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墨不愿意要這份所謂的機緣。
他用盡了一生的幸運去遇到這么一個人,像他這樣的人,本該是受生活,家庭的迫害,成長為性格偏激的人,可是啊,遇到了她。
他的阿憂。
第一次與她見面的時候,他鼻青臉腫,縮在角落里,她來了,拉著他,給他擦藥。
安安靜靜的來,安安靜靜地走。
如果說他是一湖死寂的水,她便是那無意間從湖面上劃過得風,來無痕,去無蹤,卻在這死寂的湖水中,刮起了漣漪,日久天長,竟成了波濤洶涌。
就這么遂了未離憂的愿嗎?陸言墨當然不會如未離憂的愿。
她要與那風頌結(jié)侶,也得看他答不答應(yīng)。
三天的時間,足夠了!
這個世界,由他來結(jié)束好了,他有疑惑,那紅色絢麗至極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陸言墨已經(jīng)有了猜想,可還需要確定,至少要再下個世界,才能完全確定。
三日后
凌云宗空前盛況,整個修仙界也是很熱鬧,畢竟是修仙界第一人的結(jié)侶大典。
只是很奇怪的是,未離憂并沒有邀請任何的仙門之人,而風頌雖然邀請了不少人,他們來了卻沒有見到這兩位主。
那天,日子很好,風和日麗,在那偌大的臺上,未離憂依著時間,不多一分不少一秒地來到事先與風頌定好的地點。
并沒有一個觀禮的人,是未離憂的意思,風頌邀請誰來,她不管,那些人由風頌自己處理,未離憂一概不管。
在修仙界人當中,結(jié)侶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可這兩人的結(jié)侶大典卻像不是為他們準備的一樣。
未離憂來的時候,換上了一身紅衣,平時的她,向來只著白衣。
未離憂到了,卻沒有看到風頌。未離憂安安靜靜地站著,看不出任何表情,對她而言,只是一次交易罷了,她并不在意,至于以后世人會將她與風頌綁在一起,那也沒什么。
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未離憂轉(zhuǎn)過身,卻又后退一步:“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還想是誰?阿憂,你以為是風頌嗎?”
陸言墨譏誚地說,他是無可救藥了,趕著上來。
出現(xiàn)在這里是陸言墨,而不是風頌,一身紅袍,看著喜慶地很,若不是那眉眼間譏諷,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會覺得他很高興。
陸言墨緩緩走過來,紅袍隨風而動,這件紅袍是是當初與未離憂成親時穿著的婚服。
未離憂不記得了,陸言墨卻把那一天所有的點點滴滴印如腦海。
“風頌在哪里?”
未離憂長劍握在手中,正對著陸言墨,那是未離憂的本命劍。
陸言墨還是忍不住心痛,難過,冷著一張臉:“阿憂,不是要結(jié)侶嗎?我來了?!?p> 未離憂一挑眉,仍然拿著劍對著陸言墨。
“本尊說過了,本尊不承認你,風頌在哪里?”
陸言墨深吸口氣,不被承認啊……
他拼了命換來的機會,卻不被承認,不被自己愛的人承認,這種痛苦。
“風頌,風頌,你就那么在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