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著她的腰,一諾忽然摟著他的脖子道:“我餓了。”她的肚子應(yīng)景的響了響。
沈子珩收起心中的漣漪,最終放棄。
他做飯的時候一諾就在旁邊看著,沈子珩問道:“你是想學(xué)嗎?”
“嗯,今天去看了老師,他給了我一些忠告,這些菜還是他拿給我的?!?p> “那過來吧,我教你?!?p> 一諾走過去,認真和沈子珩學(xué)習(xí)。
“我們今天吃面條,西紅柿雞蛋面,首先呢......”沈子珩耐心地給她教,一諾想到了老夫老妻,真是太應(yīng)景了。
等做好了之后,一諾道:“做飯真的好辛苦啊,所以我們每一頓飯都要好好享受。”
沈子珩笑她的感慨多多,卻也開心她的認識。沒有一件事情是容易的,所以尊重是最好的報答。
晚飯過后一諾屁顛屁顛地去洗碗,“我們要分工明確嘛?!?p> 她洗完之后想起來自己想去沈子珩的書房哪些東西,她拿著東西悄悄溜過去,沈子珩道:“你過來,一諾。”
“什么?”
一諾走過去,看見沈子珩在和周鈺視頻,她微笑著打了招呼,“老師你好啊?!?p> 周鈺抬頭就看到了自己的學(xué)生和自己外甥在一起,她樂不可支,捂著嘴大笑,想著自己上次勸苗一諾的話,讓人家注意安全。
“你好啊,菲奧娜?!敝茆暼讨貜?fù)道。
沈子珩突然問周鈺:“不知道小姨會不會支持我們兩個呢?”
周鈺笑道:“為什么非要我支持啊,你也知道我在周家說不上什么話,菲奧娜這姑娘不錯啊,難不成周家人因為我就討厭畫畫的人?”
沈子珩道:“如果你不反對,估計我就可以對抗所有人了?!?p> 周鈺笑道:“你小子和誰學(xué)得這么腹黑?”
苗一諾坐在沈子珩的對面,看著他和周鈺視頻,一臉花癡的樣子,等沈子珩掛了電話一諾問他:“為什么感覺你做什么都是帥的。為什么要戴眼鏡?”
“有時候看電腦時間長了就會帶著,好看嗎?”
一諾托著下巴開心道:“當(dāng)然好看了?!?p> “對了,你們家還討厭畫畫的?”一諾聽到剛才周鈺的話了。沈子珩突然拉住她手,隔著桌子低聲道:“不是,是我害怕。”
“我總感覺你有什么秘密。但是我又不想問,只要不是對于不好的我都可以接受隱瞞,因為這是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愛的方式?!?p> 她想了想又道:“不過嘛又感覺很憋屈?!?p> “怎么憋屈了?”沈子珩問她,一只手勾著她的下巴。
“你想啊,有一個秘密在你面前,哇塞你不想做知道嗎?”她的眼睛睜大,很是閃亮。
沈子珩覺得自己是有點過分,便走過去將她抱在桌子上?!案陕??桌咚嗎?”她撐著桌子調(diào)戲沈子珩。
“如果你想,我也不介意?!彼缴砦橇宋撬拇?,道:“我告訴你這個秘密,但是你可不許跑。”
一諾覺得可能讓她跑得秘密就是她不是傅言的親生女兒,其他的就讓它隨風(fēng)而過。
“其實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大約是了解了,我小姨周鈺二十多年沒有回國,甚至在我姥姥去世的時候她都沒有回來,因為她和家人決裂了徹底的決裂?!?p> 用周玥的話來說這世界上你找不到比周鈺更任性的人,她說不回頭就是打死都不會回頭。于是周鈺一走就是二十年,甚至都不帶回頭的。
什么親人什么畫畫都被她吃在狗肚子里,這就是周鈺看似溫柔,實際上倔強到骨頭里。
“為什么?”一諾好奇。
她攬著沈子珩的脖子,晃著光潔的腿。
沈子珩吸了一口氣,繼續(xù)道:“因為我舅舅當(dāng)年和你爸爸是死敵,讓傅言消失了那么一段時間,至于那段時間傅言去了哪里,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者陸朝的爸爸知道。”
一諾的話題跳轉(zhuǎn)得很快,她問道:“所以我們是仇家嗎?”
沈子珩笑道:“我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了,你說吧我們該怎么辦?”
一諾還真認真地想了想,問他:“你覺得我爸爸知道?”
傅言一定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說從看見沈子珩的第一面就將他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
“自然知道?!?p> “我爸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沈子珩敲了敲她的腦袋,語重心長道:“這都不重要,重要的在后面,我覺得我小姨和你爸爸在一起過?!?p> “什么?”一諾震驚地大喊。
雖然是一種猜測,但是一諾覺得這件事情的真實度很高,周鈺在巴黎,傅言上次去了巴黎,難不成?
接著就是長久的沉默她靈光一現(xiàn)問道:“你小姨的生日什么時候?”
“11月25日?!?p> 一諾捂著嘴巴,如果沒有記錯老傅每年這個時候都不在家里。他回來的時候會難過會傷心,難道真的被情所困?
好像一切事情都有了答案,又好像還有謎團在里面。
“我們我們”一諾結(jié)巴道。這都是什么事情嘛。
沈子珩握著她的手道:“我們是我們和別人無關(guān),只要你我堅信好嗎?”他吻了吻一諾的額頭,伸手把她抱住,“走吧,去睡覺,你睡不著我陪著你。”
一諾攬著他的脖子,道:“只要是你,我都會開心的?!辈还芤院蟀l(fā)生什么事情,起碼現(xiàn)在我做著這樣的決定。
她又問沈子珩:“你猜一猜你小姨的畫室里的畫室不是我爸,畢竟我也干過這個事兒?!?p> “可能吧?!鄙蜃隅癖е?。心里卻想著哪一天先先下手為強。
其實他也明白周鈺一定會支持他的,但是他也希望周鈺幸福,二十多年的孤身一人究竟是怎樣的原因才可以熬下來。
周鈺看似溫柔,她其實才是失心瘋的那一個。
一諾最后一天回學(xué)校找自己留在學(xué)校的快遞。
她記得她將所有的快遞都寫著沈子珩的地址啊,難不成是哪個機構(gòu)給她的東西?
她手里抱著一個超級大的快遞盒,費力地打了出租車。
她拆開禮盒,里面是一個很漂亮的洋娃娃還有好多毛絨玩具,有很多動漫的絕版手辦。
這些東西都是她喜歡的。
一諾皺眉難道是老傅心血來潮給她買的?
箱子的最底下有一張卡片,她拿起卡片,打開里面是很漂亮的字體,寫著:“苗一諾,祝你平安喜樂?!?p> 熟悉又冷硬的語氣,仿佛在哪里聽過。
一諾看著這些話,不由自準地打了個激靈,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這種預(yù)感在很久之前就有了,只不過最近越來越濃烈,怎么回事呢?
她翻到卡片的后面,淺色的卡片背后畫著一個小小黑白的狐貍,可愛卻狡猾。
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