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小,正在長身體,久餓容易長不高?!?p> 關于長不高這句話,簫品茗聽簫時青說多了,她也就記住了,此時拿來堵胡乾坤的嘴卻也剛剛好。
果不其然,還想去扯簫品茗袖子的狐口停了下來,碧色的眸子全無神氣:“你是主子,你說了算,奴才沒有權利發(fā)言?!?p> “好啦,別不高興,等會兒給你見證奇跡的事情。”
“什么奇跡?”胡乾坤的好奇心爆棚,剛才還在拖簫品茗的后腿,現(xiàn)在就一狐當先地走在簫品茗的前面,肉乎乎的禿毛爪子走得那叫一個敏捷。
跟在后面的簫品茗,看著地上并不平坦的鵝卵石路面,都替胡乾坤感覺腳疼。
就在簫品茗思考著自己要不要給胡乾坤做四只鞋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踏進了靈田,迎面看到了凡竹下躁動不安的一團糞球。
“你在那兒晃什么啊,就不怕我?guī)熜謴亩锤锍鰜?,剛巧看到你滿地滾‘土豆’?”
簫時青一見她們回來了,顧不上別的,只問簫品茗,道:“吃的帶回來了嗎?再不給我吃點兒什么,我肯定會止步七尺,再也長不高了的?!?p> “沒帶!”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胡乾坤都不等簫品茗說話,她就先了簫品茗一步來到了地上那團滾來滾去的糞球面前,沒毛的爪子踩在他的頭頂,冷哼一聲,“就知道吃,都已經(jīng)七尺了還不滿足,難道你打算長得比天高嗎?”
簫時青只知道自己害得胡乾坤沒毛,惹她生氣了,卻不知道她竟然隔了一夜還能繼續(xù)生他的氣,不由撇撇嘴:“我爺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誠不欺我?!?p> “小丫頭,你快點兒讓我見證那個什么奇跡,見證完我還要回你的小洞府里吃香喝辣呢。”
小洞府里哪有什么吃的,除了辟谷丹就是辟谷丹,胡乾坤的話明顯就是信口胡說氣簫時青的,但是簫時青身體長得再高,他也只是個七歲的孩子。
一聽胡乾坤說要回洞府吃香喝辣,他頓時就哭了。
哭聲還帶著節(jié)奏分明的韻律,時時勾著旁人的注意力,可是煩惱了簫品茗,也沉默了胡乾坤。
“師妹,你帶著那丑狐貍蹲在靈田里干嘛呢?”
邵寶財修煉完畢,正準備去演武場,才出洞府,就看到了簫品茗那身與靈田的翠綠不相同的粉。
“沒……沒干什么?!甭牭缴蹖氊?shù)穆曇簦嵠奋鴩樍艘惶?,隨即想起布了結界,她這才鎮(zhèn)定了下來。
手悄悄背在身后,心中默念了撤去結界的口訣,她才又與邵寶財說話:“沒干什么,就是看到宗里很多人都在買符咒、丹藥,我有點兒眼饞,所以就在靈田里靜一靜?!?p> “你想要什么符咒和丹藥,說出來聽聽,興許我儲物袋里有?!?p> 聽到邵寶財?shù)幕卮?,簫品茗心中暗罵他是個木頭,隨即對邵寶財擺手,表示自己不想要他儲物袋里的東西。
邵寶財以為她這是羞澀,嘴角含笑:“跟師兄還客氣?!惫枪?jié)分明的大手,當即就放在了自己的儲物袋上,一件件符咒、丹藥地給簫品茗取。
“停,師兄,你打住,不要再掏了。宗門大比在即,你把東西都給我了,還怎么拿前一百名?”說到這里,簫品茗還不忘把之前,他們師兄妹倆與金彩坤和郝南兩人的賭約復述了一遍,生怕邵寶財聽不出她這是想要自己下山采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