。
吳雅說不用,啞姐說:“三爺,讓我在醫(yī)院好生照顧好你,但凡有一點差錯,拿我試問。”
吳雅只好接受啞姐的照顧,因為身體受傷緣故,飯后吳雅很快睡過去。在耳邊有人對話中醒過來。
“吳雅?!?p> 吳雅睜開眼就對上,一張中年男性帶著胡子的臉,看著她。
吳雅一瞬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這是吳三省,三叔?還是解連環(huán)?”
“吳雅,這是三爺,你和你父親定居武漢,就再也沒有見過三爺了。”
吳雅這才反應(yīng)過來,被啞姐扶坐起來,靠在那里,看著面前的吳三省,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內(nèi)心是激動的。
“吳雅,三叔也好些年沒有見你,映像中的你,還是幾歲的模樣,那時候你父親帶你來給我拜年,一轉(zhuǎn)眼你都十五歲了。認(rèn)不出三叔,很正常?!?p> 她不是真吳雅,她要偽裝:“三叔,我爸爸呢?他為何沒有和你一起來醫(yī)院看我,我一直在找他,你知道他在那里嗎?我想見他?!?p> 吳三省像前一步,伸出手摸摸吳雅的頭:“吳雅,頭還痛嗎?”
吳雅抓住吳三省的手,表情很急切:“三叔,我頭不痛,我爸爸到底在那里,你讓他來見我,或者我去找他?!?p> “吳雅,你剛醒身體傷,還沒有恢復(fù)好,不可亂走動?!?p> “三叔,是不是爸爸出事了,為何你不告訴我他下落,我要見他,我要去找爸爸。”
說完吳雅要從床上下來,被吳三省制止:“吳雅,你把身體養(yǎng)好后,我?guī)闳ヒ娔愀赣H?!?p> 吳雅眼里帶著淚花:“我爸爸他……三叔,我不是小孩了,我想見他,我只有他了。”
吳三省表情很認(rèn)真:“吳雅,三叔不騙你,等傷養(yǎng)好,立刻帶你去見吳天,你現(xiàn)在這樣,他看到會擔(dān)心?!?p> “吳天經(jīng)常在三叔面前提起,他有個聽話懂事的乖女兒。”
“三叔,你不騙我,你意思我爸爸沒事,只是現(xiàn)在不方便來看我,對嗎?”
吳三省讓吳雅躺好:“三叔,不騙你,要想快點見你父親,好好養(yǎng)傷。啞姐留在醫(yī)院照顧你,有什么需要和她說,別和三叔客氣,我和你父親關(guān)系不一般?!?p> “三叔今天先回去,你好好休息,過二天三叔再來看你。聽話?!?p> 然后對啞姐說:“照顧好吳雅,不能出半點差錯?!?p> “是,三爺?!?p> 吳雅對吳三省點點頭,從那以后,隔三差五吳三省經(jīng)常來看她,只是沒有在提吳雅父親這事。
等吳雅身體徹底恢復(fù),可以出院時吳三省帶人來接吳雅回去的。
在車?yán)锘镉嬮_著車,吳三省坐副駕駛,吳雅和啞姐坐在后面,去往那里,吳雅并不知,但開車的人的樣子,吳雅覺得很熟悉,尤其他臉上一道疤,她不敢確定是不是潘子。
亂想中車停下來,開車的伙計說:“三爺,到了?!?p> “潘子,我讓你辦的那二件事,怎么樣?”
“三爺,一切都辦理好了,剩下的回杭州在弄就行了。”
現(xiàn)在吳雅確定,開車的人是潘子,她見到潘子了,內(nèi)心很激動,面上卻不能表達(dá)出來。
“三叔,我們這是去那里,是去見我爸爸嗎?”
吳三省回過頭:“吳雅,你跟三叔來?!?p> “三爺,我有幾句話,和你說。啞姐,你先和吳雅在外面等三爺?!?p> 吳三省看向潘子對啞姐點頭:“你先帶吳雅在外面等我?!?p> 二人下車,潘子和吳三省在車?yán)铩?p> 吳三省點根煙吸起來:“說吧,潘子什么事?”
“三爺,你確定把吳天這事,告訴吳雅?”
“嗯?!?p> “三爺,為何要告訴她真話,到時候,她恨你,要報仇怎么辦,做盜斗這一行,要有死這個覺悟。”
吳三省聽潘子這樣說,吐一口煙,她父親,雖說不是他殺死的,和間接害死她父親沒有區(qū)別的。“我現(xiàn)在告訴她和將來有一天,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父親因我而死的再去恨我。
你覺得對于她不是很殘忍?養(yǎng)了她那么多年的人,卻是間接害死自己父親的人,是什么樣的心情。我現(xiàn)在告訴她就是讓她明白,我收養(yǎng)她,是因為我虧欠她父親和托付?!?p> “潘子,吳雅知道真相,恨我怎樣,我都接受,我吳三省不怕這些,這些是我虧欠吳天的?!?p> 說完吳三省下車走前面,吳雅和啞姐跟在后面,她心里既激動又害怕,她要見到吳雅的父親吳天,她又害怕吳天看出她不是他女兒。
吳三省帶著吳雅來到一棟樓房,來到二樓一間門前,從兜里掏出鑰匙把門打開:“吳雅,和三叔進(jìn)來?!?p> 吳雅嗯一聲跟在吳三省身后,走進(jìn)這間房子,門口玄關(guān)鞋柜上放著鞋子,一看就是小女生穿的,只有幾雙男士鞋子在上面。心里猜測“這是吳雅和他父親住的地方?!?p> 在往里面走是客廳,家具齊全,吳雅四處張望,看到廚房,衛(wèi)生間,還有二處門關(guān)著,吳雅想應(yīng)該是臥室。
吳三省走到客廳沙發(fā)上坐下來,茶幾上擺著泡好的茶壺和茶杯,他倒了二杯:“吳雅,坐下來,三叔有件事是要告訴你。”
吳雅疑惑的坐在吳三省對面說:“三叔,我爸爸怎么不在這里?他在那?你不是說帶我見他?!?p> 吳三省把茶端給吳雅,吳雅接過:“謝謝三叔。”沒喝放在面前。
“吳雅,三叔知道你不是小孩了,有些事情,瞞不下去,三叔也沒有想瞞你,現(xiàn)在你身體恢復(fù)好了,三叔可以把這件事告訴你?!?p> 吳雅看著三叔的臉,發(fā)現(xiàn)他表情很嚴(yán)肅,她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三叔,你說?!?p> “吳雅,從今天起三叔來照顧你,你父親在斗里為了救我,而死,他把你拖我照顧,你也沒有其他親人。以后三叔是你的親人,你不習(xí)慣叫干爹,繼續(xù)叫我三叔。”
吳雅不敢相信的看著吳三省,從沙發(fā)站起來:“三叔,你騙人,你說我傷好了,帶我去見我爸,卻說我爸爸死了?!?p> “不可能,不可能,我爸爸怎么會死,他還要給我過十五歲生日,你騙人,你騙人?!眳茄诺难蹨I奪眶而出。
吳三省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不敢相信事實的吳雅面前,把她摟在懷里,她還是個孩子,就無親無故,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吳雅再也忍不住,她心里的猜測對了,吳天真的出事了,在吳三省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那個夢境她不知道自己是進(jìn)入?yún)茄派眢w,還是以旁觀者經(jīng)受一切,可都真實的存在,吳天很愛他女兒吳雅。
房間里異常安靜,除了哭聲,過了很久:“吳雅,三叔對不起你。”
這句話讓吳雅停止哭泣,從吳三省懷里離開,“三叔,我知道爸爸是做什么的。這事……是意外。我不會因為這事怨恨三叔,爸爸在天有靈,也一定不希望我這樣?!?p> “無論怎樣,爸爸,他都不會回來了。三叔,爸爸埋在那,我要去看看。”
吳三省臉上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過:“吳雅,你今天先在家里休息,我把你父親埋在長沙,明天一早我們做飛機回去。”對外面喊:“啞姐?!?p> 啞姐從外面進(jìn)來:“三爺?!?p> “照顧好吳雅,從現(xiàn)在起他是我,吳三省的女兒,對外傳出去?!?p> 吳雅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對于她來到這里,能成為吳三省的女兒,她應(yīng)該感到高興。這個身份對于她想見到的人,再好不過了。
而吳天的死,沖淡她高興的心,她沒有想到她才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多久,吳天就不在了,她連一面都沒有見過,這個世界她名義上的父親。
直到吃午飯啞姐喊她,她才從房間出來,告訴她:“三小姐,三爺晚上在過來?!眳茄艣]有說什么,安靜的吃飯。
晚飯的時候,吳三省過來,飯桌上告訴吳雅,讓她今晚讓啞姐把她重要的東西收拾一下,明天早上看了他父親,就帶她回杭州,學(xué)校那邊和收養(yǎng)手續(xù)都辦好了,回杭州到所里簽個字就行。
吳雅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飯后吳三省給了吳雅一個手機,沒有留在這里,說明天早上再來接她。
吳雅和啞姐說她自己收拾東西不用幫忙。回到房間,才仔細(xì)觀察起來,一張床,一臺寫字桌,上面放滿很多書本,吳雅隨便拿一本,都是一些課外書,又放回去。
吳雅看到一張合影,拿起合影照片中有一個男人和一個漂亮的女人中間有個小女孩。四歲的樣子,笑著開心的在那個男人懷里。
這就是小時候的吳雅和她的父母,吳雅拿著那張,照片看很久,才放下。
寫字臺還有抽屜,有鎖,吳雅沒有試著打開。
在看衣柜,里面的衣服掛的整整齊齊,床上放著布娃娃。
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啞姐送吳三省下去,吳雅來到另外一扇關(guān)門的房間,把手握在門把上打開門,屋里一張床和衣柜,極其簡單,只有床頭上放著一張照片,吳雅走進(jìn)一看,和她屋里那張一摸一樣,這是吳天的房間。
啞姐回來,吳雅從父親房間出來,拿著那張照片把門關(guān)上:“啞姨,時間不早,我先睡了?!?p> 回到房間,把她那張照片和吳天屋里那張拿東西包起來,放進(jìn)包里,把衣柜一些衣服拿出來疊整齊放進(jìn)包里。
收拾差不多吳雅躺在床上,拿出手機,解鎖,這手機是新的,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個號碼,吳雅想,這應(yīng)該是三叔的,備注上名字。
一夜很快過去,吳雅被手機鈴聲吵醒,坐起來,拿起手機一看,是昨天備注三叔打來的:“喂,三叔?!?p> 吳三省的聲音傳來:“吳雅,吃好早餐,三叔去接你?!?p> “好?!?p> 吳雅洗漱好后,啞姐把準(zhǔn)備好早餐放在桌上“三小姐,吃早餐。”
“啞姨,三叔不過來一起吃嗎?”
“三爺會吃了早餐過來。三小姐,東西都收拾好嗎?”
“收拾好了?!?p> 果然吃好早餐吳三省來了:“吳雅,東西收拾好了?衣服等到了杭州,三叔在帶你去買,你把重要的東西帶上就好。”
“三叔,我都收拾好了。”
吳雅回到房間把背包背上,把床上的布娃娃抱在懷里,看了一眼寫字臺抽屜上的鎖,“以后來在打開吧?!弊叱龇块g:“三叔,我們走吧?!?p> 吳三省點頭,帶著吳雅下樓,在飛機上把鑰匙給她,那房子是他父親,在武漢買的。
四個小時下飛機,吳雅被吳三省帶到一片靈園,在一個墓碑前停下,旁邊的伙計拿出紙錢和一條煙,一瓶酒和二個杯子,吳三省蹲下來把紙錢點著開始燒起來。
吳雅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和她昨天看到的照片里的男人很像。只不過墓碑上的老了很多,她明白這是吳雅的父親,跪下來開始和吳三省一起燒紙錢,她不知道說什么。
吳三省開始說起來:“老吳,我把吳雅帶來了,這孩子和你說的一樣,聽話懂事?!?p> 我吳三省欠你一條命,但我現(xiàn)在還不能死,不能還你,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在地下放心,吳雅我會照顧好,把她當(dāng)親女兒一樣對待。我們吳家就吳邪一個后人,吳雅以后也是我們吳家人?!?p> 吳雅跪在那里看著墓碑上吳天的照片,對于這個父親她應(yīng)該陌生的,相見時她卻不知道說什么。
“吳雅,你父親生前和我說,他死了,埋在你母親身邊?!?p> 吳雅把目光移向吳天墓碑的右邊,墓碑上刻著“愛妻溫月之墓?!弊舟E看起來很舊,應(yīng)該很長時間了。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里面的女人,很漂亮,屬于小家碧玉的感覺,和吳雅包里那張全家福里面的女人,長的一模一樣。
吳雅就呆呆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沒有任何反應(yīng),應(yīng)該說她還沒有做好心里準(zhǔn)備。
吳三省看吳雅半天沒有說話,以為這孩子是太過傷心說不出來話。嘆口氣,把面前酒打開,倒二杯自己喝一杯,在墓碑面前倒一杯。
吳雅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想如果現(xiàn)在跪在這里的人,是真吳雅,她會是什么樣的心情,左邊父親的墓碑,右邊母親的墓碑,她無法想象那種心情,但她一定痛不欲生,眼淚掉下,放聲大哭起來。
吳三省把跪在地上大哭的吳雅抱在懷里拍著她后背:“吳雅,三叔知道你難過,你身體恢復(fù)沒多久,別讓你爸媽在地下為你擔(dān)心。”
吳雅離開吳三省的懷抱:“爸爸,媽媽,你放心,我會好好讀書聽三叔的話,三叔對我很好。我今天就和三叔回杭州了,以后有空我再來看你們?!闭f完對著二個墓碑磕三個響頭。
吳三省沒有立刻帶吳雅回杭州,帶她在長沙玩了幾天,長沙的伙計很快知道,吳雅是吳三省收養(yǎng)的女兒。
兜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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