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大妖內(nèi)丹,我收下了!”
“做夢。”一聲嬌呵劃過林空,白蕭順勢而起,瘋狂運轉(zhuǎn)體內(nèi)妖力在右手凝出一個拳印,全力轟擊在猛撲而來的白玉虎腹部。
拳印迅猛而剛烈,化作一道白光殺向白玉虎。白玉虎在空中躲閃不及,被猛烈拳印擊中,一時吃疼,在原地睜著兇眸發(fā)出陣陣虎嘯。
“好??!你這武師巔峰的全力一擊,比之我當(dāng)初更強(qiáng)上不少?!卑子窕⑴ぶT大的身軀寒聲道,“嘖嘖,可惜你也算是一等一的天才,今日也要殞命于此。這一擊,我可不會大意半分?!?p> “吼——”震耳欲聾的虎嘯再次襲來,此時白玉虎身軀散發(fā)淡淡青霧,眸中兇芒更盛。
“死!”余音震耳,白玉虎剎那間消失在原地。耗力過多的白蕭嚴(yán)陣以待,玉眸緊緊鎖住四周,豆大的汗珠從面頰劃過。
原本消失的白玉虎猛然間出現(xiàn)在白蕭身后,冒著淡淡青煙光暈的巨大虎爪驟然拍下。異常警覺的白蕭第一時間暴退,幸運地避過虎爪的直接打擊,卻也被強(qiáng)烈的氣浪擊中,狠狠甩在地上。
一擊不成,白玉虎直接跟進(jìn),又是一爪從天而降,根本不給白蕭喘息的機(jī)會。這一擊似有千鈞萬擔(dān)之力,毫無保留地轟擊在白蕭所在之地,一時間塵煙四起、大地震裂。
“嘿嘿,這次該死透了?!陛p蔑的聲音猶如死神在眾人心中宣判,白玉虎不再理會塵煙下的慘狀以及惶恐不安的眾人,扭過碩大的虎頭準(zhǔn)備去奪取他渴望多時的大妖內(nèi)丹。
可出乎意料的是,本來席坐在那沉浸修煉的沈荃不見了蹤影,四下看去,仍舊找不到絲毫蹤跡。那一對泛著金色流光的兇狠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白玉虎搖搖頭,自嘲了聲:“不可能,哼,絕不可能?!?p> “沒什么不可能!”慵懶而清脆的聲音乍響,所有人目光一凝,注視著那聲音的源頭——還未散盡煙塵的爭斗之地。
白玉虎怔怔地盯著那未散盡的煙塵,只見一名少年人抱著本已經(jīng)慘死在虎爪之下的白蕭緩緩從塵埃中走出來。
來者少年,正是剛剛還沉浸在修煉中沒有蘇醒的沈荃。
他達(dá)到半步武尊了?不可能,那么一點量根本不足以成就半步武尊!沒錯,他不可能是半步武尊,不過是一名武師巔峰而已,吾有何懼!
心中篤定沈荃并非半步武尊,白玉虎瞇著巨大兇眸,面目極其猙獰。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隨時準(zhǔn)備給這個唯一變數(shù)的少年人致命一擊。
反觀此時的沈荃,完全無視了那一對欲吃人的赫赫兇眸,在一眾人的不可置信中,將重傷的白蕭抱到沈笑笑和許簾彩身邊輕輕放下,附在白蕭的耳邊溫柔低語:“剩下的,交給我吧!”
轉(zhuǎn)身之際,早已急不可耐的白玉虎突然殺至跟前,千鈞巨爪猛然襲來。
沈荃神色不變,單臂揮出,竟然在空中抓住虎爪毛發(fā),是那來勢洶洶的巨爪生生在空中停住,無法拍下去半點。
“怎么可能!”白玉虎心中大駭,其實不僅是白玉虎,在場之人皆是對眼前一幕難以相信,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人目瞪口呆。
只見沈荃抓住虎爪往后一撤,自己飛奔到白玉虎腹下,抬腿一腳,那白玉虎竟然倒飛出去,連折十幾株大樹方才停下。
“半步武尊?”反倒是沈荃眉頭微皺,有些戲謔地瞇著著眼看向白玉虎,“如此不堪一擊,也敢叫半步武尊?想來你之前種種詭詐行徑,在聯(lián)系到你現(xiàn)在這番慘樣,我可以肯定你的實力絕對沒有半步武尊。不過是你得到什么了不得的秘寶,摸到了成為武尊的方法?!?p> 信步來到癱軟在地的白玉虎身旁,沈荃笑道:“至于那個什么秘寶,應(yīng)該是你之前提了一嘴的水柚煙吧!”
聽到“水柚煙”三個字,明顯能感覺到白玉虎虎軀一震。不等白玉虎作答,沈荃繼續(xù)道:“你本來也就是個武師巔峰,沒想到憑著那份至寶竟然能勝尋常武師巔峰一籌,可見你本來實力也不差。只是你個蠢貨,有這樣強(qiáng)大的秘寶還不足以使你蛻變?yōu)槲渥?,甚至是連半步武尊都做不到,可真真是個蠢材。”
“不可能,我用水柚煙都無法蛻變?yōu)槲渥?,你只不過吸納了其中萬分之一的水屬性凝練出的水元力,就能成就半步武尊?我不信,我不信!”白玉虎睜著通紅的眸子,有些癲狂。
“誰和你說我到達(dá)半步武尊了?”沈荃滿不在乎的攤攤手,“本來想著通過融合石珠吸納大霧凝練出的水元力,不想這水元力實在是太少了,即便是全部納入丹田之中也完全不足以達(dá)到半步武尊。不過雖然不是半步武尊,但和你一樣觸摸到了那個門檻,一種與世間尋常武夫不同的境界。那是一種融于自然與自然一體的奇妙感受,舉手抬足中仿佛都育有自然之韻,很是奇妙?!?p> “還是不可能,如果你沒有達(dá)到半步武尊,如何能這般輕易擊敗我?”白玉虎不信,依舊再質(zhì)問。
“呵呵,那是因為你是真的蠢材?!鄙蜍跤行┎恍?,但也繼續(xù)解釋:“你本身擁有完整的秘寶水柚煙卻還不能成就武尊,而我只不過吸納了其中萬分之一的水元力就與你一般模樣,就此一項便高下立判!”
聽聞此話的白玉虎明顯不服,冷哼一聲:“那是因為你有傳說中的大妖內(nèi)丹,助你吸納了純粹的水元力罷了?!?p> “你還真別就不服,在之前我未用石珠吸納霧氣入丹田時,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每納入一絲霧氣融入奇經(jīng)八脈,再運轉(zhuǎn)大小周天共一百零八次,也能淬煉出來水元力,只是麻煩些?!?p> “哼,真有那么簡單,那天下武尊就遍地走了。光是你那運轉(zhuǎn)周天萃取元力,每一步都要極小心謹(jǐn)慎,任何自然之力入體后都極不穩(wěn)定,一旦不能有流暢走過這一百零八次周天,一切就都白費。這還是萃取其中一絲元力所要做到的,何況如此龐大的元力需要!再者一次的一百零八周天所萃取的水屬性并不純粹,對武者有害而無益,還必須再提煉兩次才能堪堪達(dá)到能用的地步。而你的那顆石珠,是能直接將五行屬性凝練到最純粹的存在。如果沒有秘寶相助,任誰也難成就武尊!”
“任誰也難成武尊?”沈荃不屑之色更甚,白玉虎所說的在剛剛沉浸修煉中他已經(jīng)有所觸感,但他堅信憑借自身周天凝練元力自己完全能做到,“找你這么說,古之圣賢沒有秘寶相助,就成不了大圣賢了?那石珠主人,就成不了你口中大妖了?”
沈荃還在聲聲質(zhì)問,只見白玉虎突然有了動作,身邊驟時白霧四起,再定睛一看,白玉虎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此刻的沈荃只想給自己大嘴巴子,剛剛一時聊得上頭,忘記徹底封住白玉虎的行動能力,導(dǎo)致現(xiàn)在被白玉虎脫逃,關(guān)鍵是那秘寶“水柚煙”自己還沒見到。
現(xiàn)在,沈荃萬分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