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白蓁朝落入水中的那個(gè)身影飛奔過去,慌忙喊道,女皇威儀已不在。
“母皇……”白初悠臉色蒼白,喃喃道。
一咬牙,自己也栽入了水中。
不過比女皇更快一步,一抹紫色身影已經(jīng)沒入湖中。
等女皇到達(dá)岸邊時(shí),那人已將白琉璃撈了起來。
他一手扶著昏迷不醒的白琉璃,一手抓住了船舷。
“阿璃,別裝了?!彼穆曇舸判院寐?。
白琉璃一動(dòng)不動(dòng),沒有知覺。
他揚(yáng)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俯在她耳畔,低聲道:“上次的糖葫蘆很甜,不知道阿璃的粉唇是不是也一樣甜?”
白琉璃立即睜眼,怒視著他。
他輕笑:“乖。繼續(xù)睡吧,我不會拆穿你的?!?p> 白琉璃心一橫,閉上眼睛,裝昏迷!
眾人還沒看見他怎樣使用靈力,他已經(jīng)抱著白琉璃從水面緩緩而出,最后竟然穩(wěn)穩(wěn)的站在水面上。
如履平地般一步步從湖心走到岸邊,小心地將白琉璃放在樹蔭下。
白蓁心疼不已。立即脫掉自己華貴的外袍披在白琉璃身上,喊著她的名字,想呼喚她醒來。
“她無礙。只是還是盡早回宮換一身干凈衣裳為好?!?p> 白蓁這才注意到救起白琉璃的男子,朝他感激道:“多謝閣下,朕……”
猛地,她聲音頓住了。
男子朝她淡然一笑。
白蓁緊緊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道:“朕必會重謝你?!彪S后朝他緩緩點(diǎn)頭。
收到白蓁的點(diǎn)頭,他也點(diǎn)頭示意,再看了一眼緊閉雙眼的白琉璃,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里一般,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而此時(shí)的白初悠也被人救了上來,渾身濕漉漉的,狼狽至極。
白蓁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皺眉:“回宮?!?p> 華麗麗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女皇便攜帶著兩位皇女離開了傾心湖。
原本屏息靜氣的人們此時(shí)終于緩了口氣。
“看見沒,剛剛女皇的眼神像是要?dú)⑷?!”趙小姐拍拍胸口,心有余悸。
“可不是嘛!誰不知道白琉璃是她心頭肉??!廢物那么多年依然寶貝她?,F(xiàn)在靈力覺醒,還不得加倍疼惜!”張小姐點(diǎn)點(diǎn)頭道。
“這白初悠也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想謀害太子!”
“這女人心理扭曲,咱們以后得離她遠(yuǎn)點(diǎn)?!?p> “是啊是啊。”
“對了,剛剛那個(gè)紫衣男子你看見了吧?真是公子如玉啊,舉世無雙。”趙小姐面色紅潤。
“哎呀你不說我還以為是一場夢呢!看見沒,竟然在水面上如履平地,這不知該多高的修為!再加上那身姿,那俊臉……”張小姐激動(dòng)不已。
“好姐妹,咱們趕快打聽打聽這是哪家公子,千萬不能讓其她狐媚子搶了先!”
“是是是。”
旁邊一男子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插話:“誒我說,你們沒看見嗎?那男人明顯對太子感興趣??!”
趙、張兩人對視一眼,一人伸出一只手錘在他眼睛上,頓時(shí)男人眼睛青紫一片。
皇宮。
白琉璃依舊昏迷中,白蓁等在一旁,眉頭緊皺。
“咳咳——”床邊傳來一陣咳嗽聲,白蓁的心立即提了起來。
白琉璃睜開眼,看見守候在她身邊的白蓁,虛弱道:“母皇。”
白蓁驚喜不已,立即傳喚太醫(yī)。
“璃兒,你先別說話,讓太醫(yī)好好看看,可不能落下病根?!卑纵璨亮瞬了~頭的細(xì)汗。
太醫(yī)很快便來了,經(jīng)過一番望聞問切,道了聲平安,吩咐白琉璃要注意保暖多喝熱湯之類便退下了。
但是女皇還是不放心:“璃兒,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這段時(shí)間就依太醫(yī)吩咐,好好在宮中靜養(yǎng)?!?p> “璃兒知道了,母皇不必?fù)?dān)憂。對了,二姐她怎么樣了?”白琉璃疑惑道。
“她?她好的很!就是有些著涼了。她將你推下湖,你還掛念她?”白蓁愈加心疼這個(gè)大度的嫡女了。
“母皇,璃兒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還請不要錯(cuò)怪了二姐?!彼托慕忉?。
“好了,湯來了,趁熱喝吧。喝完就好好睡一覺。至于白初悠,母皇定不會冤枉她。”
白蓁接過宮女剛端來的湯碗,親自用湯匙舀起來,放在嘴前吹了吹,然后遞到白琉璃面前。
“來?!卑纵铚厝岬?。
白琉璃眼睛一閃,壓下心里怪異的情感,喝了那勺熱湯。
白蓁眉眼含笑,第二勺也吹了吹喂給了她。
如此反復(fù)十余次,一碗湯水才見底。
但白蓁沒有絲毫不耐煩,反而神情輕松愉悅。
“前些日子政務(wù)繁忙,一直都沒有和璃兒這樣相處的機(jī)會,如今,母皇竟有些感激你生了這個(gè)小病?!闭f著,眼眶竟有些控制不住的濕潤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不讓白琉璃多想,白蓁趕緊露出笑容:“瞧母皇在說什么,哈哈,當(dāng)真是老了,糊涂了。”
白琉璃有瞬間失神,片刻后她緩緩道:“母皇在璃兒心里永遠(yuǎn)是年輕的。”
“璃兒。”心有所動(dòng),白蓁將她攬入懷里。
“母皇……”她喃喃道。
看著干凈的地面,她心中情緒萬千。
母皇啊,璃兒真的不懂你到底是真心……還是逢場作戲?
緊閉雙眼,將臉埋在白蓁肩上。
不,一切不過是一場戲而已。
她要堅(jiān)定自己的心,絕不能被這些小恩小惠迷了心智!
母愛?
那是什么東西。
她不需要!
……
靜養(yǎng)了好幾天白琉璃才“恢復(fù)”過來,正在花園里曬太陽。
突然前面有個(gè)人擋住了太陽,投在她臉上一片陰影。
睜眼一看,是她。
“白琉璃,你這朵白蓮花!”趁四下無人,白初悠惡狠狠道。
“白蓮花長得好看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謝謝夸獎(jiǎng)?!彼幌滩坏馈?p> 白初悠炸的心肝疼:“你!你!母皇只是被你一時(shí)蒙蔽了雙眼,你不會得逞的!”
“哦?!彼溃S后閉上了眼睛繼續(xù)享受陽光。
“喂!白琉璃!你當(dāng)我不存在嗎?”白初悠氣急。
“小點(diǎn)聲,別怪我沒提醒你等會兒又被母皇看見了,你就不只是關(guān)幾天禁閉那么簡單了?!?p> 白初悠被女皇禁足了幾日,小懲大誡??砂壮跤票话琢鹆阌?jì)了怒火攻心,一解禁便出來找白琉璃不愉快。
“你!哼!我看你囂張到及時(shí)!咱們走著瞧!”
白琉璃冷笑。
起身捏住白初悠的下巴,冷冷道:“白初悠,跟我比演技,你再修煉五百年吧。”
“……你!哼!”白初悠臉色紅白交替,最終拂袖而去。
白琉璃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眼中抹上一層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