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我堅不可摧10
伍月醒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將軍府里,手還握在睡著的人手里。
抽都抽不出來。
系統(tǒng)冒出來,繞著她轉了幾圈,嘀咕:“你沒事吧?”
還以為她是裝的,沒想到真的半夜才醒。
伍月咳了一聲:“沒事?!?p> 她睡得還挺舒服的。
系統(tǒng)正想和她說話,趴著的人突然醒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冷笑道:“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想要繼續(xù)服役?!?p> 伍月沒在意他語氣里的嘲諷和怒意,想了一會兒:“你把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斬斷了?”
她之前“受了那么嚴重的傷”,這個人卻好像毫發(fā)無損的樣子,按照蒼藍伴侶的傳統(tǒng),這不應該啊,就算她用了系統(tǒng)工具作弊,這個漏洞也不應該出現(xiàn)才對。
除非她這個看上去似乎很討厭她的伴侶,擅自把他們之間這種類似于同生共死的被動技能給取消了。
蕭哲臉色蒼白,盯著她,一字一頓:“這不就是您希望的嗎?我的將軍閣下?!?p> 這個稱呼再次脫口而出的人自己先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一下,然后陰鶩的眉眼泛起自嘲和諷刺,卻還是盯著她,像是在等著她的反應。
伍月覺得自己要狗帶,特么的她的記憶里連這個人姓甚名誰都不清楚,她怎么知道這個人是在質問和盤問她什么?。?!
蕭哲冷笑,把視線移開。
他就知道,這個人,根本就不會對他心軟。
......無論他做什么,怎么做。
嘴唇泛白的人自嘲。
沒拿到劇本的人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多年快穿局的經驗告訴她,遇到這種疑似重生疑似被辜負疑似被遺忘的角色,最好的辦法就是輕描淡寫,不露痕跡地告訴他,自己失憶了。
才有可能活著完成后面的劇情。
不然,哪怕眼前的人弱得似乎一只手就能打倒,最后他心灰意冷的時候也可能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后還可能把你挫骨揚灰。
伍月突然有些嘴角抽搐。
特喵的她堂堂一個快穿任務者,為什么搞出了一種虐文女主角設定的感覺???
蕭哲不知道伍月正盤算著把他安撫下來,再耐心地把她失憶的細節(jié)披露出來,下一秒就把習慣了走套路的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你不用擔心我會揭穿你?!?p> 他語氣里似乎帶了嘲諷:“上輩子,我即使......也沒有出賣過你?!?p> 他的語氣很冷:“這輩子,也不會?!?p> 特喵的這真的是個重生的啊臥槽?。?!還疑似知道她也重生了啊臥槽?。?!
那那個破系統(tǒng)和小屁孩還敢把劇本藏起來?!她怎么玩?!
像是知道她要裝傻的人語氣淡下來:
“星網宣布你凱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冰冷得過分,伍月不知為什么卻看到他的異瞳,冰藍色的瞳孔深邃平靜:“我知道,你來拿回屬于你的東西。我不會阻止你,就當。”
心臟突然浮現(xiàn)出些許異樣的人一字一頓道:
“我們之間。一筆勾銷?!?p> 反正她想要得到的未來里,從來就沒有他。
系統(tǒng)有些崩潰:“不是說記憶清除干凈了嗎?!”
世界意識有些心虛:“我打不過他,就酌情給他留了一部分......”
誰知道隨機留下的是那部分啊......
系統(tǒng)覺得主神藥丸:局長要是知道主神的失誤導致她的伴侶對她誤會頗深,會殺了他們主神的!
世界意識卻很樂觀:“放心吧。”
蕭哲可是親口承諾,絕對會報答它的。
伍月:他報答你和我教訓你有沖突嗎?
同樣想教訓它的柯綿慢條斯理:我覺得,沒有。
蕭哲和顧少清:同意。
世界意識:......
伍月看著徑直離開的人有些煩躁,最后干脆甩出去一個精神力屏障攔住他.
“你們原住民都這么固執(zhí)的嗎?寧愿相信虛幻的記憶也不愿意相信你面前活生生的人?”
蕭哲攥緊了拳頭,又恢復了之前陰沉的樣子,冷笑道:“你有什么可相信的?”
她完成了臥底任務,回到蒼藍,做的每一件事,都與他無關,不是嗎?
他埋葬在霧凇嶺的枯骨,已經等了她太久太久,久到他都要忘了,他是哪一年,被她的親兵射殺在那兒。
他只是想要見她一眼,可是她從來沒有想起過他。
伍月氣得想打人:“我根本就不記得你!我不記得我和我的伴侶發(fā)生了什么!我不記得你所謂的我所想要的是什么!我也特么不愿意你天天冷著一張臉對我!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
她她她她她現(xiàn)在就把他囚禁起來,不給吃的不給喝的看他能硬氣多久?。。?p> 被攔住的人卻僵硬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反唇相譏:“將軍閣下的眼里只有您的榮譽您的軍隊,何曾分出過一小部分,給我?”
伍月冷笑,手里幻化出長鞭:“你還沒完了是吧?!好啊,那我們打一場,你贏了,以后你想怎么樣都隨意,我不伺候了!但是如果我贏了,你最好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上輩子的記憶給忘了!”
不然她遲早要被他氣死!
蕭哲盯著她看了幾秒。
伍月咬牙切齒,又換了個武器。
特么這個脆皮不是想不開真的要和她打吧?!
她雖然暴躁愛使用武力,也不至于家暴吧?
伍月僵了一下,又煩躁了:“靠!”
神特么家暴!
不就是一個星際規(guī)定的伴侶嗎?大不了她不要了,這宇宙長得好看又貼心的男人多的是,她一個堂堂的快穿局局長,干嘛在這一棵脾氣暴躁又不好伺候的樹上吊死?!
想著又磨了磨牙,手中的武器消散了。
她冷笑:“算了,我反悔了。”
“你要是想走就走吧,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直,問心無愧!”
那個匹配度測試也是她瞎編的,法律既然沒規(guī)定強制結婚,她也懶得去留他。
她也是有脾氣的?。?!
手指泛白的人看著眼前的屏障消失了,心臟突然揪緊。
蕭哲想頭也不回地離開,想讓這個可惡的人再也不能踐踏他的真心,可是腳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根本邁不開。
......他如果真的走了,是不是。
以后都再也見不到她了?
理智在告訴他這樣也好,反正她也不希望自己成為她的伴侶,可是感情卻再一遍遍地提醒:那又怎么樣呢,反正只要待在她身邊就好了,難道你還想再等個十年嗎?
他不想。
蕭哲用力地閉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