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緩緩地降落在興義萬峰林機場，劉十七打了個出租車，直奔興義思源學校，學校距離機場很近，只有十幾分的車程，但學校的交付忽然接到教育局的通知，要與當?shù)氐匿N售一起給教育局做匯報，劉十七只得在學校的門衛(wèi)室等待，快到晚飯的時候了，他便經(jīng)過門衛(wèi)大叔的指引，走到學校食堂吃飯。出差在外多年，他早已學會了自己照顧自己，有吃飯的地方，就絕不餓著自己。
他給王霜發(fā)消息，問王霜有沒有下班，王霜回他，正在回宿舍的路上，劉十七告訴王霜，自己現(xiàn)在正在學校，這所學校建設的非常漂亮，是香港的設計師設計的建筑風格，問王霜一會可不可以兩個人視頻，讓她看看這么漂亮的學校，沒想到王霜爽快的答應了。
天漸漸的黑了，王霜走出地鐵站，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宿舍距離地鐵站有一段距離，她每次都是戴著耳機一邊聽歌，一邊走路，今天不同了，可以和劉十七視頻一下，以打發(fā)路途的無聊，她便給劉十七發(fā)了視頻。劉十七早就等待的急不可耐了，雖說是借著讓王霜看這所學校的幌子，但實質(zhì)卻是自己想看看她究竟是怎樣的美若天仙。天色昏暗，王霜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而遠在貴州的劉十七則閑逛在學校的操場上，兩個人開了視頻，在橘黃色的路燈下，劉十七終于通過視頻，見到了期待已久的仙女本尊。
“哇，仙女，你好漂亮啊！”劉十七只見視頻中的王霜，戴著一副眼鏡，這倒是與她朋友圈里的照片不一樣，上身穿著一件白色毛衣，但在路燈的照耀下，整個人都是一種米黃色的朦朧感，仿佛真的是仙女下凡一般。但不知為何，王霜聽到劉十七對自己的夸贊，覺得那更有阿諛奉承的成份在，她便笑著回復：“不用你說，我知道啊！”鏡頭里的王霜一邊拿著手機，一邊走路，整個人在屏幕中搖搖晃晃，劉十七頓時來了興致，舉著手機，跟仙女介紹這所學?！斑@是他們的風雨操場，全國有217所類似的思源學校，都建有這種風雨操場，上面有個巨大的棚子，無論刮風下雨，孩子們都可以在這打籃球，做運動。你再看著，這是他們的圖書館，圖書館自由開放，供大家借書，你再看那，那是他們的教學樓，你看，建的多漂亮啊！”
王霜心里想，這不虧是做咨詢師的，講解起來，跟導游一般，仿佛帶著自己餐館什么歷史博物館，王霜笑著點頭，跟劉十七聊著，覺得這個男生真有趣，真好玩，雖然，他指的那些建筑，在傍晚的夜色中，自己并看不清楚。
劉十七倒是心滿意足，即看到了仙女的真容，又能借機跟人家聊會天，可謂之一箭雙雕，還能在人家面前，炫耀一番自己的演講才能。王霜就這么聽著他說，聽著他講，倒是覺得有趣。兩個人正聊的盡興，學校的交付經(jīng)理明義打來電話，劉十七才戀戀不舍掛了視頻，并告訴王霜自己的同事在找自己，他要開始工作了。他與明義匯合后，來到了明義所在的辦公室，開始向明義了解這所學校的實際使用情況。
明義是這所學校的交付經(jīng)理，半年前拋家棄子，從河南來到貴州，被公司派到這所學校負責項目實施，兩個人在辦公室里抽著煙，幾番深談之后，明義吐露，現(xiàn)階段，實施的結(jié)果并不是很好，之前的一些數(shù)據(jù)，也多有水分，明義抱怨，就這個學校的水平，能夠到現(xiàn)在這樣的一個使用數(shù)據(jù)，已經(jīng)不錯了。
已經(jīng)到了快要上晚自習的時候，劉十七想圍著各樓層轉(zhuǎn)轉(zhuǎn)，跟學生和老師們聊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相信交付所說的話，說學校用的好的，也是交付，說學校有問題的，也是交付，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聽到交付說這樣自相矛盾的話了，他還是更愿意相信學校的老師和學生，他也必須去了解學校師生的真實反饋。
看著辦公室里，有一些需要上晚自習的老師，劉十七便湊了過去，開始跟老師聊，看到????教室里，樓道里的學生，他開始跟學生聊，劉十七手里拿著小本本和碳素筆，記錄下那些七七八八的問題，收集到師生那些多多少少的意見，對于這樣的調(diào)研，他已經(jīng)在其他地區(qū)的其他學校進行過很多次，老師們說的問題，他也都大致了解，為了看看老師們究竟日常上課是怎么樣用平板電腦的，劉十七找了一節(jié)晚自習，搬了個板凳，坐在后面靜靜的聽老師上完整堂課。老師下課后，又開始跟老師去聊，收集老師使用后的反饋信息。
聽完一節(jié)課后，劉十七決定就自己收集到的一些老師反饋的問題，跟明義再進行一輪溝通，諸如學校的很多老師都反饋，在使用過程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斷網(wǎng)的情況，明義說，這個學校在項目實施初期，學校都沒配備AP，AC這樣的設備，所以經(jīng)常出現(xiàn)斷網(wǎng)啊，他不禁感嘆道：“咱們剛開始做項目的時候，也不知道這些，這也是一邊干，一邊摸索，所以后來的項目實施方案里，才加了這些硬件設備，以確保學校的網(wǎng)絡暢通。”劉十七點了點頭，對于智慧教育這個業(yè)務，公司也才剛剛做了一年多的時間，尚且處于摸索階段，這也就自然在實際項目操作中，遇到之前考慮不周而發(fā)生的一些問題。
“但有些老師反饋，一些學生拿平板電腦看小說，這個問題怎么會出現(xiàn)呢，我們不是對系統(tǒng)有管控的嗎，學生居然可以下載小說，這在之前，我都沒有聽說過?！眲⑹咴趧倓偢蠋熈奶斓倪^程中，有很多老師反饋，一些學生平板電腦里，居然裝滿了電子小說，常常在課上，用平板電腦來看小說。
明義指了指旁邊桌子上的幾臺平板電腦：“喏，這些都是我剛剛從學生那收上來的，里面都下滿了電子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