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全力支持“他”

　　凌素鳳聽袁老說明依依要收十萬兩銀子的藥費，當(dāng)場發(fā)怒：“什么？他占了我便宜，還敢收我醫(yī)藥費！”

　　趙四娃一聽也火了，忿忿不平地道：“什么叫占你便宜？看病給大夫診金，抓藥給藥費，這不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哪里占你便宜了？老大盡心盡力為你解毒，自己都累得病倒了，要我說我還覺得老大虧了呢。”

　　凌素鳳目瞪口呆：“你說他病了？他自己不是圣心谷的傳人嗎？自己怎么反倒病倒了？”

　　趙四娃兩眼一瞪，冷冷地道：“很諷刺是不是？要不是為了給你捕這條閃電金箴魚，老大怎么會掉到冰湖里？她先前受了傷，身體還沒復(fù)原，一著涼就生病了。她自己著涼生病了還強撐著給你解毒，天地良心，哪里占你便宜了？”

　　凌素鳳一顆心揪了起來，不顧身體虛弱，掀被下床：“他在哪里？我要去看看他?！?p>　　趙四娃伸手扶住顫巍巍站立不穩(wěn)的凌素鳳，搖頭道：“你還是別去了，老大這時候定不想見你。”

　　凌素鳳身體僵住，像是從頭到腳被一盆冷水澆透，抬起頭看著趙四娃，眼神中滿是困惑和不甘：“為什么？”

　　趙四娃嘆了口氣，回答道：“老大是個很要強的人，不愿意被人看到她難受虛弱的樣子?！?p>　　他在心中默默地道：“她生病了，從昨日昏睡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我總不能讓她睡覺還戴著面具。如果我沒征得她同意，就讓外人看了她的臉，她一定會生氣的……”

　　靈素鳳卻突然眼睛一亮：“他是不是介意他臉上刺青？”

　　治療時，凌素鳳曾經(jīng)扯掉了明依依臉上的布巾，看見她眼角下的鳳蝶毒斑。

　　當(dāng)時她意識模糊，只看到一只美艷的五彩鳳蝶，卻不知為何“孟云”臉上會有這樣的鳳蝶。如今想起，只以為那是以塊刺青。

　　大周奉行圣人之說，講究“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認(rèn)為奉行孝道的人，不應(yīng)毀傷自己的身體。因此，一般只有受刑的人，又或者是被賣作奴隸，才會“黥面”，也就是在臉上刺青。

　　但明依依臉上的五彩鳳蝶，并不像是受“黥邢”的犯人那般的刺字。而奴隸身上被打上的標(biāo)志，通常是奴隸販子打上去的，手法粗糙，常用烙鐵而不是刺青，且為了好出手，一般不會直接破壞面相，會打在身體其他的地方。

　　而明依依臉上的鳳蝶，色彩鮮明，造型精致，不似尋常奴隸身上的標(biāo)志，反倒像是某些風(fēng)俗特異的番邦，會有一些身份特殊的人，通常是巫醫(yī)一類，身上帶有的含有特殊意義的刺青。

　　凌素鳳雖然也很好奇這“刺青”的來歷，卻也認(rèn)為這并不重要。

　　她道：“我不會因為這樣就瞧不起他的。他可能因為這樣無法入仕，可他是個有本事的人，不該就此埋沒才華。”

　　她臉上一紅，羞澀地道：“我……我可以支持他，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指的是，如果“孟云”入贅凌家，她可以運用凌家的財力和影響力來支持“他”。不管“他”是想要做藥材生意，還是專注醫(yī)藥毒術(shù)的研究，她都為“他”可以提供資金支持，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趙四娃卻誤會了，以為凌素鳳是與明依依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答應(yīng)為正在發(fā)生瘟疫的漓城捐贈物資，支持明依依賑災(zāi)。

　　他大喜道：“你愿意支持老大？那太好了。老大知道這個消息了嗎？我去告訴她！”說完，急匆匆走了出去。

　　凌素鳳讓袁老扶著她，也跟著趙四娃走出來，來到一間廂房門外，卻正好遇見了楊瑞和付祁峰。

　　原來兩人今日收拾好行裝，已經(jīng)向鄒老先生辭行，準(zhǔn)備出發(fā)了。他們知道小師妹病了，放心不下，走之前再來看看她。

　　廂房的門開著，是趙四娃走進(jìn)去時太過興奮，忘記關(guān)上的。

　　“老大，你可算醒了，太好了，”只聽得趙四娃興奮地道，“凌姑娘說了，愿意支持你，讓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太好了，不知凌姑娘愿意捐多少，如果直接是米糧就再好不過了?！?p>　　“捐多少？米糧？”凌素鳳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似乎有了不詳?shù)念A(yù)感。

　　楊瑞與付祁峰聽聞，對望一眼，突然雙雙向凌素鳳一揖到地。付祁峰道：“凌姑娘宅心仁厚，我們替漓城受災(zāi)的百姓謝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