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wèi)與護衛(wèi)打成一團,方旭與程東同樣打成一團,兩個人像是斗雞似的你來我往你進我退。
程東沒有施展全力,方旭同樣有所保留,兩人都不想漏了自己的底。
程東以為方旭就是一個紈绔廢物,板磚出手就能拍死他,沒想到方旭滑的很,那是左躲右閃不中招,反倒是自己被拍實了好多下。
方旭此時像個泥鰍似的滑不出溜的,根本不往板磚下湊,反而更像是拍黑磚的行家,而且不往臉上拍,全拍在程東的身上。
如果此時脫下程東的衣服,你會發(fā)現(xiàn)程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別看程東還在張牙舞爪,內(nèi)心的苦只有自己知道,他真的沒想到方旭這么滑。
當時在春風樓,方旭是怎么被林興學拍的那么慘的?
程東真心很好奇!
酒樓內(nèi)叫好聲不斷,那真是免費看了一場大戲,兩個紈绔干架,打死一個少一個,此時不加油更待何時。
樓下的客人也不吃了,扔掉筷子沖上二樓看熱鬧,邊看邊議論。
“哎喲,你看那傻叉,居然自己往板磚下湊?!?p> “又挨了一下,那護衛(wèi)倒了大霉嘍?!?p> “哇,見血了,見血了,好興奮啊?!?p> “哎喲,真疼啊?!?.....
這一聲真疼那是真疼,看客們自覺夾緊了雙、腿,臉上露出后悔的神色,看向方旭的眼神充滿懼意。
再看程東此時縮著身子倒地上,疼的一張臉都是漲青色,盯著方旭的眼神充滿哀怨。
方旭收回腳,輕輕彈掉鞋面上的灰塵,十分優(yōu)雅的說道:
“丑兄,不是我說你,你那兒又不是鐵打的,你怎么可以往我腳上撞呢,把我鞋子都撞臟了,算了,本少爺心好,就不讓你賠了?!?p> 什么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就是方旭此時,看著程東的眼神充滿得瑟,抖著袍子坐到窗邊,端著美酒品了一口,連贊好酒。
四周看客都被方旭的無恥驚呆了,第一次聽說有人拿那玩意撞腳,當人家傻啊。
程東更是氣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身子縮成弓形,全身都在擅抖。
“你,你,你好樣的!”
程東緩了好一會,才擠出這句話,嚴重懷疑自己那兒被踢壞了,真他喵的太疼了。
“我一直都是好樣的。”
方旭相當真誠的接受了這個贊美,程東更加無語,四周看客更加佩服,那紈绔真的太不要臉了。
“你,你給我等著。”
程東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夾著雙、腿,緩解了一會疼痛,他決定現(xiàn)在就弄死方旭,哪怕爆露出一些實力也得弄死方旭。
實在是方旭太可惡了,程東看著方旭得瑟的嘴臉就來氣。
“丑兄,你真沒禮貌,你看我知禮,一口一個丑兄的叫著,你再不濟也得稱我一聲賢弟吧?!?p> 方旭說到賢弟二字,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這兩個詞太怪了,腦海里居然有畫面感出現(xiàn),太基情了。
“不許叫我丑兄。”程東怒了,這混蛋還想被稱為賢弟,做夢呢,沒拍死他都算他命好,還賢弟!哼!
“好的,綠帽兄,以后我就叫你綠帽兄?!狈叫癖憩F(xiàn)相當和氣,立刻改了稱呼,只是這稱呼還不如不改呢。
綠帽兄?程東盯著方旭的表情,總感覺這個稱呼還不如那個丑兄,可是哪兒不如又不知道,只能在心里嘀咕。
當然了,這個時代沒有綠帽子的故事,所以程東也嘀咕不出個所以然來,感覺跨下疼痛又輕了些許,程東決定找回場子。
程東看了一眼某個包間,拿起丟在地上的板磚,再次攻向方旭,這次他用了二分隱藏的實力。
那一眼雖然隱秘,方旭還是看到了,擅長察言觀色是方旭的特長。
那個包間里有什么人?方旭立刻上心了,能讓程東在動手前看一眼,肯定是個大人物,說不定就是程東背后的主子。
方旭還沒來得及想清楚那個包間藏著什么人,程東的攻擊已經(jīng)來到近前,方旭看著那直奔腦門的黑磚,眼底閃過殺意。
算上原主那次,這是第二次有人想要他的命,而他還不知道是誰想要他的命,這種背動讓方旭十分不爽。
眼看板磚就要落到方旭頭頂,只見方旭探手抓、住程東的手腕,直接使了一個四兩拔千斤,借用巧力把程東從窗口扔向大街。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的程東瞪大眼睛,同時顧不得隱藏實力,在半空中借力,身子落地時就勢打了一個滾隨后站起。
抬頭看向窗中探出的腦袋,程東滿臉驚訝,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沖出窗子,要說是方旭搞的鬼,那紈绔有這么大的本事嗎?
“綠帽兄,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還那么沖動,有話好好說嘛?!狈叫竦昧吮阋死^續(xù)賣乖,大有氣死程東的架勢。
隨后方旭的眼神掃向大街上的路人,嘴角浮現(xiàn)出笑意,因為他看到了盧國公府的大少爺,若是那人不瞎,應該能看出點什么。
盧國公府以后有得熱鬧嘍。
二樓的看客們紛紛把腦袋探出窗子查看,程東的護衛(wèi)更是急叢叢跑下去,生怕他家的少爺出了事。
當大家看到程東一點損傷沒有時,紛紛露出失望的神色,兩個紈绔打架,一個都沒傷著,真沒勁。
一方落敗,這好戲自然是收場了,紛紛走回坐位邊議論剛剛看到的沖突,直言方旭運氣真好,那是有神佛護體呢。
聽的方旭一陣無語,什么神佛如此厲害,他怎么不知道?哦,對了,他就是自己的神佛,靠人不如靠已。
方旭又喝了一口酒,招來銘安小聲交待兩句,銘安領(lǐng)命悄悄退下,方旭像個沒事人似的繼續(xù)吃喝,同時思考回門的事。
這事大將軍肯定不好提,父親那個護短的人肯定不愿意提,因為大將軍沒有跟他洞房,也因為大將軍害的原主受傷。
不管哪一樣,武安伯都不想給大將軍那個面子。
所以這回門的事情只能自己提出來。
方旭想到這兒頭疼,這事他要怎么提才不會顯得不突然,又不至于引起武安伯夫人的警惕,那位母親出手是大方,就是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