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震驚的看著手執(zhí)長劍的虞芷貞。現(xiàn)在的她如同變了一個(gè)人,殺人不眨眼,眼中盡是冷漠。
虞芷貞看著地上躺著的王婆婆冷哼一聲:“哼,真是臟了我的地”
雖然現(xiàn)在是知道了不是王婆婆干的事情,可看見她那張臉就令人感到惡心。她就干脆直接殺掉,反正王婆婆她什么都不懂,也不能幫助她找到孩子。
葉寶珠第一次見殺人的場景,捂著眼睛躲在賀蘭緒身后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般一動(dòng)不敢動(dòng)。
賀蘭緒將葉寶珠護(hù)在身后,生怕葉寶珠被嚇到。
虞芷貞扭頭對(duì)著宋白裘問道:
“白裘,你們?nèi)サ臅r(shí)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痕跡”
宋白裘搖搖頭,說道:
“沒有,我們?nèi)サ臅r(shí)候只見她躺在地上”
虞芷貞聽了賀蘭緒的話感覺宋白裘怪怪的,但是又瞧不出哪里怪,而且宋白裘沒有理由去搶走她的孩子。
正思索著,暗葵踢門而入!滿臉怒意。
“好你個(gè)虞芷貞,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我!”
她一方面是覺著這么大的事情居然瞞著她,這分明就是把她當(dāng)成外人。另一方面也是生氣她手底下那么多死侍那小偷居然都能將她的小孫孫偷走。
藥翁一看見暗葵來了,沒好臉色道:
“你來干嘛?”
暗葵瞧這藥翁如此沒有好語氣,更是惱火,這說得她不安好心似的。
“我來干嘛?我來看我徒兒”
藥翁依舊和暗葵見面就掐。
“你個(gè)黑心毒婦”
“老不死的你再說一遍!”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虞芷貞只感覺頭痛欲裂。
葉寶珠對(duì)著喋喋不休的兩人喊道:
“你們倆不要吵吵了,讓貞兒靜心休息!”
他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虞芷貞正黑著臉,似乎剛剛他們吵架聲音有點(diǎn)大。
暗葵用肩膀撞了一下藥翁道:
“聽到?jīng)],糟老頭子”
藥翁一想,呵,是想都怪他呀,也不服氣的懟了回去。
“說你呢黑心毒婦”
“說你呢!”
………
不出意外兩人又開始吵了。
“砰!”的一聲,茶盞碎在地上,茶水濺的到處都。
“你們給我出去”
他倆也是頭一次見著如此震怒的虞芷貞,壓低聲音道:
“好,我們出去……”
大家面面相覷,只留下幻影在里邊陪著她。
虞芷貞陰沉著臉,望著角落里的嬰兒床,眸中摻著復(fù)雜的情緒。
一面是自責(zé),一面是憎恨,又有些許對(duì)之前的幻想。
她以后該怎么面對(duì)賀蘭雄呢,賀蘭縷清是她和賀蘭雄唯一的羈絆唯一的孩子。
外面的陽光亮得刺眼,窗戶門窗被封的死死的,陰暗的很。
虞芷貞緩慢走到床邊坐下,她已經(jīng)身心疲憊,頭痛欲裂。
總有一股子死了一了百了的勁在腦海里催促著她。
她也曾想著一頭撞死,可那不白白便宜了莫析蘭,那家伙還等著看她笑話呢。
她就如一個(gè)行尸走肉,僅憑著對(duì)莫析蘭的恨意活到現(xiàn)在。好不容易遇到賀蘭雄,卻又失去。
虞芷貞感覺喉嚨又些發(fā)干。
“幻影,遞給我一杯水?!?p> 一旁服侍的幻影立即給虞芷貞倒上一杯茶水。
虞芷貞吹了吹茶杯里升起的水霧,正準(zhǔn)備飲茶。
“咳~”一口鮮血直從她嘴里咳出來,杯子里的茶水瞬間染紅。
幻影看見立即撲上前去。
“小姐…”
虞芷貞冷哼一聲,她竟想不到自己的身子骨弱到這副樣子。
她若無其事的拿起手帕擦掉嘴角殘留的血跡道:
“讓所有死侍不惜一切代價(jià)找到縷清,但凡能有線索的,賞金萬兩”
虞芷貞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看這副樣子,怕是以后日日要與藥罐子相伴了。
在這幾年里一定要找到賀蘭縷清,要不惜一切代價(jià),無論多少錢多少命。
“是”
“我今日吐血之事誰都不能告訴!”
虞芷貞拖著沉重的身子緩緩躺在床上,她明白自己急火攻心,又郁結(jié)于心。這是心病治不好,藥翁也沒轍。
解不了心病,她恐怕時(shí)日也不多。除非她自己想開。
那她又怎么能想開呢,死了未婚夫,丟了剛出生的兒子,這一年的兩件事差點(diǎn)要了她的命。
“是”
幻影看著虞芷貞也是心疼,但她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