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在現(xiàn)場撿到的,縣衙喬大人見了腰牌,讓藏起來,就當沒有這回事?!背鸹殡y道:“大哥,怎么辦?”
“這事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暗查院行事素來謹慎,怎么會倉促的把腰牌丟在案發(fā)現(xiàn)場?”英琪疑惑后,又分析道:“喬大人應(yīng)該是怕阻礙暗查院辦事,所以讓你將腰牌藏起來的,不過即便他不吩咐,這個腰牌你也要藏好。”
“會不會……”
“不會!”英琪急忙否定了仇虎的猜測,“我們在這里這么久,一直都相安無事,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找到我們,也不會那么快知道我們身份的。”
說到此處,仇虎和英琪都黯然沉默下來。
仇虎收了腰牌,低聲問道:“將軍有蘇醒的跡象沒有?”
英琪搖搖頭,“還是老樣子,皇甫醫(yī)師已經(jīng)看過了,祝令秋的兵刃上的毒雖然解了,但毒已經(jīng)進了頭部,損了神智,要想蘇醒,只能靜等恢復(fù)?!?p> “大哥,咱們要不帶將軍回巡城吧,代夫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貴妃了,咱們回去的話,陛下一定會派最好的醫(yī)師給將軍治病的。”仇虎進一步建議道:“何況現(xiàn)在還有暗查院幫忙,一切……”
未等仇虎說完,英琪立即否定道:“不可,難道你忘了,楊逍大人曾經(jīng)說過,暗查院和宮里可能潛藏了北周的細作,所以,一定要謹慎再謹慎。此次暗查院丟下腰牌,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引我們與他們見面呢?!?p> 想到這里,英琪慌忙謹慎的追問道:“仇虎,看到暗查院腰牌的事情,除了你和縣衙喬大人,可還有其他人?”
仇虎思索了一下,“我只和喬大人說過這件事,不過撿起腰牌的時候,好像有個小叫花子看到了。”說到此處,仇虎臉色一變,“大哥,那個小叫花子,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英琪搖搖頭,謹慎道:“仇虎,看來這個腰牌實在有些危險,你還是小心藏好,若真的有人發(fā)現(xiàn),那我們只好死不承認,萬不可將暗查院牽扯進來。”
“是,是仇虎疏忽了。”仇虎發(fā)覺自己確實是失誤了,竟然只往好處想,忘了警惕,若是讓敵人知道當年獨山梅花嶺的花家軍主將還活著,在邊陲小城養(yǎng)傷,那必然會遭來殺身之禍。
“大哥,我這就走,把一定會把腰牌藏好的,以后你這里我還是少來一些?!迸R行,仇虎又補了一句,“哥,你小心?!?p> “嗯,你也小心些,如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記得及時發(fā)信號?!?p> 仇虎點點頭,隨即轉(zhuǎn)身匆忙從離開。英琪望著仇虎離開的背影,心里也突然有些不安。
仇虎走后,英琪走到門口,左右四周望了望,發(fā)現(xiàn)并無異常。
“希望是我多心吧?!?p> 英琪自我安慰著,將大門關(guān)上。這時墻角處,一個拿著半個饅頭的小叫花子,靠著墻,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雖然接頭人死了,但木盼萍一行人還是很快找到了落腳地。
這里是禹城西郊的一處院子,院子之前是一個員外居住過的地方,后來員外家死了人,有人說進了不干凈的東西,便荒廢了,也沒人敢進來住了。
其實這些都是北周細作搞得鬼,所謂不干凈的東西,不過都是北周細作裝來嚇唬人的。
冷子峰把馬匹牽到后院的馬棚子里,四處查看了一下院落,發(fā)現(xiàn)院落很是干凈,心里多少有些犯嘀咕,總覺得在某一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般。
他趕回前院與眾人匯合時,先前兩個拍馬屁的小兵,正在院子里得意著。
“哼,好在這個暗哨之前告訴我們落腳的位置,不然,還真是麻煩呢。”
“可不是呢,看來這個女刺客也是徒有虛名,雖然殺了暗哨,卻不知道聯(lián)絡(luò)點,終究還是太蠢。”
冷子峰沒有搭理兩個小兵,直接來到了木盼萍近前。
“木統(tǒng)領(lǐng),我覺得這個院子,可能有些不安全。”
木盼萍眨巴眨巴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隨從?!罢f說看,哪里不安全了。”
“木統(tǒng)領(lǐng),那刺客既然能查出暗哨的身份,自然也應(yīng)該查得到他的行蹤,所以這間院子,十有八九他們應(yīng)該是知道的。”
“你說的有些道理,還有嗎?”
木盼萍嘴上夸贊冷子峰,但對于他的話,并沒有多少緊張感。
“還有就是,屬下總覺得這院子四周有人在埋伏?!?p> “嘖嘖,瞧你那膽小如鼠的模樣,真是難堪大任?!币粋€小兵在后面譏笑著,木盼萍轉(zhuǎn)過頭沖他笑了笑,問道:“怎么,你膽子已經(jīng)大到堪以重任的程度了?那好,那就試試看吧?!?p> 說著,木盼萍直接甩出一只飛鏢,直直的打向那個小兵的面門,眼見著飛鏢就要扎到眉心,突然木盼萍回手一掏,飛鏢一下子就收了回來。
這時只見那個小兵嚇得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他的腳下,一攤落下來一灘水。
“哈哈,你竟然嚇得尿褲子了,哈哈。”
一旁的小兵還在譏笑,木盼萍收了鏈鎖鏢,轉(zhuǎn)頭又瞄了一眼這個小兵,小兵見狀,立即閉上嘴巴,不在言語。
“你們兩個笨蛋,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冷子峰說的句句在理,你們有什么可嘲笑的?!蹦九纹甲叩絻蓚€小兵近前,掃了一眼地上的那灘尿水,訓(xùn)斥道:“還不進屋換了?!?p> “是,統(tǒng)領(lǐng)?!毙”鴮擂蔚哪冒踔懊?,緊趕小碎步向屋子里跑去。
木盼萍轉(zhuǎn)過身來,站在院子中間,示意冷子峰一同觀看小兵進屋。
“一、二、三!”
木盼萍剛喊到“三”,就聽到屋子里一聲慘叫,那個小兵光著屁股就跑了出來,嘴里大喊道:“鬼呀!”
木盼萍見狀,“撲哧”一聲樂了,“就你這點膽量,啥任你也擔不起來。好了鬼五,出來吧?!?p> 聽到命令后,屋子的門再次從里面打開來,從屋子里飄出來一個一身素衣打扮,披著紅發(fā),面容潔白如紙的身影。
眾人見狀,第一眼看著都很恐怖,尤其那毫無血色的臉上,還點著黑如空洞的兩個眼睛。
“好了,都是自己人,你還裝神弄鬼個啥。”
聽了木盼萍的訓(xùn)話,鬼五嘴角一翹,兩眼瞇成兩道黑線,嬉笑道:“哎呦,剛剛那位小哥的身材還不錯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