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燼!阿燼!你跟我說清楚。你到底怎么了?”風歿不管不顧的闖入了鬼域冥府,沖著云燼說道。
“師兄,我就知道你會來的?!痹茽a的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對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說道。
“若非那兩個小家伙非要賴著不走,我真想把它們兩個也一并給你。畢竟,養(yǎng)它們太費心了。你不會不理解的吧?”云燼不言其他,打著哈哈道。
“怎么就費事了?我覺得,你在騙我。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說?”
“師兄,你真的……要聽實話嗎?”云燼一步步靠近風歿,笑的詭異。
“我希望如此。”風歿定定的看著少女,眼神堅定。
“那好,這么長時間,我也就不裝了。我想……要界主之位。所以,離我遠遠的,千萬別讓我殺了你哦!”
說著,云燼的身影閃到風歿面前,紅光劃過,風歿的胸口處頓時染上一片暗紅。
風歿不可思議地看著云燼,他怎么也沒想到,云燼會對他出手,而且毫不留情。
他的肩胛骨,被云燼的長恨給刺穿了……
“你想要界主之位,你拿去就是,為何要不顧你我?guī)熜置靡粓龅那檎x。師兄,從來沒有想與你爭什么!”
“那不一樣,你知道嗎?界主之爭,一旦開始,便不死不休。所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莫怪我?!?p>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從他被清虛帶回清虛境的時候,他就知道的。
師父告誡他,遇見暗夜之源即刻殺之。那時,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錯,可對云燼,他不能下手!
“你知道?”云燼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轉(zhuǎn)瞬即逝。
“那,你應(yīng)該理解我的是吧?今日,算我給你提個醒,若下次再見……我這把匕首,可就插在你心口上了!”
說罷,云燼翩然離去。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她早已經(jīng)淚流不止。
風歿面色蒼白的回到了天上人間,不歸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么。面無表情的給他拿過了傷藥。開始清理他的傷口。
不歸慢慢解開了風歿的衣裳。那出門時穿的一襲青衣,如今已經(jīng)被血浸透,不見原本的顏色。
衣裳被掀開,露出了里面泛著一絲黑氣的傷口。
不歸看了看,傷口雖不長,卻很深。若是在偏一偏角度,饒是風歿這樣的神,也要從鬼門關(guān)走上一遭。
“不歸,你說……權(quán)勢和地位真的那么重要嗎?男人要,女人也要……”
不歸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這傷,竟然是云燼造成的!
“我沒有過,不知。”
風歿不再說話,安安靜靜的讓不歸處理傷口。安靜的,像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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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冥府。
云燼看著地下的一攤鮮血,就那么坐了一天。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那,他為什么不殺了她,也好過她每日煎熬。
這樣也好,他怕是恨透了她。若是她死在他的手上,也算無憾了。
她一直都記得她第一次見到風歿的時候。他一身白衣,不染纖塵。對于云燼來說,他是天上云,而她不過是卑賤的泥土。她怎么能去害他……
下定了決心,云燼啟用了界神的力量,昭告六界。
“神尊諭旨:即日起本初界一分為二,山高水長,互不干涉。若有違者,殺無赦!”
彼時,風歿躺在床上,聽到侍從報上來的消息,一時氣急攻心,噴出來一大口淤血。
此一病,足足半月未曾起床。也因此,錯過了二人消磨誤會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