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五吃了癟也不生氣,依然眉眼微笑著望著葛星舒。
“或許已經(jīng)動心了,自己卻不知道呢?”
葛星舒瞥了一眼鬼五,嘴角一揚(yáng)道:“我不喜歡女人?!鞭D(zhuǎn)過頭,他又瞅了一眼有些驚恐的冷子峰,冷冷道:“也不喜歡男人?!?p> 冷子峰不禁長舒一口氣,一旁鬼五見狀,卻哈哈大笑起來。
“這么說,三當(dāng)家還沒碰過女人咯?”
葛星舒臉一沉,獨自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對鬼五冷冷道:“喝酒的時候,我不喜歡聒噪,何況看起開,姑娘也有事要辦,還請盡早離開此處?!?p> 冷子峰感激的望了一眼葛星舒,但心里還是犯嘀咕,這鬼五哪兒會那么容易聽勸呢,十有八九得鬧一陣。
只是他又猜錯了,他沒有料到的是,鬼五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十分歡喜的模樣。她往后挪了一下凳子,然后緩緩地站起身來,一只手按著桌子,一只手捋著自己垂下來的長發(fā),對著葛星舒拋了一個媚眼。
“愛死你這個模樣了,好好保持下去,有機(jī)會再見?!?p> 說完,留下一串銀鈴一般詭異的笑聲,搖曳著腰肢,朝門外走去。冷子峰顧不得剛剛被鬼五驚出來的一身雞皮疙瘩,小跑著跟在后面。
“還真是的妖孽?!?p> 葛星舒?zhèn)冗^頭,嘟噥了一句,然后依舊自顧自的喝酒。幾個手下有些氣不過,上前詢問要不要跟著教訓(xùn)一下鬼五和冷子峰,葛星舒丟給幾人一個大大的白眼。
“就你們?哼,還想著我拋頭露面就你們?”
一聽三當(dāng)家這般說,幾人愣了一下,想笑,卻只能憋著。葛星舒看著眼前這幾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哪?,真心體會到一句話:不是龍子穿上龍袍也像太監(jiān)。可惜他給這幾個人買的好衣裳,依然包裹不住幾人一身的匪氣。
“丟人!”
葛星舒吐槽了這么一句,便不再理會幾人,自己戴上那遮著半張臉的面具,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冷子峰拎著燒雞和包子,好不容易追上鬼五。
“五姐,咱們這就回去嗎?”
“當(dāng)然,怎么,你還想著和五姐在城里過夜不成?!”
鬼五狡黠的一笑,羞得冷子峰滿臉通紅,慌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奇怪,五姐適才不是說有任務(wù)要完成,怎么這就準(zhǔn)備回去了呢?”
“哼,你懂什么,見了俏郎君,還管他什么任務(wù)不任務(wù)的?!?p> “啊?”
“啊什么啊,快點走,回去晚了,若是那賊婆娘責(zé)怪起來,可別怪我喲?!?p> 冷子峰尷尬的回應(yīng)了“呵呵”二字給她,心里一片悲催。
英誠練了一會兒武,見兄長沒來監(jiān)督,便爬到院子里平板車上曬太陽。剛剛舒坦了一會兒,便聽到嫂子苗姑過來喚他回去吃飯。
“英誠,團(tuán)子好了,快過來吃吧!”
苗姑的喊得很急很用力,聲音明顯是從前院傳過來的,這個情況只有一種:兄長英琪來監(jiān)督他的練武情況來了。
英誠立即來了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平板車上站起來。接連著一個側(cè)翻,跳到院子里的平地上。蹲上馬步,哼哼哈哈的左右打出拳頭來。
果然,英誠這邊剛打了沒有幾拳,身后便傳來兄長英琪的腳步聲。
“好了,你嫂子做好飯了,收功歇著吧?!?p> “沒事兒哥,我練得正起勁兒呢,再練一會兒。”英誠扭著頭表示完決心,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哼哼哈哈”的叫喊著,左右出拳起來。
“行啦,別演了,練了這么一會子,額頭連一滴汗都沒有,當(dāng)你哥我眼瞎呢。”
英誠知道自己的伎倆被兄長識破了,急忙轉(zhuǎn)過身賠笑道:“嘿嘿,主要是幾個師兄不在,一個人練武沒啥意思?!?p> “就知道找借口,你大師兄和二師兄在的時候,也沒見你多用功。”英琪走到英誠近前,一只手搭著英誠的肩膀,捏了捏?!坝⒄\啊,你今年也十四了,算是個大人了,也該做做大事了?!?p> “有哥哥嫂嫂在呢,哪里還需要我操心。”英誠皮笑道:“哥,我又不是女孩兒,你該不會現(xiàn)在就想讓我成親吧?!?p> “成親?哈,就你這樣的,成親不是耽誤了人家姑娘?!?p> “瞧你說的,我哪樣了,我可是禹城小有名氣的神箭手?!庇⒄\不服氣道:“三年射柳就沒輸過誰!”
英琪搖搖頭,指著英誠笑罵道:“你這三年就和左小川一幫烏合之眾比了,算什么英雄好漢,你得出去看看才好?!?p> “出去看看?哥,你不會不要我了吧?”英誠拿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恰似不舍,心里卻樂開了花。
“你不是一直想要出去闖蕩嗎?這回有了一個機(jī)會?!庇㈢鲝膽牙锶〕鲆环庑?,交到英誠手里?!皣仯隳煤?!”
英誠接過這封信,左右看了看,疑惑道:“這是什么?信物?”
“算是吧,兄長在宣城有個朋友,做酒樓生意,你去那里,把這封信交給他,到時候,他教授你新的東西?!?p> “絕世武功?”
“比絕世武功還要珍貴的東西,總之對你大有裨益?!庇㈢骺戳艘谎圩约何┮坏牡艿?,然后轉(zhuǎn)過身,一把將其攬進(jìn)懷里?!俺燥?,明日兄長送你啟程。”
“這么倉促?”
英誠很奇怪,自己的兄長為何突然要送自己出遠(yuǎn)門,不過聽兄長的意思,一定是為了自己好,加上自己一早想著出去游歷,所以很快這個疑惑,就被快樂沖了個干凈。
仇虎離開樹林回到衙門后,一直對紀(jì)李的叮囑趕到奇怪。
“喬大人雖然不是北周的細(xì)作,但也是個不得不防的人,如果他追問你腰牌的下落,你只說自己害怕,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將腰牌丟了便是。切不可告知他和英琪商量過此事,更不能提及見過我們?!?p> 仇虎抬頭望著禹城縣衙的大門,門口守衛(wèi)的正是自己的兩個小跟班。仇虎簡單打了招呼,正準(zhǔn)備邁步進(jìn)去,結(jié)果身后傳來呼喚的聲音。
“頭兒,不好了頭兒,街上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