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的除夕宴沒發(fā)生什么大的事情,但德妃回永和宮的時候臉色不好看。
四爺和清歡、十三爺十四爺送了德妃回去。
等出了宮,四爺才揉著酸疼的眉心道:“額娘的意思爺知道了,正月十五之后,伊爾根覺羅氏和耿氏會入府,到時候升瓜爾佳氏為側(cè)福晉。”
清歡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新人入府時間已經(jīng)定了?”
“定在正月十六?!?p> 也不過十幾日的功夫。
這兩人,說起來也是德妃留意著的。
進(jìn)府的消息卻是突然傳來的。
“明圍院那邊,之前是李氏一個人住的,要挪出來怕是需要一點時間?!?p> “那就多派些人去挪。明圍院院子大,李氏不過是一個格格,也該懂得分寸?!?p> 清歡挑眉。
提起李氏,四爺還真是沒什么好臉色。
看來李氏的禁足,短時間內(nèi)是解不掉了。
回了府,清歡先進(jìn)內(nèi)室換了舒服的衣裳,去掉了繁重的頭飾。
出來時,桌子上已經(jīng)擺上了宵夜。
宵夜準(zhǔn)備的是湯面。
番茄牛腩面,加上一勺辣醬,酸酸辣辣的,很是開胃。
四爺吃了兩碗才作罷。
除夕是要守夜的。
各個院子聽說四爺和清歡已經(jīng)回來,都準(zhǔn)備好來了正院。
宮中賞賜了一些東西,清歡都給大家分了。
懷恪年紀(jì)小,過了半個時辰便趴在宋氏懷中睡去。
李氏的目光起先是落在四爺身上,見四爺沒搭理她,便灼熱的看著懷恪。
宋氏微微側(cè)身,擋住了李氏的眼神。
李氏雙目噴火,若不是在明慧的阻攔下,早就沖過去質(zhì)問宋氏。
守夜很是無聊,這大冬天的,清歡也不想動。
守著守著便昏昏欲睡。
肩膀上一重,四爺盯著突然靠在自己肩上的腦袋,失笑。
石竹和王天保心下一凜,擔(dān)憂的看著四爺。
“爺——”李氏蹭的站了起來:“這福晉,成何體統(tǒng)?”
“閉嘴!”四爺冷聲呵斥,卻下意識的放輕了聲音:“時間已過,守歲也守完了,你們都回去?!?p> 李氏尤覺得不甘心,憤恨的咬牙,上前幾步:“爺,妾身知曉自己之前做錯了事情,也不夠在懷恪的事情上上心。但是妾身已經(jīng)知道錯了。
可妾身不明白的是,福晉身為后院的主子,卻屢次犯禁,爺您卻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全由著福晉來,這不是讓后院的姐妹有樣學(xué)樣嗎?”
“有樣學(xué)樣?”四爺使了個眼色,讓石竹和白術(shù)扶著清歡進(jìn)了房間,而后才冷然的說道:“你們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
宋氏和瓜爾佳氏渾身一激靈,立刻道:“妾身并無此意?!?p> “妾身和宋姐姐是一樣的意思。福晉是后院的主子,是爺?shù)钠拮印T僬f妾身并不覺的福晉處事有失規(guī)矩。反而福晉不拘小節(jié),平日里也不拘著大家,讓大家都過得自在些?!?p> 李氏雙目噴火,嫵媚的臉頰扭曲:“你們都在撒謊!如今一個個說的這么冠冕堂皇,誰知道平日里背地怎么說福晉的?”
“李氏!”四爺怒的踢翻了腳邊的椅子:“看來爺以前太縱著你了!縱的你肆無忌憚,有失尊卑!”
李氏委屈的盯著四爺,跪下道:“妾身被禁足這么長的時間,該知錯的也知錯了??墒歉x她——”
“福晉從未在爺?shù)拿媲罢f過你半個字的壞話!”四爺冷聲打斷她的話:“今年除夕宴讓你出來,還是福晉求著爺同意。若不然,你就該在明圍院好好地自省。
既然你禁足這么長的時間還不知錯,那這明圍院的正院你也搬出來,正月十六耿氏入府的時候,讓她住進(jìn)去?!?p> 李氏猶如是被當(dāng)頭打了一棒。
四爺怒氣沖沖的進(jìn)了屋子。
清歡自然是被吵醒了的。
“李氏她——”
“爺看她是魔怔了!這么好的日子,全被她毀了。你就按照爺?shù)囊馑既プ觥V安皇钦f明圍院那邊布置起來有些麻煩么?正好,如今讓李氏挪出來,你把里面的東西換一換,讓耿氏住進(jìn)去。”
清歡應(yīng)是。
卻奇怪李氏為何會這么的蠢。
以往也蠢,可沒想到這一次會如此的急切!
按理,明慧不可能會讓李氏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子的話。
“好了,別想了。時辰也不早了,你身子弱,快歇息吧。明兒個就是新的一年,府中的事情還有的你忙的?!彼臓斉牧伺那鍤g的手,將她從沉思中拉回。
李氏回了明圍院,自是鬧了一夜。
房間里的陳設(shè)被砸的七七八八,鬧得后院不少人都沒睡好。
懷恪被外邊的響聲驚著,哭個不停。
宋氏一邊哄著她,一邊煩躁的說道:“明圍院還在鬧?她什么時候才能有點腦子?大半夜的,自己不睡還擾的別人不得安寧?!?p> “那位何曾有過腦子?您放寬心,等聲音傳到正院,主子爺和福晉自然會處置她的?!?p> 懷恪年紀(jì)小,又是半夜被驚著,這一個晚上竟是醒醒睡睡的好幾次。
宋氏熬得眼圈都黑了。
瓜爾佳氏亦是如此。
原以為熬過前三個月,該有的反應(yīng)沒出現(xiàn),她這一胎會十分的乖巧。
可沒想到到了這個份上,竟是出現(xiàn)了反應(yīng)。
所以,原本就因為懷著身孕沒睡好,如今又被李氏吵醒,心情異常煩躁!
“奴婢去看過了,蘇公公和王天保一起過去了。”
瓜爾佳氏揉著眉心:“總算是能消停了。她要是這么鬧上一宿,整個府上的人都不用睡了?!?p> 想到李氏說的那些話,瓜爾佳氏神色一凜:“在這府中說錯話的下場,你們都看到了吧?以后該警醒還是得警醒,你們兩個若是說錯了話,我也保不住你們的?!?p> 話音一落,視線堪堪落在如蘭身上。
如蘭下意識的雙腿一軟:“奴婢知道了?!?p> 李氏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了這場鬧劇。
有蘇培盛這個四爺跟前伺候的人親自去,她自是不敢再鬧騰。
而且四爺?shù)脑捯舱f的很明確,若是再鬧騰下去,就降為侍妾。
正月初一一大早,清歡在四爺?shù)膽阎行褋怼?p> 天色已經(jīng)大亮,能聽到窗外傳來的風(fēng)聲。
“石竹?”
“主子,您醒啦?外邊下了雪,刮著風(fēng),有些冷。您可以再睡一會兒,各院的主子沒這么早過來?!笔裨谕忾g輕聲說道。
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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