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青牛傳功,風(fēng)雷神行
大殿寂靜,夜宴主題開始。
先秦仁強(qiáng)來到前面,開始宣揚(yáng)秦戎兩國為這次做的努力。而后便是戎狄南狼王,在眾人面前一系列承諾。再跟著就是底下人跟著一起附和一番。
過后,大家依然各自為政,各論各的。
王重陽和秦茯涵有坐到一起。
“你剛剛提到木云貞,能鎮(zhèn)的住木哈姆嗎?”秦茯涵隨意的問道。
“不知道?!蓖踔仃栁⑽u頭,不過,又笑了笑道“不過,試試又沒有關(guān)系。如果成功了呢!”
秦茯涵想了想,微微點(diǎn)頭“不錯。四哥接待木哈姆太軟弱了。這次議和是由戎狄主動提出的,四哥對人家鞍前馬后,實(shí)在有點(diǎn)讓人看不起?!?p> 王重陽聞言,想了想,說道“諸葛瞻回到京城,現(xiàn)在河西的兵權(quán)是誰在掌握?”
“好像是河西六郡巡御使,方謙。”秦茯涵不確定的說道。
“方謙是那邊的人?”王重陽又問道。
“好像是諸葛瞻的心腹!”秦茯涵想了想,回答道。
“這樣就好?!蓖踔仃栁⑽Ⅻc(diǎn)頭。他真怕河西軍政被四皇子的人把持住,那時(shí)候恐怕河西真的出事了。
“河西還好吧!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戎狄這次進(jìn)京,怕是少不了又是一場風(fēng)波?!鼻剀蚝瓝?dān)憂的看了一眼木哈姆。
“沒事,到時(shí)候再說吧!”王重陽無奈。
“嗯?!?p> 談話間,夜宴就已經(jīng)結(jié)束。賓客漸漸散去。
王重陽和秦茯涵登上馬車,向候府走去。兩人今天都喝的有點(diǎn)多,腦袋暈乎乎的。
忽然,剛走起的馬車突然掂了一下,急急的停了下來。
“怎么了?”王重陽皺起眉頭,掀起車簾,問道。
“侯爺,有人攔駕!”趕車的馬夫,連忙回話。
“攔駕?”王重陽眉頭皺的更深了。自從之前因?yàn)楫?dāng)街?jǐn)r駕,把姚磊走了一頓后,就沒人敢再攔他的車了。
秦茯涵抬起眼,不解的看著王重陽。王重陽無奈一嘆,道“你休息會兒,我去看看?!?p> 說著,王重陽彎腰走出馬車。剛出馬車,就看到諸葛洛插著腰,瞪著兩只亮閃閃的眼睛,看著他。
“洛兒姑娘這是干嘛?”因?yàn)榻裉斓氖?,王重陽在諸葛家兩姐妹前,略顯尷尬。
“哼。給你。這是我表姐讓我給你的?!敝T葛洛將一個荷包扔給王重陽,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一臉莫名其妙的王重陽,看著手中的荷包,又看了看遠(yuǎn)去的諸葛洛,最終搖了搖頭,回到馬車。
“怎么了?”秦茯涵靠在車轅上,囈語般的問道。
“沒事,就是諸葛玲瓏拖諸葛洛送給我一個荷包。”王重陽坐好,馬夫再次緩緩出發(fā)。
“諸葛玲瓏?”秦茯涵一下子清醒過來,直起腰,把手伸到王重陽面前“把荷包給我。”
“干嘛?。俊蓖踔仃栁⑽⒁汇?,不解的看著為何突然反應(yīng)這么大的秦茯涵。
“快點(diǎn)給我!”秦茯涵不耐煩的拍了一把王重陽,催促道。
王重陽將荷包給了秦茯涵,奇怪的問道“有什么不對嗎?”
秦茯涵沒有回答,將荷包拿在手里,捏了一下。頓時(shí)秦茯涵眉頭緊緊皺起。
“可惡,果然是對上眼了!”秦茯涵微微惱怒,兩下就把荷包拆開。
“哎哎,你干嘛?”王重陽看見突然發(fā)瘋的秦茯涵,連忙伸手?jǐn)r住。
“放開?!笨墒乔剀蚝腿缤l(fā)怒的老虎,呲牙咧嘴的看著王重陽。王重陽一時(shí)心怯,放開秦茯涵。
秦茯涵瞪了一眼王重陽,繼續(xù)拆荷包。
片刻,秦茯涵從荷包內(nèi)拿出一張紙。
“這不是我寫詩的那張紙么?”王重陽微微一愣,沒想到真有東西在里面啊。
秦微微皺眉,將紙翻過。
“這?”王重陽臉色瞬變,心中直呼“諸葛玲瓏真不愧是奇女子!”
秦茯涵也凝重的看著宣紙。紙上不知道用什么寫著幾句話。
“借機(jī)收攏河西兵政,破壞東西格局。摒棄老族,提拔寒門。廣納門客,樹立基業(yè)。滲入江湖,散播耳目。再,為統(tǒng)軍大將者,手中不可無親信大將。以上之言,望斟酌?!?p> “盛名之下無虛士。諸葛玲瓏,不愧是流傳盛廣的奇才女子?!鼻剀蚝袊@一聲。諸葛玲瓏這幾句話,算是為他們打開了以后怎么發(fā)展的藍(lán)圖。
“你怎么看?”秦茯涵將紙遞向王重陽。
“她說的這些是我們需要的,但是現(xiàn)在的我們要啥沒啥。只有一個太仆和廷尉。蒙統(tǒng)領(lǐng)若即若離,我們沒什么實(shí)權(quán)啊。”王重陽微微有些許煩惱。
秦茯涵點(diǎn)點(diǎn)頭,王重陽說的在理。
馬車內(nèi)氣氛變的沉重起來。片刻,秦茯涵抬頭看著王重陽“要不我明天去見一見諸葛玲瓏,和她好好聊聊?!?p> 王重陽聽了,微微點(diǎn)頭“可以。順便看看她為什么突然幫我們?!?p> 秦茯涵嗯了一聲,又向王重陽伸出手。
“干嘛?”王重陽微微后仰,看著秦茯涵。
“你從諸葛玲瓏那里醒來的香囊給我?!鼻剀蚝α诵?,說道。
“你要它干嘛?”王重陽心里警覺。
“廢話,我去找人家,總得要個理由吧!”秦茯涵笑容更勝,兩只眼睛都快成月牙兒了。
王重陽想了想,覺得也是。就把香囊給了秦茯涵。不過,他老覺得秦茯涵好像另有所圖。
“嘻嘻,我去幫你把香囊還給人家。不用客氣?!鼻剀蚝舆^香囊,一臉大義凜然的拍了拍王重陽的肩膀。
看著秦茯涵如此,王重陽心里更加古怪起來。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就沒有深想。
很快來到武侯府,王重陽與秦茯涵分開后,便到房間里修煉武功去了。
到了半夜,王重陽忽然從修煉中醒來。起身往外走去。
很快,王重陽來到武侯府原,一處敗落的院落中。
“前輩,在嗎?”王重陽來到后,在里面張望了一下,而后,小聲呼喊道。
“吱嘎”
突然,王重陽正對面的房門突然自動打開,一頭青牛緩步走出。
“我一直都在?!鼻嗯?谕氯搜?,兩只銅鈴大的牛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對青牛說話,王重陽一點(diǎn)也不驚訝。反而,很恭敬的問道“前輩,我們今天還是練習(xí)如何運(yùn)用真氣嗎?”
“是的,你現(xiàn)在境界相交于同輩,已經(jīng)算的上一流水準(zhǔn)。但是,你在真氣運(yùn)用上,卻與他們相差太多。這不怪你,是秦國全境都沒有像樣的武功路數(shù)?!鼻嗯Uf著,額頭上飄出無數(shù)蝌蚪大小的字。在半空中形成一片功法。
“這篇《風(fēng)雷神行》是道庭輕功絕學(xué),你好好練,對你運(yùn)用真氣幫助很大。”
聽青牛介紹,王重陽心里一陣歡喜,這輕功聽名字就很厲害。
“多謝前輩!”王重陽連連道謝。
“不用?!鼻嗯N⑽u頭,而后轉(zhuǎn)身回到房間中去。
王重陽盤起腿,開始默記風(fēng)雷神行。大約一個時(shí)辰后,王重陽終于將所有的功法全部記下。
“記下了就回去自己參悟把?!碧炜丈系淖窒Ш螅块g中又傳來一身厚重的聲音,而后便沒了聲息。
王重陽微微點(diǎn)頭,便便離開院落。
回到房間中的王重陽,便馬不停蹄的開始修煉起來。
次日,王重陽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眉頭,昨天睡的太遲,現(xiàn)在精神有點(diǎn)頹靡。
來到外面,正好看見鄧恩,領(lǐng)著一幫孩子,在哪里說著什么。
王重陽慢慢走了過去。到旁邊,王重陽眉頭微微皺起。
“怎么回事?鄧叔,這是我要的仆人嗎?”王重陽突然有些崩潰了。
他讓鄧恩去買些奴仆,要身世干凈的,到時(shí)候能培養(yǎng)成死侍。結(jié)果,這家伙給他帶回來一百來個五六歲的孩子,當(dāng)他的武侯府是幼兒園???
鄧恩突然見到王重陽,一時(shí)間不敢與王重陽對視。
“鄧叔,能給我一個解釋嗎?”王重陽無奈的看著鄧恩。
“侯爺,我…”鄧恩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這件事情完全沒有經(jīng)過王重陽的同意,算是擅作主張。
“你解釋一下,回過頭我就不再問了?!蓖踔仃栔类嚩鞯臑槿?,是不會無緣無故亂做事的。
“侯爺,我求你了。把他們收留下來吧,您要是覺得煩,我照顧他們!”鄧恩突然跪倒在地,向王重陽乞求道。
王重陽微微皺眉,有些發(fā)怒“我只是讓你給我說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又沒說要趕走他們。你這是什么意思?”
鄧恩愣了一下,有些猶豫起來。
“鄧叔,你有什么事跟我說一聲,我們一家人,我能不幫你嗎?但是,你起碼要讓我知道事情的大概吧?”王重陽見鄧恩還有猶豫,有些無奈。
“侯爺,他們都是雪族后裔,是被人販賣到京城的!”鄧恩猶豫再三,這才說道。
王重陽聞言,心頭微震??戳丝茨切┖⒆?,又看了看鄧恩。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
“把他們就在府上。燒點(diǎn)所有賣身契?!蓖踔仃栍窒肓讼耄馈斑€有沒有人知道他們是雪族后裔?”
鄧恩看著王重陽,一臉驚喜。連連搖頭“沒有了,只有我和販賣人口的老板知道他們是雪族后裔。那老板和我做過許多生意,不會出賣我的!”
王重陽微微皺眉,蹲下拍了拍鄧恩肩膀,小聲道“這個世界上,能保住秘密的只有死人和自己。明白了嗎?”
鄧恩愣了愣舜間明白了王重陽的意思。
“侯爺…”
“想要保住他們,這個秘密就必須只有你我知道!”王重陽打斷他的話,冷聲說道。
鄧恩聞言,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身后的一百來個小孩子,最終微微點(diǎn)頭。
“記住,處理干凈。別留活口?!蓖踔仃栂肓讼?,還是有些不放心,道“我叫杜甫過來幫你。”
說完,便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