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心存希望便會精神煥發(fā)。當(dāng)莫寒舟和阮汶江得知武師還有機(jī)會重獲自由身時,頓時變得精神起來。
阮汶江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義憤填膺地說:“你說的那個袁撼天在哪?我們這就去把他揪出來?!?p> 莫寒舟撇了孟循一眼,冷靜地說:“這事恐怕沒那么容易吧?要不你們也不會找我們幫忙?!?p> 孟循看到阮、莫二人充滿斗志,心中很是欣喜,不緊不慢地說:“這事確實(shí)不容易,不過多一個人出力就多一份希望?!?p> 阮汶江度過了太多憋屈的日子,此時將內(nèi)心的憤怒化為勇氣,他緊握雙拳充滿干勁地說:“這鳥日子實(shí)在過不下去了,不管多難我們都會去做?!?p> 莫寒舟顯得異常的沉穩(wěn),雙眸之中閃過睿智的光芒:“跟我們說說這個袁撼天?!?p> 孟循將袁撼天的情況娓娓道來,但故意隱去了天宮組織的部分。
莫寒舟和阮汶江聽完孟循的話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嫣雨看了看莫寒舟和阮汶江,說道:“怎么?怕了嗎?”
“怕?怎么可能怕!”阮汶江很不滿嫣雨的說辭,厲聲否認(rèn),可說話的聲音卻略微顫抖,他又道:“不過這軍營哪是我們能去的地方?”
“我們已經(jīng)被帝國軍盯上,想混入帝國軍中調(diào)查恐怕不容易?!蹦垩凵耖W爍,顯然內(nèi)心很不安,他頓了頓,說道:“而且你剛才也說了,袁撼天可能故意隱瞞身份,想查到他實(shí)在不容易?!?p> 葉秋那深邃的雙眸掃了阮、莫二人一眼,隨口問道:“你們是五湖城第一大幫,在帝國軍中應(yīng)該有些熟人吧?”
“以前有,不過禁武令實(shí)施后沒人再敢與帝國軍的人聯(lián)絡(luò),帝國軍的人也不想和我們有任何瓜葛,現(xiàn)在找他們幫忙恐怕很危險?!蹦鄣椭^,話語中顯得有些失落,隨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頭,眼睛一亮:“或許有人能做到。”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莫寒舟身上。
孟循似乎看到了一絲曙光,遂問道:“誰?”
莫寒舟目光如炬,斬釘截鐵地吐出幾個字:“東海城鑫海會?!?p> 葉秋感到有些錯愕,用懷疑的語氣問道:“你們能找到鑫海會?”
阮汶江因葉秋的質(zhì)疑而感到有些怨氣,提高聲音說:“是他們找到了我們,若不是他們出手相助,飛魚幫恐怕早已不存在。”
莫寒舟對阮汶江使了個眼色,暗示他注意態(tài)度,而后慢慢說道:“鑫海會原本在東海城做海上生意,禁武令后他們就將生意轉(zhuǎn)移到了內(nèi)陸,雖然風(fēng)光不再,但比起我們卻好上許多,而且他們擁有廣大的人脈,也許對調(diào)查有幫助?!?p> 嫣雨眨著美眸,猴急地問道:“他們在哪?”
莫寒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孟循:“等崇武大哥養(yǎng)好傷我?guī)銈內(nèi)ァ!?p> 孟循放下手中的碗,翻身下床:“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出發(fā)?!?p> 傍晚,莫寒舟帶著孟循、嫣雨、葉秋來到距陳家溝最近的一個小鎮(zhèn)——江下鎮(zhèn)。
莫寒舟看著前方的客棧,低聲說道:“你們先去客棧,我去見鑫海會的人?!?p> 葉秋對莫寒舟的安排有些不滿,微微皺眉:“我們不能一起去嗎?”
莫寒舟似乎看出了葉秋想法,連忙解釋道:“鑫海會的人很小心,你們一起去的話他們可能不會出現(xiàn)?!?p> 孟循拍了拍莫寒舟的肩旁:“那我們到那家客棧點(diǎn)好飯菜等你,你快去快回?!?p> 莫寒舟爽快地答道:“好?!?p> 孟循、嫣雨、葉秋一起朝不遠(yuǎn)處的客棧走去。
莫寒舟看孟循三人走進(jìn)客棧后,悄悄溜進(jìn)一家米店。
客棧內(nèi),孟循三人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然后點(diǎn)好一桌酒菜等待莫寒舟。
葉秋看了看窗外,抱怨道:“鑫海會的人可真夠小心的,連我們都不讓見。”
嫣雨笑了笑,打趣道:“可能是擔(dān)心我們是帝國的奸細(xì)吧。”
孟循身為二五仔崇武的繼承者對謹(jǐn)慎二字深有體會,有感而發(fā):“也許正因?yàn)樗麄兲幪幮⌒闹?jǐn)慎,所以才能存活至今?!?p> 不多時,莫寒舟走進(jìn)客棧,徑直走到孟循身邊的位置坐下。
孟循為莫寒舟倒了一杯酒,低聲問道:“見到鑫海會的人了嗎?”
莫寒舟看看左右沒有其他人,低聲說:“見到了,可他們的會長魏金海不在這里?!?p> 葉秋停下手中的筷子,注視著莫寒舟:“那在哪能找到他們的會長?”
莫寒舟拿起手里的碗,說道:“魏會長行蹤不固定,想要找到他很難?!?p> 嫣雨不等莫寒舟說完,重重地放下筷子,抱怨道:“那咱們豈不是白跑一趟?”
莫寒舟驚愕地撇了嫣雨一眼,抿了一口酒,慢慢說:“不用擔(dān)心,鑫海會自有他們的聯(lián)絡(luò)方式,他們讓我們在這安心等著,還說少則三五天,多則半個月就能見到魏會長?!?p> 葉秋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他會來嗎?”
嫣雨聽了葉秋的話也變得擔(dān)心起來,附和道:“是啊,若是他不來怎么辦?”
孟循對魏金海是否會出現(xiàn)也心存疑慮,思索再三之后,說道:“如今咱們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耐心等待?!?p> 莫寒舟仿佛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一頓好的,此時狼吞虎咽起來,他一邊吃一邊說:“你們放心,只要魏會長聽到‘崇武’兩個字立馬會趕來。”
孟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如此甚好。”
莫寒舟為孟循的杯子滿上:“明天一早我就離開,剩下的事就拜托你們了?!?p> 孟循隨口問道:“這么急著走?”
莫寒舟停下手中的筷子,輕嘆一聲:“實(shí)在放心不下幫中的兄弟。”
葉秋看著莫寒舟,關(guān)心地問道:“你們打算去哪里?以后我們怎么聯(lián)絡(luò)?”
莫寒舟似乎早已計劃好了未來,不假思索地說道:“我想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將兄弟們安頓下來,然后再想辦法混入五湖城調(diào)查,如果查到有用的信息我會請鑫海會的人給你們傳話?!?p> 穹幕大陸1500年11月5日。
晚上,江下鎮(zhèn)的客棧內(nèi),孟循正準(zhǔn)備休息?!班狈块T被輕輕地敲響。
是誰會在大晚上來敲門?
孟循感到有些奇怪,躡手躡腳地走到門旁側(cè)耳傾聽,然后低聲問道:“誰?”
“是我!”門外的人低聲回答。
孟循沒聽出是誰的聲音,索性打開門,只見門前站著一位略顯富態(tài)的男子,他用燭臺照了照才發(fā)現(xiàn)來人正是鑫海會的會長魏金海。
魏金海感覺燭光有些刺眼,一把將燭臺推開:“怎么?不認(rèn)得我了?”
孟循心中大喜,連忙說道:“認(rèn)得認(rèn)得,咱里面說。”
孟循將魏金海請進(jìn)房內(nèi),然后確認(rèn)一遍門外沒有人偷聽才將房門關(guān)上。
魏金海挺著滾圓的肚子,笑容滿面地說:“海神山一役后就沒了你的音訊,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前幾天聽會里的兄弟說你在這里,我就立馬趕過來了?!?p> 孟循沒想到魏金海如此重視自己,心里有些感動,他請魏金海坐下,又為其倒了一杯茶:“能見到您實(shí)在太好了,前段時間我去東海城找您,可聽說你們的人已經(jīng)不在東海城,我還以為你們被官府抓去了呢?!?p> 魏金海抿了一口茶,輕嘆道:“官府確實(shí)抓了我們不少人,還好我提前收到風(fēng)聲,將部分物資和人員轉(zhuǎn)移,否則鑫海會已經(jīng)全滅?!?p> 孟循對魏金海肅然起敬,稱贊道:“魏會長果然神通廣大?!?p> 魏金海很享受的笑了笑,而后認(rèn)真地說:“對了!你說有重要的事要與我商量,是什么事?”
孟循擔(dān)心隔墻有耳,身子向前傾湊近魏金海,低聲說:“武霄帝被襲一事你知道吧?”
“當(dāng)然知道!”魏金海微微點(diǎn)頭,略微憤怒地說:“若不是武霄帝被襲,武霄帝也不會下禁武令?!?p> 孟循將手搭在桌子上向前靠了一些,用不可拒絕的語氣說:“我想讓你幫忙查襲擊武霄帝的兇手?!?p> 魏金海看了孟循一眼,微微搖頭:“海神山一役后洪盟主就讓我?guī)兔φ{(diào)查此事,不過至今毫無進(jìn)展,此事恐怕已經(jīng)很難查清?!?p> 孟循注視著魏金海,慢慢說道:“我見過那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