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清接到了一塊木牌,這是魏府的邀請牌。
張濤、張遠(yuǎn)都受到了邀請。
三人在張家碰頭,不曉得這是好是壞,如果進(jìn)入了魏府,身份比現(xiàn)在要高,只是相對來說沒有現(xiàn)在自由。
張遠(yuǎn)想著喝酒吃肉都要講規(guī)矩,連連搖頭,“兄弟,幫我跟魏老爺帶句謝謝,當(dāng)官非我所愿?!?p> “不去是駁了魏老爺?shù)拿孀?,還是去看看為好,不想當(dāng)官言明理由拒絕就是。”張濤勸道。
陳清也點頭認(rèn)可。
三人便一同去往魏府。
到了魏府,崔放、吳凱二人都在。
魏夫立一改昨日的古板臉,面帶笑容,魏東柯反而面帶愁容,手足無措。
魏夫立揮動長袖,說道:“各位壯士,近年來魏家為了給晉國分憂,捐錢捐糧,還培養(yǎng)了不少將軍將士?!?p> “現(xiàn)在晉國與趙國之間因為武合郡、司鄴郡這兩郡十八縣的歸屬爭論不休,想必會有戰(zhàn)事,故讓我們又來招兵買馬。昨天的比試很不錯,你們五人都是我心中最好的人選?!?p> “吳凱,你的槍法甚好,有將領(lǐng)之風(fēng),擢升你為縣尉,若能勝任,戰(zhàn)時為我族軍先鋒官。”
“張遠(yuǎn),你在東陵郡也有幾分威望,在留在郡中做廷尉吧?!?p> “張清,你的武藝不適戰(zhàn)事,卻適合護(hù)衛(wèi),吾兒魏東柯就由你照顧了?!?p> 封完三人,順便讓魏東柯把身份令符分發(fā)下去,根本沒有給張遠(yuǎn)拒絕的機(jī)會。
在這種形勢下,張遠(yuǎn)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
“你們?nèi)齻€先去休息吧,擇日赴任?!?p> 吳凱看了眼崔放,然后向魏夫立謝恩。
張遠(yuǎn)看魏老爺留下的崔放和陳清,想著肯定會給個好差事,替他們開心著。
三人走后,魏夫立讓下人也退了。
站起身子,緩緩走到了崔放跟前,仔細(xì)的打量了崔放。
“你是崔放?”魏夫立問。
“是?!贝薹糯?。
“你真是崔放?”魏夫立又問。
“是?!贝薹旁俅?。
“家在哪里?!?p> “南孟郡..”
“一派胡言!”魏夫立用手指著崔放,眼神凌厲。
魏夫立突然的呵斥讓陳清都受到了驚嚇。
“你是哪里人,再說一遍!”
崔放不說話了。
陳清尷尬的站在旁邊,不曉得為什么要把自己留下來。
“柯兒,你說?!蔽悍蛄⒇?fù)手而立,個子雖沒崔放高,氣勢上十足的壓迫住了崔放。
“你就說了吧,父親什么都知道?!蔽簴|柯越說聲音越小,頭低的恨不得埋地里去。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此事與公子無關(guān)。”崔放像是有什么事會連累魏東柯,主動攬下責(zé)任。
這讓陳清更加摸不清頭腦了,莫非昨天打假賽被發(fā)現(xiàn)了?認(rèn)為自己是其中一環(huán),要判個欺君之罪不成?
看這架勢又不像。
“師鳳存,我敬你們師家,可你想靠我魏家富國,有向我過問嗎?魏東柯只是個公子,他吃喝玩樂我不管他,你竟然蠱惑他,讓他幫你求個將軍,你是要害死他是不是!”魏夫立怒斥崔放,師鳳存似乎是他的本名。
師鳳存?陳清聽到這名字還有幾分耳熟。
崔放抱拳低頭認(rèn)錯:“魏公教訓(xùn)的是?!?p> “代國亡了,我同情。師家征戰(zhàn)一生死于小人之手,我惋惜,可這些都不是你來拿我魏家當(dāng)?shù)妒沟睦碛?!?p> 代國?師家?陳清幡然醒悟,原來是師鳳若的家族!看著名字要么是哥哥要么是弟弟了。
可這又和陳清有什么關(guān)系?陳清越發(fā)想不明白了。
“父親,師將軍神勇無比,若能幫我們魏家,定然如虎添翼啊?!闭驹谂赃叺奈簴|柯勇敢的把自己的心里話吐露出來。
“加入我們魏家?什么身份,師家?還是崔放?若是崔放,他肯跪我魏家嗎!”魏夫立見兒子執(zhí)迷不悟,氣不打一處來,朝著他咆哮,手指著地。
咆哮后安靜了一會,像是在給師鳳存時間跪服。
“恕我不能?!贝薹胖苯亓水?dāng)?shù)木芙^了。
“看看、看看,這會是魏家的人嗎?”
“但我想向魏公借兵,一路攻城拔寨,都屬于魏公,我只想手刃趙賊,以報亡國之恨!”崔放豪言道。
“妄想!”魏夫立猛的揮了一下手臂,“如不是敬重師鳳若,我現(xiàn)在就想把你綁了,送趙國換點錢糧?!?p> 氣氛凝固了,陳清好像啥事沒有,白白在這里受束縛。
“不過,你能答應(yīng)我魏家?guī)准拢铱梢钥紤]讓你替魏家隨晉國征趙?!蔽悍蛄⒔K究還是松了口。
“萬死不辭!”崔放想都沒想答應(yīng)了,可見對趙國的恨。
“第一,替我訓(xùn)將士,第二,晉趙之戰(zhàn)以魏家的名義立功,第三件事你先記著,倘若你成功了,我們再談。如何?”
“妥!”這些事對崔放都沒有問題。
“好,那你任族軍副教頭?!蔽悍蛄?dāng)即扔了一個符令給崔放。
“陳清,你是總教頭?!庇秩恿藗€符令給陳清。
突然被點名,陳清手忙腳亂的接下符令,臉上有個大寫的懵,說道:“魏公,崔放訓(xùn)將士,應(yīng)是他做總教頭?”
“哈哈哈,陳清你是個聰明人,這樣做的緣由,不需要我教的?!蔽悍蛄⒁婈惽宓臉幼有Φ?。
“莫不是因為昨日飛虎鏢的下對上、中對下、上對中?”陳清思索一會,昨日能讓人看出聰明的就這個戰(zhàn)略了。
魏夫立滿意的點點頭。
“魏公,那可誤會了,實不相瞞,這個策略非在下所想?!标惽蹇刹幌腠敼?。
“哦?那是誰?”魏夫立問。
“異姓兄弟邱禮?!标惽迦鐚嵉?。
魏夫立微微皺眉,在腦海中尋找這個名字,記憶里對邱禮是一片空白:“沒聽過,他有何大才?”
“此人善國策,魏公一見便知?!背眠@個機(jī)會,陳清將邱禮推了出來。
“魏家向來求賢若渴,陳清你速去將他請來。”
“遵命?!标惽逡娢悍蛄⒃敢庖娗穸Y,心里有幾分高興,隨即又想到這個教頭身份,“魏公,那這教頭身份。”
“當(dāng)然還是你,去吧?!蔽悍蛄⒁廊徊桓?。
和崔放回去的路上,陳清嘀咕了一句:“也不知是福是禍?!?p> “陳清,恐怕你要被我連累了?!贝薹湃缡钦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