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木趁此機會立馬將手從少年的掌心抽出來,卻不料少年一頭栽到手術(shù)臺邊兒,頭把金屬邊角磕得“咚”的一聲。
“大哥!”格木立馬喚李純杉過來,他自己也挪動著僅有的身子接近少年。此時少年發(fā)出一種近乎嗚咽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痛苦。
李純杉抓住少年的臂膀?qū)⑷朔銎饋?,一上手就發(fā)現(xiàn)少年的體溫低得反常,手上一股濕冷,他全身在大量出虛汗。突然,少年和格木同時感覺身體像被人用刀一片片削肉的疼痛,無法忍受,最終倆人都痛苦的叫出來。
“臥槽!”李純杉急得忍不住罵娘,他只得迅速將少年搬到凳子上坐下,趁著這檔子空隙,李純杉急急忙忙沖到手術(shù)臺前拿了把手術(shù)刀過來,然后毫不猶豫在少年的小臂劃了一道口子。
李純杉用能力看清楚了口子里,全都布滿了紅色“蜘蛛網(wǎng)”一樣的東西,和格木身體里的那玩意兒一模一樣!肯定就是這個東西讓少年疼得想自殺。
“你哪里疼,指給我!”李純杉死死摁住疼到受不住用頭撞墻的少年。
許是李純杉的吼叫讓少年的腦子得到了清醒,他趕忙用手示意是鎖骨以下的部位全都在疼。
李純杉忍不住再次罵娘,鎖骨以下的身體部位不就是格木沒有被拼起來的部分么!格木的缺的這些東西是個正常人理應(yīng)說要正常死亡的。但是格木活著,并且內(nèi)臟全都“玻璃化”了。
現(xiàn)在的格木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但現(xiàn)在可能是因為剛才的接觸發(fā)生變故,才讓格木重新有了疼痛感覺。
而且此刻,情況最為糟糕的是,少年有了“獸化”的異樣。格木和李純杉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看到少年身上的毛發(fā)漸漸長長,指甲也隨之生長,而且變得十分鋒利,更接近于狼爪的模樣。
而且牙齒也逐漸巨大化,上下一共四顆犬牙有獸化的特征。格木現(xiàn)在疼得相當虛弱,他怕他一口氣上不來下一秒就要暈過去當場涼掉,趕忙對李純杉道:“你趕緊出去別管我倆了,讓禿子李趕緊找些止疼的特效藥過來,不然咱們仨都得交代在這兒!”
李純杉覺得格木說得沒錯,但是不夠周全。李純杉立馬放開了少年,任由他到處發(fā)狂,幾爪子就把墻給撓出印子來,石料飛濺。李純杉矮著身子迅速跑到手術(shù)臺上,單手撈起格木就往外沖。
少年立馬追上來,李純杉眼疾手快將門關(guān)上。隨后便聽到一陣指甲不停扒拉門的聲音,頻率相當之高,李純杉聽著雞皮疙瘩直往外翻。
可李純杉現(xiàn)在卻覺得非常幸運,他大概率判斷出這“少年”現(xiàn)在還不會開門,最起碼現(xiàn)在不會。
格木卻疼得呼哧呼哧喘著大氣兒,這時候,禿子李終于抬著一奶鍋方便面站在在二人身后,并且發(fā)問:“你們仨整毛線?”
李純杉單收抱著格木轉(zhuǎn)身,格木一動作就發(fā)出玻璃相互碰撞“嚓嚓”的聲音。忽然“滴答滴答”幾聲,地板上多了幾滴血跡。二人將血跡的來源鎖定,正是格木沒有“接好”的部分正滲出來的。
不知道的看上去還以為是玻璃流產(chǎn)了。
禿子李一看臉色瞬間變了,并且他也聽到了手術(shù)室里頭傳來哐哐的砸門聲,禿子二話不說,急忙將奶鍋往旁邊一扔,推開李純杉快步向前一巴掌摁在門上,開啟指紋認證,把手術(shù)室的門暫時給鎖上。
做完這事兒禿子李忙帶著李純杉往另一個入口走,李純杉有些兒不可置信,:“叔,這還往回走?你瘋了?!?p> 禿子李一咬牙:“別廢話,另一間手術(shù)室里有嗎啡。像這種物資匱乏的國家沒有新研發(fā)的鎮(zhèn)靜止痛藥物,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
李純杉瞬間一股火氣涌上心頭,聽禿子李這話兒他是知道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發(fā)生的,而且李純杉覺得是禿子李故意讓格木和少年發(fā)生“接觸,”從實驗是角度來講,完全說得通。
但現(xiàn)在李純杉忍著不發(fā)作,他不想這兩個人再出什么事。
李純杉跟著禿子李找到了藥品,禿子李精準操做配制著藥,不一會,禿子李就將一支配置好的注射器藥品捏在手中。
李純杉很大概率能猜出禿子李到底想要做什么,禿子李正面和少年硬肝,說實話生死和他并沒有多大關(guān)系。只是從客觀因素上來說,禿子李不能死,并且還得活得好好的。
要說根本的原因,現(xiàn)在他們?nèi)齻€人的命是直接或者間接都捏在禿子李手里。格木和那個剛變成狗的少年,就“體質(zhì)”這個問題上,格木和少年非常需要禿子李。
而他李純杉未來的路走得順不順暢,和格木有很大的關(guān)系。
禿子李要是掛了他們的存活幾率可是說是零,但是只要他李純杉肯冒險一換三,就還算是一比非常不錯的買賣。
想到這里,李純杉將格木輕輕放下,然后劈手奪過禿子李手中的注射器,躡手躡腳慢慢靠近第一手術(shù)室。他用余光瞥見了那個“少年”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比起剛才,現(xiàn)在少年手臂和額頭部分青筋暴露,看上去就和他娘的狼人投胎差不多。
并且門上都是爪痕印。
李純杉心道這他媽難肝啊!他看著手中的注射器特別發(fā)愁,他尋思了一下,這個少年現(xiàn)在行為再兇殘本質(zhì)上還是條狗憨憨變的。所以李純杉又拿著注射器回來了。
禿子李見狀毫不避諱道:“慫了?”
李純杉攤手,也直接答:“我慫了。要不你行你上?”
“我不行?!倍d子李也很實誠。
“我有一個想法?!崩罴兩继е掳椭噶酥搁T。
禿子李瞬間秒懂了李純杉的意思,這條田園犬自打變成人以后,就沒吃過一頓飯。換做正常人的話疼成這樣定是吃不下去一口食物的,但是這個少年還保留著大部分“獸性,”而此時門外,有一奶鍋的方便面被扔在那里。
想法很簡單,讓他被食物暫時吸引一下,然后李純杉就能像個老陰逼一針頭扎該扎的地方就行。
禿子李當場拍案叫絕,但又有點兒不自信:“他不吃怎么辦?”
李純杉釋懷道:“你要相信田園犬不挑食的良好品德,不吃就把你丟過去當祭品。生死看淡不服就干,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