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邵寶財身后走進來的人,正是韓飛雪。
今晚,似乎韓飛雪刻意打扮過,清秀的容貌竟生出清水芙蓉的美感,這叫簫品茗稚嫩的小臉兒瞬間皺巴巴一團。
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敵意,眼波流轉便見分曉,韓飛雪自然也發(fā)現了簫品茗不喜歡她,頓時心生計較:“邵師兄,你這位師妹貌似很不樂意在這里看到我,可是我哪里有得罪她的地方?”
“品茗,這位是你韓師姐,你們見過面的,不得無禮。”
一聽韓飛雪如此說話,邵寶財便出言譴責了簫品茗,還用眼神示意簫品茗給韓飛雪道歉。
明明大家彼此不喜歡,為什么還偏偏要裝出一副相親相愛的樣子?
簫品茗心里這樣想,也是這樣做的。連個好眼神都沒給韓飛雪一個,她就冷哼一聲,腳下飛快地離開了刑房。
至于后面邵寶財如何跟劉維洲周旋,她就全都不管了,反正她的邵師兄是個有辦法的人,肯定能在全身而退的同時保住她的小命兒。
“邵師兄,你看她……”
“她怎么了?”在簫品茗走后,邵寶財再與韓飛雪說話的時候,就沒有了剛才的溫和,“你不喜歡人家,還希望人家巴巴喜歡你,不覺得強人所難嗎?而且,韓師妹,你年紀不小了,還跟她一個小童置氣,未免有失身份吧?”
“你、你、你……”似乎沒有料到邵寶財會突然變臉,韓飛雪被他言語噎得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這個時候,屋里被邵寶財用法寶困住的劉維洲也從刑房里走了出來,一道閃電般的光束就襲向了邵寶財。
被人襲擊,自然是要躲開的,而邵寶財做的格外利落。
只是,站在他對面的韓飛雪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實實在在挨了一道法術攻擊,還是比她修為高了太多的金丹期修士的攻擊,噗的一聲,她吐著鮮血就倒地不醒。
看到韓飛雪倒地瀕死,邵寶財的眼睛暗了暗,單薄地對劉維洲說了句“她必須活著”,便抱起地上的韓飛雪腳踩飛劍準備離開。
自己要非人道滅口的小娃娃已經被邵寶財放走了,現在邵寶財又要走,劉維洲心里忐忑沒有辦法向掌門交差,他當即出手放出符咒困住了已經御劍騰空的邵寶財,道:“不給掌門個交代,你今天別想走?!?p> 作為掌門采耳殿的???,邵寶財倒是不怕跟著劉維洲見掌門,但看了一眼懷里奄奄一息的韓飛雪,他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單手放招,光環(huán)迭起,幾下擊碎了困住他的一堆不知屬性的符咒,再次前行。
劉維洲見此,欲再追,就見御劍在他前面的邵寶財向他露出隱在長袖之下的烈焰灼傷狀疤痕。
“那疤痕是……”
后面的話劉維洲不敢說出口,但是看到邵寶財對他點了頭,心里也就知道了邵寶財的真正身份。
不敢再去阻攔邵寶財離開,又不知道邵寶財口中不能死的“她”到底是韓飛雪還是簫品茗,劉維洲只好在恭敬目送邵寶財離開,劉維洲回了刑房收起通往“思過”的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