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徐樹與允兒

　　這是我大學(xué)前發(fā)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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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3月11日

　　“允兒，過段時間，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我可能，要到國外留學(xué)了，為了更好的學(xué)習(xí)音樂?！?p>　　這是高中畢業(yè)后經(jīng)過一段時間思考后徐樹發(fā)送給林允兒的一條短信，因林允兒已經(jīng)確定要去東國大學(xué)學(xué)習(xí)，本想跟林允兒一起的徐樹，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思想爭斗后，決定留學(xué)，而留學(xué)的地點，徐樹選擇的是遠在波士頓的伯克利音樂學(xué)院。

　　因為伯克利音樂學(xué)院的春季申請日期截止日為七月一日，所以徐樹在參加完畢業(yè)典禮后，做出決定的徐樹先是報名參加了雅思考試，最后得到了七分的成績，顯然已經(jīng)滿足了伯克利的最低六分要求。

　　然后便是一些繁瑣的證明

　　再然后便是三月到來時參加伯克利的現(xiàn)場試聽與面試，參加面試時，徐樹全程使用英語與在SR的伯克利音樂學(xué)院的面試員進行溝通，使用彈奏了一曲皇后樂隊的歌曲《Bohemian Rhapsody》流利的英文演唱與熟練的吉他彈奏讓現(xiàn)場的面試員對這位小伙子有點刮目相看。

　　而后便是考驗徐樹的即興創(chuàng)作能力，導(dǎo)師給出了一個簡單的旋律，交給徐樹即興發(fā)揮，徐樹一開始有些犯難，但隨后便使用這段簡單地旋律彈奏出了一首簡單地歌曲。

　　再然后便是一個簡單地interview

　　無非就是詢問徐樹為在伯克利學(xué)習(xí)所做的準備

　　“我付出了很多的時間”

　　以及徐樹的目標

　　“我的希望是成為音樂方面的優(yōu)秀的創(chuàng)作者”

　　為什么選擇伯克利？

　　“因為它能讓我受益良多，在音樂方面，這與我的目標相吻合?！?p>　　你能為伯克利做出哪些貢獻？

　　“我想，我起碼會為伯克利貢獻一名熱愛音樂的青年，以后的話，讓以后來說吧?！?p>　　進行完后，徐樹便得到消息讓他耐心等待消息，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與林允兒的對話。

　　“？，為什么要選擇去國外，你的成績我認為選擇SR大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呀？徐樹呀，一定要想好再去做決定?！?p>　　得知徐樹想要去國外留學(xué)，林允兒第一個想法便是不解，一起留在H國不好嗎，因為GEE而大火的少女時代，每天的通告幾乎翻了一番，畢業(yè)典禮后，林允兒已經(jīng)很久沒見徐樹了，她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兩半，一半跑通告，一半與徐樹好好地溝通一番，勸他留下來。

　　“允兒呀，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思考了，畢竟這也是為了我的前程不是嗎，我的理想可是非常遠大的?！?p>　　是啊，他的理想確確實實是非常遠大的。

　　“我餓了，想吃你做的菜了?！?p>　　既然徐樹已經(jīng)決定下來了，林允兒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了，便想著趁著徐樹還在H國的時間，能夠和他多待一會。

　　“可我猜你沒有時間品嘗我做的菜，對不對?！毙鞓鋯柕?p>　　“內(nèi)！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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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了一小會結(jié)束了簡短的聊天后，徐樹的視線由手機轉(zhuǎn)移至床邊的吉他，將手機扔到一旁，徐樹將吉他拿起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跟著節(jié)奏緩慢的彈唱起來，不一會，徐樹便進入到了一個很舒服的狀態(tài)，就這樣，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徐樹打磨著無聊的時光。

　　見不到允兒的時間里，唯有音樂，可以做為他的知己，他的老友，來陪他聊聊天，每次無意間彈奏出好聽的旋律時，徐樹便會立馬起身記到本子上，這種轉(zhuǎn)眼間就會忘記的東西，還是記上比較好。

　　大致兩個小時過去后，夜晚來臨，徐宏返回了家中，聽著徐樹房間內(nèi)傳來的吉他聲，徐宏很想說上一句，他欣賞不來。至于徐樹要去國外留學(xué)這件事，他起初是拒絕的，但拗不過徐樹所謂的這全是為了他自己的前程，那好吧，阿爸聽你的。

　　“徐樹啊，吃過飯了沒，練吉他可不能連飯也不吃?！?p>　　進徐樹房間后見徐樹正埋頭練著吉他，作為父親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孩子有沒有吃晚飯。

　　“阿爸，我吃過了，你不用擔心，早些休息去吧?！边@是徐樹給出的答復(fù)

　　“好吧，你早點休息”

　　“內(nèi)?！?p>　　父子之間的對話，永遠那么的簡短。

　　被徐宏打擾一番后，徐樹便停止了練習(xí)，他不是很喜歡自己在練習(xí)時被別人打擾，但如果是自己阿爸的話，當他沒說，練完吉他后，徐樹便來到了書桌前，開始翻看起自己吉他老師推薦給自己的樂理書籍，沒有林允兒的日子，徐樹就是這樣一天天度過的。

　　另一邊的林允兒，日子過得不如徐樹來的舒服，雖然SR時間已經(jīng)來到晚上十點鐘，但少女時代的行程卻并未因此停下，慶幸的是，她們已經(jīng)開始往最后一個通告所在的地方出發(fā)了，完成時大概會在兩三點的樣子，對她們來說，真的很早了。

　　保姆車上，林允兒正趁著車在路上的時間稍作休息，不過一想到今天徐樹發(fā)來的消息，本該很快進入休息狀態(tài)的林允兒卻怎么也睡不著，任何事件都有著兩面性，就徐樹要去國外留學(xué)這件事來說，林允兒是非常希望徐樹能夠如愿以償?shù)?，只是，這代表著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他了。

　　雖然因為工作的緣故已經(jīng)很少見面了，但是兩人起碼在一個城市，林允兒起碼能夠在有休息時間后去見上林樹一面，這不需要耗費很長時間與精力，但若徐樹去了國外，情況會變得完全不一樣。

　　睡不著索性便不睡了，拿出手機打開與徐樹的聊天框，稍作思索后便發(fā)送出去一條信息

　　“徐樹，我明天會休息，咱們見面吧，你如果去留學(xué)的話，坦白的說，我覺得我會想你的?！?p>　　將消息發(fā)送出去后，林允兒便開始思索如何偷來一天假期，沒有辦法，她想見他。

　　“允兒，坦白的說呢，我去國外留學(xué)的絕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允兒你呀！還有，又不是以后見不到面了，等我有假期了，一定會第一時間來見你的，前提呢，允兒得空出來時間哦?！?p>　　“明天休息的話，來找我吧。”

　　徐樹的回復(fù)的很快，就和往常一樣。

　　兩個年輕人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局面，女生知曉著男生喜歡自己，于是為了對方正努力著，男生卻還沒有確定女生的心意，但也為了對方努力著，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的腳步正變得越來越一致，越來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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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半夢半醒中的徐樹收到了林允兒的來電，聽著耳邊電話鈴聲響起，徐樹迷迷糊糊的伸手抓著枕頭邊的手機，抓住手機后，徐樹睜開眼見是林允兒打來的電話，伸手按下了接聽鍵。

　　“允兒，怎么這么早就打電話了？”迷迷糊糊的徐樹開口問道

　　“你的意思是，十二點也算早咯？”電話另一邊的林允兒用著很平靜的語氣問道

　　“什么！十二點了！比亞內(nèi)呀允兒，昨天晚上看書看太晚了，你大概什么時候到我家。”

　　緩過神的徐樹見正午的陽光已經(jīng)透過窗戶照進來了，再一看房間內(nèi)的時鐘，上面的時針明確的指向數(shù)字十二，揉了揉一團糟的頭發(fā)，心里開始盤算著怎么向林允兒“賠禮道歉”

　　“好吧，其實我也剛剛醒，怎么，你以為我早就醒了？到你家的話，可能要下午兩點鐘了。”

　　首爾另一邊，少女時代宿舍里，林允兒也正懵蹬蹬的盯著窗戶外面的一棵樹，徐賢說過，多看綠色對視力有好處，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她自然選擇睡一個大頭覺，不然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洗臉五分鐘，刷牙五分鐘，穿衣服十分鐘，如果要洗澡的話再加半個小時，飯你要到我這里吃，那么請問，你為什么要用上兩個小時？”徐樹對此感到不解

　　“顯然，你漏掉了化妝，化妝起碼要用上一個小時，還有，誰告訴你穿衣服十分鐘的。”

　　“化妝？可是，我比較喜歡你不化妝的樣子，你的舞臺我看過，感覺還是素顏好看點?！?p>　　“那么一點鐘到你家。”

　　“內(nèi)！”

　　下午1:05分

　　徐樹見到林允兒時，見林允兒果然是素面朝天來見他，皮膚嫩白嫩白的，比較起在舞臺上的妝容，徐樹還是喜歡素顏狀態(tài)下的林允兒，將林允兒帶進家后，囑咐著她讓她先做會，而他呢，自然是要去大展手藝了。

　　這次的情況與以前產(chǎn)生了些變化，林允兒不在老老實實的坐在沙方上等待了，而是來到廚房觀看徐樹做菜時的模樣，從她摩擦的小手來看，林允兒很想?yún)⑴c其中，看著徐樹熟練地刀工，林允兒羨慕極了。

　　“怎么，允兒你也想來試一下嗎？也對，女孩子不會做菜的話，會很扣分的，比如我，就想找一個會做菜的女朋友，我老爸也常說一句話，找老婆一定要找會做飯的?！?p>　　徐樹一邊切著菜，一邊與摩拳擦掌的林允兒聊天，這些話在林允兒聽來，徐樹正在毫無掩飾的暗示著自己，而他手中的菜刀仿佛正在對她說：“來呀，你來呀！”

　　“內(nèi)內(nèi)內(nèi)！我想試試！”

　　林允兒朝著案板走去，案板上的菜已經(jīng)被徐樹處理了大半，眼看就要全軍覆滅，林允兒趕緊制止道：“別！這些讓我來把。”

　　然后她的腦海中開始浮現(xiàn)出一個場景，一個非常讓女孩子動心的場景，時常出現(xiàn)在電視劇上的內(nèi)種。

　　“允兒，你要來嗎？那么我來教你好了，你先握住刀把，對，再然后，再然后?！?p>　　徐樹將林允兒一把拉過，抓著林允兒的手放到刀把上，而后握著林允兒的手，徐樹的臉頰上滿是認真的神色，為林允兒講解著如何切菜，因兩人靠的過于接近，徐樹溫熱的鼻息漂浮在林允兒的脖頸，林允兒先是感到不適，在徐樹懷中掙扎一番無果后，便老老實實的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切菜了。

　　“喂！允兒！你到底切不切！要不還是讓我來好了，你還是去休息吧?！?p>　　看著握著刀柄一臉癡呆模樣的林允兒，臉上居然還浮現(xiàn)出了兩道紅暈，徐樹感到有些不解，不是說幫忙切菜嗎？這是怎么了？

　　聽見徐樹的呼喊，林允兒先是全身抖動了一下，而后朝身后望了一眼，見剛剛溫柔的徐樹不見了，看著身旁滿臉疑問的徐樹，林允兒瞬間明白了些什么，臉上浮現(xiàn)出略顯尷尬的神色，而后舉起手中的刀在空中比劃了幾下說道：“切，我切，不好意思徐樹，我剛剛愣神了?！?p>　　得到答案的徐樹又嘟囔了一句：“愣神就愣神，這臉怎么還紅了。奇怪?！?p>　　而后便走到一旁開始準備其他食材了，對于林允兒的這種現(xiàn)象，徐樹只能這么說，這妮子犯癔癥了。

　　剛剛松一口氣的林允兒聽見徐樹說自己臉紅了，出刀的速度霎時間變得快起來，案板開始替代徐樹承載林允兒的怒氣，本裝作面無表情的臉色漸漸轉(zhuǎn)變?yōu)橐а狼旋X，邊切菜邊自言自語道：“林允兒，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一天天的，到底都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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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吃過飯后，由林允兒提議讓徐樹表演點什么，全當消化食了，徐樹開始是不同意的，我的表演是你用來消化食的？哼！可笑可笑！但隨后，林允兒的一記眼神殺，讓徐樹認為表演可有效的促進食物消化。

　　“下面由我來為我們的林允兒女士演奏一首由徐樹創(chuàng)作的《貓》！”

　　徐樹的房間里，徐樹正自導(dǎo)自演的說著開場白，林允兒坐在徐樹的床上，而徐樹則坐在電子琴前面，這使得林允兒只能看的見徐樹的背影，一個正認真演奏的背影。

　　“重新考慮一下”

　　“這對于我們來說還不是最好的”

　　“為什么要努力把你的心意藏起來，來吧，看著我”

　　“像這樣立馬就變得勾人的視線”

　　“再稍微靠近一點，不是那樣的”

　　“要像這樣，柔和溫暖地”

　　“讓我細小的心跳聲感動你”

　　“在一起多待一會吧”

　　“一直到你出現(xiàn)之前為止”

　　“我都好孤獨的，不是，是無聊?！?p>　　在徐樹唱到這句話時，林允兒的眼眶里已經(jīng)含著幾滴淚水了，徐樹的歌詞里，寫著的永遠是他們倆所發(fā)生的，所經(jīng)歷的，她很像去抱住那位正認真彈唱的背影，但又不忍打斷著美妙的演奏。

　　正彈唱的徐樹，在林允兒看不見的地方，臉頰上滑落出兩滴淚痕，是啊，一直到你出現(xiàn)為止，我都好孤獨，好無聊，想著即將離開H國，徐樹悲傷的情感因彈奏更進一步的出現(xiàn)在心底里。

　　“重新再考慮一下”

　　“重新再考慮一下”

　　隨著徐樹按下最后一個鋼琴鍵，這場為了消化食而出現(xiàn)的演奏算是結(jié)束了，只是，當徐樹轉(zhuǎn)過身去時，才發(fā)覺，林允兒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徐樹仰起頭看著她，她也低下頭看著他，才發(fā)覺，兩人的臉上不知何時早已布滿淚痕。

　　“徐樹，我好想抱抱你，讓我抱抱你好嗎？”

　　“好”

　　下一秒，徐樹的懷中便出現(xiàn)了林允兒的身影和她的氣息，林允兒的頭靠在徐樹的肩膀上，兩只胳膊緊緊地抱著只有在這時才會比他矮的徐樹，與剛剛的想象不同，此時，是林允兒的鼻息正在徐樹的脖頸處游走著，徐樹能夠感受到懷里林允兒的情緒，大概與他相同。

　　“允兒，為了你，我會更加努力的去學(xué)習(xí)音樂，只因為你。”

　　“徐樹，為了你，我會更加努力地去認真工作，只因為你?！?p>　　自這時開始，兩人算是都知曉了對方對自己的心意，并決定帶著這份心意去闖出更加遼闊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