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祝?神鳥?魔族?”暮歡頭有些暈,感覺這其間的種種關(guān)系都太亂了,她需要時間好好捋一捋。
“別想了,沒時間了!我會將你的這一縷魂魄送入主人最寵愛的侍女體內(nèi)。接下來的事,就拜托你了!”
于是,不等暮歡反應(yīng)過來,她就感覺整個靈魂都不聽控制了,被猛然吸入了一具身體。
“云煙,你怎么還在睡啊,姑娘召喚你呢!”暮歡只覺得身體被一陣外力不停地推搡,睜開眼睛是一張非常陌生的臉。
看來,她已經(jīng)成功附身了。不過,云煙?過眼云煙?什么鬼名字!
“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暮歡適應(yīng)地倒是挺快的,畢竟這種事她也是第一次遇見,感覺有種別樣的新奇。借著別人的身子體味他人的人生百態(tài),倒也是挺不錯的!
叫云煙起床的女子是另外一名服侍這個精靈族第一美人絕歌的人,叫素瑩。暮歡看著不禁心里唏噓,這精靈族不愧是受創(chuàng)世神偏愛的啊,連個服侍人的侍女都長得如此可人兒!
“都日上三竿了,你莫不是睡糊涂了。小心姑娘責(zé)罰你!”素瑩捂嘴輕笑,舉止之間也是盡顯家族氣度。
“那可就要素瑩姐姐幫云煙多擔(dān)待著點兒了!畢竟,姑娘可是最寵愛你了!”只要有心,管他是什么種族,都是喜歡被夸獎的。
“你啊,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趕緊的吧,姑娘今兒要出去游湖,要你前去伺候著!”素瑩心里說沒有嫉妒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等會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知道了,素瑩姐姐!”暮歡趕忙換好了衣服,畢竟她現(xiàn)在只想趕快完成這個鬼考驗,住在別人身體,頂著別人的臉也真是太不習(xí)慣了!
一路跟著素瑩前往絕歌的院子,暮歡沒忍住四處瞥了幾眼,這精靈族實在是太漂亮了吧!亭臺樓閣,舞榭歌臺,落花流水,簡直就是仙境!人界那些金銀珠寶頓時被虐成了渣渣,這樣相比起來人界簡直是俗不可耐。
一個瞬間的功夫,便已經(jīng)到了傳說中那個精靈族第一美人的院子。
“姑娘,云煙來了!”暮歡也學(xué)著素瑩的樣子在門外行了個禮。
“讓她進來吧!”末了,又說了一句,“素瑩,你且先去辦我方才交給你的事!”
“謹!”素瑩轉(zhuǎn)身,對著暮歡囑咐了幾句,就急匆匆的走了。
“姑娘!”暮歡進門,看到的就是紗后面站著一個身材曼妙的粉衣女子,盈盈可堪一握的細腰,腰間別著一根白色的長長的流蘇。發(fā)髻很簡單,直直插了一根白玉簪。
“來了!”美人轉(zhuǎn)身,暮歡只覺得天地失色,不施粉黛,唇不點而紅,白皙細膩的肌膚,巴掌大的小臉。原來這世間真的有這種美人!
美人兒師父雖美,卻到底是男子,眉宇間是剛!但這個絕歌太柔了,尤其是那對眉眼。
察覺到自己看的有些癡了,暮歡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自己一個女的居然對另外一個女的差點流口水?。?!太丟臉了!?。?p> “云煙有錯,一時之間竟是看姑娘看的有些呆了!”模仿著記憶里之前那個真正的云煙的行為方式,不能出一絲一毫的錯。要不然被別人知道奪舍,估計要被打死。
絕歌輕笑,“你?。 闭Z氣里是寵溺和好笑,獨獨沒有責(zé)罵之意。“去將我的披風(fēng)拿來,我們今日去游湖!”
“謹!”暮歡拿過披風(fēng)輕輕地搭在絕歌的身上。扶著絕歌出了門。
暮歡一時間突然覺得自己還真有當(dāng)丫鬟的天賦??!欲哭無淚,她這該死的強烈的代入感。
游湖地點距離府上并不遠,小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只是,這游湖的人未免也太多了吧。這些人閑的?
“姑娘,今兒人好多??!”美景美人,連帶著暮歡都生了些玩鬧的心思。這精靈族真可謂人間仙境,原諒她又要夸一次,實在是太美了!
暮歡一雙眼睛四處瞟,這來的怎么都是女的啊!生氣,居然沒有男子!
“今日是精靈族的祈愿節(jié),自然是熱鬧非凡。云煙莫不是忘了?你之前可是最喜歡這種場合的?!逼碓钙碓福皇撬闹械钠砬笳娴哪軐崿F(xiàn)嗎?
長長的睫毛微微遮住眼底的光,才剛出門,她竟是覺得有些累了。
“姑娘可是累了?”暮歡不禁咋舌,果然是弱不禁風(fēng)的翩翩佳人啊,哪像她皮糙肉厚,怎么都不會生病。
“還好,你去租一艘船,我們盡快游完湖,便回去吧!”絕歌拿出手帕,捂住嘴輕咳了一聲。
“那好,姑娘且在這等著!云煙很快就回來?!苯裉斐鲩T,絕歌只帶了她。說實話,暮歡還挺擔(dān)心讓那樣一個柔弱美人一個人呆在那里的,但是她總不可能帶著嬌滴滴的美人去租船吧。
但是暮歡打死也不會想到,她就離開了那么一小會兒,就有人找上了絕歌的麻煩。
“呦!這不是我們精靈族第一美人嘛,今天怎么突然就出門了,實在是罕見啊?!?p> 聽見聲音,絕歌并沒有搭理,甚至沒有抬頭看,因為她一聽聲音就知道,說話的是她名義上未婚夫的表妹雨萱。雖是掛表妹名義,但是誰都知道她是有多么渴望取她而代之嫁給她表哥。
“居然不理我!”雨萱火大,走上前就是推了一把絕歌。
絕歌踉蹌了一下,腳步往后退,突然一雙手扶住了她的腰。
“表,表哥!”雨萱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居然被表哥看到她在欺負他未過門的妻子。
“身體不好就不要出門!”扶好絕歌,又像是觸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連忙松開了手。
而一旁的雨萱只差沒叉腰大笑,果然啊,表哥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這個女人。長得好看又如何,還不是不被表哥待見?
突如其來的推開,絕歌也是晃了一下神,但很快就給予了還擊?!拔页霾怀鲩T是我的自由,身體不好也不關(guān)你的事?!甭曇暨€是一如既往的柔弱,只是較往日相比硬生生多了些硬氣。
“雨君殿下還是管好你的表妹吧。四處咬人可不是皇室風(fēng)范。”
四周來游湖的人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平日里這個絕歌不是一向被雨萱欺負不還口的嗎?今天這是怎么了,醒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