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是你啊,怎么還不睡,嚇死為師了”,陸季吃了一驚,回道。
“我剛剛才下去陪師父喝了兩杯酒...”,白畫靈接著說,“剛剛那是師父的分身?”
“哈哈哈”,陸季干笑了兩聲,“不愧是我徒弟,其實也沒啥,我在這里算是有個故友,難得來一趟自然是要去拜訪一下,一時興起就沒跟你們說...”
“哦”,白畫靈應道,反正她也大概有一點猜測了,沒必要窮究問底,無非是提醒一下陸季他不是一個人別做的太過分了。
“小原兒睡了吧”,陸季推開門進去,“丫頭你也趕緊睡,大晚上的還搞突然襲擊,可嚇到我這個老頭子嘍”
“師父也算不上老吧”,白畫靈笑道,回去睡覺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外面雨還淅淅瀝瀝的下著。
“師父,今天要去哪里”,白畫靈問餐桌對面的陸季。
“這天氣出什么門,睡覺才是正道”,陸季伸個懶腰,一臉沒睡醒的隨意吃了兩口,上樓補覺去了。
越至原一臉無措,茫然的看向白畫靈。
白畫靈毫不在意,轉頭對越至原道,“正好買點東西”
說是買點東西,其實在這個小鎮(zhèn)上也著實沒有什么好買的,最后白畫靈撐著傘帶著越至原去了白鹿鎮(zhèn)最好的一家衣服鋪子。
一進去,白畫靈自己先挑了十幾件最耐臟耐磨的衣服打包起來,然后才指著越至原要求合適的衣服。
“這件、這件、再加上這幾件,有合適的尺寸嗎”,白畫靈指著店里料子最好的部分衣服。
本來看著這兩人都穿的粗布衣裳,那個小孩的衣服甚至有部分磨破,再加上白畫靈一進去先點了十幾件粗布衣,伙計們還以為這是來了兩個窮鬼,現(xiàn)在看來這是大顧客啊。
伙計的態(tài)度都肉眼可見的殷勤起來。
“有有有,我們這就給您拿”
“師姐,會不會要好多錢”,越至原看到那些嶄新的衣服,一時有點不安,“我要和師姐一樣的就好了”
“放心吧,師姐有錢”,白畫靈安慰道,“我要那些粗布衣服不是因為錢的原因,純粹是平時比較方便,你又不用背石頭”
伙計疑惑的看白畫靈一眼,這么漂亮的姑娘,平時還背石頭?
當然,疑惑歸疑惑,動作還是挺快的。
伙計打包衣服的時候,白畫靈就在一邊看著店里的布料。
“你們這里定做衣服需要多長時間”,白畫靈問,“我是說加急的”
“那得看您要的樣式了,只要求更合身的話,我們這有些粗制的半成品,根據(jù)您的要求稍作修改和加工的話很快,下午就能過來拿,要是從頭做的,那就要四五天了”
“這幾種料子的半成品,給我家?guī)煹芰恳幌鲁叽?,下午過來拿”
“好的,您對您的師弟真好”,伙計殷勤的把越至原拉到一邊,讓店里的裁縫過來量尺寸。
“我就這一個師弟嘛”
“老板,這件衣服多少錢”,耳熟的聲音傳來,是昨天冒雨進客棧的三兄妹,說話的正是小妹。
“咦,你不是昨天跟我們住一個客棧的那個人”,小妹看見白畫靈,熱情的招呼,“好巧”
白畫靈對她微笑,“你們也出來買衣服嗎”
“是啊,…老板,就這么一件衣服怎么這么貴,便宜點吧”
“哎呦,姑娘,我們這的衣服價格都是最公道的,不能再便宜了”
久講價格不下,那個二哥只能掏錢,然后錢不夠,三人又各自摸身上,最后還是差了十幾文。
“老板,便宜點吧,你也看到了,就差這么多”,小妹接著說。
老板猶豫。
“這件衣服跟我剛剛的一起付吧”,白畫靈插嘴,這三個是真沒錢了,她看的一清二楚,也就無所謂隨手施個恩了。
“唉!謝謝,”小妹謝道,“不過只用幫我們墊付差的那部分就好了,我們會換的”
“舉手之勞”
這時越至原已經(jīng)量好了尺寸出來,三兄妹的衣服也包好了,他們干脆一起撐傘出門。
“我們是去投親的,有個很久沒有聯(lián)系的堂爺爺,最近恢復聯(lián)系了”,小妹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對了,我還沒說自己的名字呢,我叫肖曉曉,我大哥肖明,二哥肖震”
“我叫白畫靈,我?guī)煹茉街猎?,白畫靈好奇道,“你們堂爺爺是在附近嗎”
“不是,聽說他在鄴城”
白畫靈一窒,鄴城已經(jīng)算是中部的城市了吧,“你們怎么去,剛剛不是已經(jīng)沒錢了嗎”,而且聽說在鄴城什么鬼,不確定的嗎,能去投奔的人應該關系不錯的吧。
“還是有東西可以賣的”,肖曉曉含糊說到,然后補充,“我們在前幾天遇到了一只狐妖,現(xiàn)在手上有一條狐皮,這種皮毛一般都很值錢”
聽到這話,越至原不自覺的看了一眼白畫靈。
“真幸運”,白畫靈微笑,“狐皮常見,妖狐皮可不多見”。
“是啊,錢丟了的時候我們還以為要一邊打工一邊走呢,沒想到不久就遇到一只狐妖”,肖曉曉感嘆,“等我們賣了狐皮就把錢還給你”
“我們是朋友了吧,還用計較這點小錢嗎,還是說,只有我一個人以為交了朋友”,白畫靈佯裝惱怒。
“不、不是”,肖曉曉急忙否認。
“說起來,白姑娘一行是來這里做什么的”,大哥肖明見妹妹無措,岔開話題問道。
白畫靈嘆道,“大概是游歷吧,昨天跟我們一起的是我們師父,他說帶我們出來逛逛,然后就到這了”
幾人邊走邊聊,直到路口才分開。
又買了些瑣碎東西,把東西一并扔進儲物袋,白畫靈才帶著越至原和黑點回去。
雨越下越小,眼見著就要停了。
他們回去的時候看到陸季正對著屋檐下時不時落下的水滴發(fā)呆。
“師父?”越至原猶豫的叫道。
陸季回神,“丫頭、小原兒,我們明天就走”
白畫靈望他一眼,“好的,師父”
事實上,陸季說明天就走時的急迫絕不是裝的,第二天一早,陸季就帶著徒弟們直接出鎮(zhèn)。
一路上不說御著劍風馳電掣,也是在陸地上一行人最快的速度了。
走到一半,陸季還是甩出劍,“丫頭,忍著點,我們要急行了”
或許是陸季的表情太過嚴肅,就連一向喜歡吐槽他的黑點都不再說話選擇默默配合。
出鎮(zhèn)一個時辰之后,陸季落下地。
白畫靈四顧,周圍林木幽深,唯有不遠處地勢略高的地方,隱約可見建筑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