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可是說呢,這不是找死嗎?”鬼五滿不在乎道:“不過我若遭遇不測,恐怕你也不會好過?!?p> 烏珩和莫行兒正欲再動手,風(fēng)無涯急忙叫住。
“慢!說,葉凌風(fēng)和你說了多少?。俊?p> “哈,風(fēng)大人,你真把我們當傻子嗎?我若告訴你了,我們幾個還能活著走出西楚嗎?”鬼五冷笑道:“總之你怕的,我都知道!”
“蠢貨!”風(fēng)無涯恨得牙根癢癢,當初他也是眼拙了,竟然被葉凌風(fēng)算計了一回。
“他蠢不蠢都已經(jīng)死了,所以這個買賣,風(fēng)大人換作和我這聰明的未亡人做,不是更好?”
“未亡人?哈,你是他的未亡人,那他呢?”風(fēng)無涯指著冷子峰,“他算你的什么?”
“他?他是奴家的新歡唄!”
“鬼五,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發(fā)騷放浪!”木盼萍看不下去了,更準確來講,她有些吃不消了。“風(fēng)大人,我等與你無冤無仇,只要放了我等,這個秘密,將一直是個秘密!”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風(fēng)無涯剛想懟木盼萍,卻被鬼五又給反懟了。
“是啊,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但是,葉凌風(fēng)死了,我卻知道,所以秘密守住了嗎?”鬼五搖著頭,披散著凌亂不堪的白發(fā),佯裝可愛模樣,反問著風(fēng)無涯。
“你的意思是,還有人知道!”風(fēng)無涯不由得怒吼起來,“是誰?”
“你瞅瞅,又生氣了是了?!惫砦宓呐つ竽樱岋L(fēng)無涯恨得差點咬碎了后槽牙。
“少司,那葉凌風(fēng)之前說有個意外,就怎樣怎樣的,如今他都沒了,也沒什么動靜呀?”莫行兒在一旁不解道:“不管啥秘密,是不是都是唬咱們的?”
“莫行兒,你這蠢貨就別裝聰明人了!”
聞聽鬼五喚自己名字,莫行兒愈加疑惑起來,“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p> “哈,和你們說了,我是他的未亡人,你們還不信。怎么著,還非得讓奴家把你們懸鏡司的秘密,說個底朝天唄!”見幾個人有些慌亂,鬼五愈加得意起來,“要不,你們收了我們進懸鏡司唄,這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p> “哈哈,干脆風(fēng)大人接了葉凌風(fēng)的濟,娶了這個瘋婆娘得了?!蹦九纹荚谝慌怨盎鹬Φ蔑L(fēng)無涯臉色更加鐵青起來。
“葉凌風(fēng)死了,你們當真覺得會再受什么秘密要挾?”風(fēng)無涯咬著牙,指著鬼五,嘴角一揚,淡淡吐出一個字:“殺。”
話音剛落,莫行兒和烏珩立即飛躍身子,迎了上去。
“風(fēng)無涯,你他媽真是瘋了!”鬼五亂叫道:“救命啊,救命??!”
這幾聲“救命”喊的,讓一旁迎戰(zhàn)的木盼萍和冷子峰,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到丟臉。
“救命,哈,誰會……”
正說著話,突然一道黑影出現(xiàn),瞬間將莫行兒和烏珩撥開,抓起木盼萍,騰身一躍從沖破了茅草屋飛了出去,而鬼五得了空,也抓住冷子峰,隨后跟著飛了出去。
只留下風(fēng)無涯和烏珩、莫行兒等人,目瞪口呆的留在原地。
內(nèi)庭里,少年英誠拿著濕潤的棉布巾,給花庭擦著嘴角的血。
花晨從外面跑到床前,一把扒開英誠,一只手搭著兄長花庭的脈搏,發(fā)現(xiàn)兄長的脈搏突然短而急促起來。另一只手探了探額頭,滾燙。
“誰來過?!”
英誠搖搖頭,“并無外人來過呀?!?p> 此刻英琪跟著福子也折返回來,見花晨臉色難看,擔心詢問道:“將軍咳血了?難道醒過來了。”
英誠搖搖頭,“并沒有,只是嘴角突然沖出幾股血來,黑紅黑紅的?!闭f著,他還將浸滿血的棉布帕子,舉起來給英琪看了看。
英琪見了顏色,頓時臉色也變了。
“這是中毒了!”
花晨急忙取出腰間一直懸掛的玉瓶,擰開蓋子,從里面取出一粒保險子,撥開兄長花庭的嘴,將其放進去。而后運氣在胸膛前梳理一番,讓藥丸順下腑內(nèi)。
“定是有人來過?!?p> 花晨四處打量著屋子周圍,一旁的英琪有些詫異。
“我和苗姑一直守在屋內(nèi),并無外人來過?!庇㈢魈ь^又看了看英誠,英誠攤攤手表示也沒見到外人。
“嗨,他要下毒,又這么會讓你們看見?!备W臃治龅溃按丝踢€是想想怎么解毒吧,也不知道西楚皇帝宮內(nèi)的太醫(yī)啥時候到。”
“諸葛瑾?!被ǔ磕钪?,“不好!”
花晨道了一聲不好,急忙沖出屋子,一旁的福子眼珠子一轉(zhuǎn),也才出個八九分來?!拔胰?,那個風(fēng)無涯不會這么狠吧!”
花晨一路狂奔來到驛站門口,如意和紀李見狀,不由得疑惑起來。
“公子這是怎么了?”如意見花晨有些慌亂,急忙迎上去詢問起來?!俺鍪裁词铝耍俊?p> “蘭蔻兒和諸葛瑾,恐怕……”正欲說擔心,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師姐!我們來了?!?p> 聞聽這一聲呼喚,花晨適才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她正欲上前迎接,一旁的守衛(wèi)搶先沖了上去。
“這里是楚國驛站,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對,離遠點!”
兩人一唱一和,攔在蘭蔻兒和師叔諸葛瑾面前。
“哈哈,老夫乃懸鏡司內(nèi)的醫(yī)師,怎么成了閑雜人等了?”說著,諸葛瑾從懷里取出一塊腰牌來,在二人面前晃了晃,“懸鏡司的腰牌,總認得吧。”
兩人面面相覷,吧咂了一陣嘴巴,又嘴硬道:“醫(yī)師可以進,但她不行!”
“就是,一身黑衣,還戴著斗笠。說,是哪里來的?!?p> “放肆!”花晨隨手扯開兩人,正欲發(fā)怒,諸葛瑾急忙上前解釋道:“她是老夫的女兒,隨老夫行醫(yī),女孩子不方便,便穿了黑衣,難道二位還不相信不成?!?p> “可是說呢,今日你們楚國的皇帝都安排讓太醫(yī)們來了,你們這是抗旨不遵!”追出門外的福子在一旁狐假虎威道:“你們脖子硬,不怕砍頭唄!”
兩個小兵一聽,不的不心不甘情不愿的讓開?;ǔ繘_諸葛瑾點點頭,上前去拉蘭蔻兒的手,蘭蔻兒陡然縮了一下,花晨這才發(fā)現(xiàn),她果真受傷了。
“無礙的?!碧m蔻兒安慰道:“還是先進去給將軍看病要緊!”
花晨點點頭,指引二人進入驛站。轉(zhuǎn)頭花晨正欲安排什么,如意急忙應(yīng)道:“公子放心,如意在這里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