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后,黎錦山從屋子中出來,男子端著一碗瘦肉粥,手中還拿著一只雞蛋。
“你肚子餓了吧,來,吃點(diǎn)東西,這碗粥和雞蛋不收你的錢,放心吃?!蹦凶有ξ卣f道。
“啊。”黎錦山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誰沒有遇到一些困難呢,先把肚子吃飽才能解決生活中的困難,加油!”男子笑呵呵地說道,又用他僅剩的一只手握了握拳頭。
黎錦山看了看自身的打扮,他明白了,原來男子看到自己穿著這么落魄,也把自己當(dāng)做流浪漢了。
看到那碗熱騰騰的瘦肉粥,黎錦山的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來,自己真是餓了。
“嗯嗯?!崩桢\山在桌子上坐下來,端著那碗粥就吃了起來,吃著吃著眼淚就盈眶了,世上還是好人多??!
男子在一邊繼續(xù)忙碌著。
“斷臂七,我現(xiàn)在給你下最后的通牒,你這個早餐店不能做了,趕緊收拾好你的東西滾蛋,今天你這間瓦房必須得拆掉。”夏八洲村村支書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早餐店這里。
“啊,不拆行嗎?”男子哀求地看著他。
“你拿一萬塊出來給村里面,就不拆你的。”
“我那里有這么多錢啊?!蹦凶泳趩实乜粗?。
“沒錢就別廢話,你這瓦房太影響村里面的形象面貌了?!?p> “拆掉瓦房,我這早餐店還怎么開啊,我怎么過日子??!村支書你做做好心,不要拆我的屋子吧,”男子懇求道,又從口袋中摸出一根香煙來遞給村支書。
“我管得你,撿垃圾,挑大糞,隨便你去干好了,你這瓦房一定得拆,上級領(lǐng)導(dǎo)來視察要是看到你這瓦房,不是責(zé)怪我們工作沒做好嗎,你別害了我們?!贝逯缓脷獾卣f道,一巴掌將他手中的香煙拍打在地上。
村支書摞下這一個死命令之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男子呆愣地站在大鍋前,眼神空洞,無神地看著大馬路,他都沒有心思做生意了,反正都要拆屋子了!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巨大的風(fēng)浪從天空沖下來,嘩啦一聲男子煮粥的鍋直接被大風(fēng)掀翻,粥水灑了一地。
“我的粥??!”男子心痛不已,大風(fēng)襲來,又不敢跑過去撿自己的鍋。
一架直升機(jī)緩緩地停在馬路上,吳川帶著一名手下急吼吼地趕了過來,看到黎錦山坐在早餐店中,吳川那是一個興奮啊,少爺失蹤的這三個月中,他真是茶飯不思,如果少爺有什么三長兩短,老爺責(zé)怪下來,他這個做管家的真不知道怎么辦。
“少爺?!眳谴ó吂М吘吹卣f道。
男子站在一邊看傻了,這是在演電視劇嗎?
黎錦山站起來,拉著男子的手說道:“這些都是我的人,我不是流浪漢,我是黎家的少爺?!?p> “黎家知道吧?華夏的國王也是姓黎的?!崩桢\山得意地看著他。
“???”男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看看路邊那架直升機(jī),顯然他不需要說謊。
“吳川,你幫他在這里蓋一家飯店,再幫他建一幢別墅?!崩桢\山吩咐道。
“是的,少爺?!眳谴c(diǎn)頭道。
聽到黎錦山的話,男子卻慌了。
“承受不起啊,承受不起啊,我只是給了你一碗瘦肉粥,怎么能收你這么多的錢呢?!蹦凶于s緊擺手道,他不是那種貪心的人,自己應(yīng)該得什么就拿什么,多的,自己不要。
黎錦山拉著男子剩下的那只手說道:“我錢多,你就當(dāng)做幫我的忙,幫我把錢花了,我還得感謝你呢。”
“???”男子真不知道說什么,拿了他的錢還是幫了他的忙,這什么邏輯啊。
“好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我還得趕回去,我的管家會幫助你的,你就等著住大屋吧?!崩桢\山笑嘻嘻地說道。
黎錦山三四步就上了直升機(jī),吳川也跟了上去,很快直升機(jī)就開走了。
男子目送著直升機(jī)遠(yuǎn)去,神情激昂,“真有錢??!”
直升機(jī)開了一段距離之后,就進(jìn)入龍州市了。
“喂,周深,立即開車到馬田酒店送少爺回藍(lán)家?!眳谴▽χ娫挿愿赖?。
“是的?!敝苌畈桓业÷?p> 直升機(jī)緩緩降落在馬田酒店前面的廣場上,周深開著他那輛寶馬車也緩緩地停下來。
“少爺小心一點(diǎn)。”吳川恭敬地把黎錦山從直升機(jī)上接下來。
周深從車上下來,當(dāng)他看到黎錦山的時候,不由一楞,“怎么會這樣的?!?p>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開車門讓少爺上車啊?!眳谴ê秦?zé)道。
黎錦山跟他的目光對上,也是驚訝,這世界怎么這么小,又遇到那個寶馬車主了。
“我不會弄臟你的車子吧?!崩桢\山笑著問道,他依然穿著那一身破爛的衣服。
“啪嗒”一聲,周深一巴掌抽打在自己的臉上,“噗通”一聲,他又跪倒在地上,“少爺我該死,我有眼不識泰山?!?p> “周深你做了什么好事?”吳川暴涙地盯著他。
“算了,以后見到有需要幫助的人,你就主動幫忙,不要再像今天這樣了?!崩桢\山訓(xùn)責(zé)道,原本嬉笑的臉龐也轉(zhuǎn)得嚴(yán)肅起來,然后上了車子。
聽了少爺?shù)脑?,吳川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p> 吳川指著周深,厲聲罵道:“你這個混蛋,少爺要上你的車子都敢拒絕,你是活不耐煩了吧?!?p> “我該死,我該死?!敝苌钣趾莺莸毓瘟俗约簬讉€耳光,臉上留下五道紅色的手指印,確實(shí)對自己下了狠手。
吳川一把抽出手槍來頂著周深的額頭,殺掉這個無知的家伙就像踩死一只螞蟻。
“好了,趕緊開車吧,我還趕著回藍(lán)家去看我老婆呢。”黎錦山坐在車子中不耐煩地說道。
吳川一腳踢打在周深的屁股上,“趕緊滾去開車?!?p> 周深早已經(jīng)被嚇得七魂丟了六魄,幸好少爺并沒有要處罰自己,不然這輩子就完蛋了。
寶馬車啟動,朝著藍(lán)家別墅開去。
夏八洲村村口,斷臂七愁緒地站在自己的瓦房前,前路一片渺茫。
村支書帶著五六個人來到斷臂七的早餐店這里。
他們手中拿著鐵鍬,鋤頭,鐵棍。
“你還不把你的東西搬走是吧?!敝鴧柭暳R道。
“我搬走,東西放那里???我沒地方住了。”斷臂七沮喪地說道,他站在瓦房的門前,揪心不已,這瓦房可是他唯一的財產(chǎn)了。
“我管得了你。”支書一聲呵斥,那幾個人一擁而上,一把將斷臂七推開,斷臂七踉蹌地倒在地上,那伙人立即把木門砸開,沖進(jìn)里面之后拿起斷臂七的家當(dāng)就往路邊的水溝扔去。
“不要啊,不要啊?!睌啾燮吲榔饋硪プ钄r,又被他們一把推開,一個殘疾人又有什么能耐跟別人抗衡呢。
最后斷臂七只能跪在地上對著他們不??念^,然而他們把斷臂七當(dāng)做透明一般,根本不理會他的苦苦哀嚎。
這些人三五下功夫就把斷臂七的瓦房拆卸得差不多了,他的瓦房本來就沒有什么東西,而且還是屬于危房的,一推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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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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