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姑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自然,笑著回應(yīng)道:“我也好久沒有回西楚了,這酒肆想必是后建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如意笑著搭話,很自然的接著問了一句?!斑@么些年,你一直都在大齊?”
苗姑點點頭,“因為遇到琪哥,所以,想過得平淡一些?!?p> 說著話,苗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英琪,英琪一臉的憐愛。如意還想問些話,這時福子在一旁煩躁起來。
“嘿小二,能不能快點,餓死人嘞!”
里面?zhèn)鱽硇《斓幕貞?yīng):“客官莫急,好菜這就上桌!”
酒肆外的馬車上,紀李和英誠對坐無語。
“我們是被你抓了嗎?”
英誠突然冒出的這一句話,把紀李給問愣了。
“啊?什么?”
“別以為我年紀小就看不出來,我哥和我嫂子根本就不愿來西楚,難道不是被你們脅迫而來嗎?”
“還真不是?!奔o李笑著解釋道:“若真是脅迫,我們帶你嫂子一個人就好了,何必帶著你哥和你呢,多扎眼呀。”
“我嫂子?”英誠一臉疑惑,“她犯了什么錯?”
“這個,你以后還是問你哥吧,不過你要相信,我們都不是壞人,你嫂子也不是?!?p> “哼,好人壞人哪能劃分那么清楚的,總之,只要對我哥和我嫂子不利的人,在我英誠這里,就都是壞人!”
剛說完這句話,車轎子里就傳來一陣咕嚕嚕的響聲,是英誠的肚子在唱空城計了。
“別著急,一會兒他們會給我們送吃的過來。”
紀李笑著安撫著,英誠輕咳了幾聲,臉上掠過一絲尷尬的紅色,岔開話題問道:“咱們得等到什么時……”
不等英誠說完話,紀李一只手急忙捂住英誠的嘴巴,嘟起嘴,作出噤聲的提醒,目光嚴肅而謹慎的盯著簾子與轎沿間的縫隙,另一只手,快速伸到腰間,抓住鋼刀的刀柄。
英誠此刻身子也緊繃起來,手從腰間掏出石子。
只見簾子外面光影一暗,倏地又一道光亮劃開了簾子。馬車車篷子里兩個少年正欲動手,卻被拉簾人的嘲笑給懟回去了。
“大驚小怪啥,是我!”
福子一手拉著簾子,一手拽著一只燒雞,一臉的不屑?!凹o師兄,你也太謹慎了,大白天的,還能有刺客不成?”
福子輕身一躍,上了本就狹小的車篷子里,挨著紀李擠著坐下來,而后咬了一口燒雞,指著英誠命令道:“你可以下去了?!?p> “什么?”英誠不解,他不明白福子的意思,更不理解這個小姑娘,怎么行動舉止這么粗野。
“吃飯啊,你不餓嗎?”福子不耐煩道:“你哥你嫂子等你吃飯呢?!?p> 英誠看了一眼紀李,紀李點點頭,笑道:“去吧,這里有我們就好。”
英誠沖紀李抱拳行了一下禮,撇了一眼福子,福子沉醉啃燒雞,根本沒看他。英誠搖搖頭,側(cè)身撩開簾布,擠出了車篷。
馬車不遠處,一個賣著炊餅的攤販后面,一雙眼睛警惕的盯著這里的一動一靜。
“頭兒,咱們要不要……”
手下莫行兒剛一開口,便被烏珩打住。
“這里人太多,不方便行動?!睘蹒窨戳艘谎劬扑恋恼信?,“這里還是不要暴露的好。”
莫行兒點點頭,“那,等到夜里?”
烏珩皺皺眉頭,看看此刻日頭懸在頭頂,心里盤算著,若是等到夜里,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莫行兒,你在這里侯著,我先去打探一下,看看消息是否準確?!?p> 烏珩剛要行動,一下被身后的莫行兒拉拽回來。
“頭,還是我去吧!嘻嘻,我這眼睛賊著呢!”
莫行兒嬉笑著,裹了一下銀邊小馬甲,貓著腰,晃悠著混進人群,直奔停在酒肆門前的馬車而去。
見英誠走進酒肆,英琪愣了一下。
“你不是在馬車上,怎么這么快就……”
“是福子。”如意在一旁笑著解釋道:“她餓得狠,吃得也急,早早吃好了,便去把英誠換回來了?!?p> 英誠也不客氣,拉了一個凳子,挨著苗姑坐了下來,正巧面對著花晨這邊。
英誠撿起一雙筷子,便開始夾起吃的來,眼睛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對面的花晨,發(fā)現(xiàn)她正閉目眼神。嘴角不僅撇了一下,心道:這女人真是討厭。
正想著,花晨突然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英誠,英誠不由得筷子抖了一下,但很快又偽裝的自然起來。
“怎么了?”一旁的如意關(guān)心詢問著。
花晨轉(zhuǎn)頭望向門口,眨巴著眼睛,仿佛在計算著什么。苗姑順著花晨的目光,側(cè)目向門口偷瞄去,心里不由得一驚。
“他怎么在這里?”
正在苗姑遲疑之時,耳邊飄來一陣輕飄飄的冷風。
“認識?”
花晨冷不丁的這么一句,弄得眾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苗姑。苗姑轉(zhuǎn)過頭,淺淺一笑,搖頭道:“不認識,只是好奇小……公子,在看什么而已。”
花晨沒有回應(yīng),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睛仍瞟向進門的人。那人似乎想要找個位置吃飯,環(huán)顧了一圈,眼睛和花晨相對后,略有短暫的停留,但很快就掃向別的地方。
“連個吃飯的地兒都沒有,真他娘掃興!”
那人罵罵咧咧的退出了酒肆,但花晨的目光仍停留在他身上。如意起身,花晨急忙拿手中扇子擋住。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