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簡單,就是把捆仙繩的口訣弄清楚了,然后只字不錯地念給我聽?!?p> 換句話,簫品茗這是讓胡乾坤仙劍宗里大冒險,只為把捆仙繩的口訣弄清楚。
能有捆仙繩的修士,不是元嬰期,也得是金丹期的。
這個危險系數(shù)可比她一只沒有妖力狐貍偷偷跟蹤邵寶財這等煉氣期修士要高出數(shù)倍。
胡乾坤當(dāng)即就想要反悔拒絕,但是主仆契約很霸道。
主人發(fā)布的命令,要是仆寵不同意還則罷了,同意了就得有始有終將事情完成得妥妥的。
明白自己又中了簫品茗那小丫頭的圈套,胡乾坤感覺自己要被氣得升天了。
可主仆契約束縛,即便真的被氣升天了,她也對簫品茗無可奈何。
沖著簫品茗大喊了兩聲“我上輩子欠你的”,胡乾坤就甩著著自己炸毛的狐貍尾巴進(jìn)了洞府。
一直站在月亮的陰影里看著主仆鬧別扭的簫時青這個時候來到簫品茗的面前,輕輕撞了撞她粉紅的繡花鞋,歉意開口:“品茗妹子,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不,你干得漂亮,我正愁找誰幫忙打聽解開捆仙繩的口訣呢?!?p> 帶著笑容,簫品茗踏著月光的投影,輕盈追著胡乾坤的腳步也進(jìn)了洞府。
于是乎,接下來幾日一人一狐成了邵寶財頭疼所在。
在邵寶財想要打坐修行的時候,他屁股還沒有落在蒲團上,他的白色蒲團下面就冒出一只雪白的狐貍,對他說:“邵師兄在家待著多無聊,不如咱們下山轉(zhuǎn)轉(zhuǎn)?!?p> 白毛狐貍是胡乾坤,但是她說話的口吻是簫品茗的。
每天簫品茗都會對邵寶財說這句話,這會兒簫品茗在靈田里瞧那日種在凡竹旁邊的靈草,就把嘮叨邵寶財?shù)娜蝿?wù)交給了胡乾坤。
然而,只要簫品茗不在,或者看不見的時候,邵寶財對胡乾坤就沒有好臉色,甚至周身繚繞危險的氣息,讓胡乾坤起初嘹亮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扯了那株種下幾日的靈草,簫品茗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靈草竟然上了年份。
“難道師父身邊的土壤能加快靈草生長?”
喜憂摻半,簫品茗將那株靈草重新種在凡竹身邊,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半天沒有聽到胡乾坤的聲音了。
想著靈狐大姐是不是又偷懶了,她眉頭緊鎖走進(jìn)洞府。
前腳才踩到洞府內(nèi)的云霞石,腳上繚繞仙氣裊裊,彷如真仙,簫品茗就見胡乾坤瑟縮在蒲團邊兒欲言又止。
“靈狐大姐,怎么了?我?guī)熜制圬?fù)你了?”
“可……沒,”胡乾坤剛想對自家主子吐露遭遇,就被邵寶財悄然鋒利的目光給嚇得不敢坦誠,“沒有的事兒,你邵師兄對我可好了,剛才還同意跟咱們下山溜達(dá)了呢?!?p> 邵寶財聽著正順耳,卻沒有想到已經(jīng)沒了妖力的胡乾坤還能擺他一道,不由凌厲目光如刀,刀刀暗地里射向胡乾坤。
此時的胡乾坤早就已經(jīng)跳到了簫品茗的身后,長舌頭往尖尖嘴巴前一伸,似乎在對邵寶財做鬼臉。
碧色的狐眼彎彎,眼里似乎帶著笑意地補充道:“小丫頭,你師兄還說了,這一次咱們悄悄走?!?p> “師妹,你別聽她的,狐族嘴里的話沒幾句真話?!?p> 邵寶財有些急了,沖到簫品茗的身后,就想去堵胡乾坤的嘴巴,卻不想胡乾坤跳到了簫品茗的肩頭,大尾巴環(huán)在了她的脖頸,對著比簫品茗高出凡幾的邵寶財就是齜牙咧嘴地抨擊:“你們?nèi)祟惖恼嬖?,可未必比我們狐族多。就像現(xiàn)在的某些人,明明就是仙劍宗普通的弟子,還總賣弄自己的與眾不同,你以為自己是仙劍宗掌門的首席大弟子呢?整天說謊的人才會沒朋友,而你這全宗公敵,估計眨眨眼都是在想著怎么騙人吧!”
言辭似乎胡乾坤說得像那么一回事兒,其中還夾雜著些冠冕堂皇,但細(xì)細(xì)品味就不難看出胡乾坤這是在向邵寶財還擊。
就像被人嚇到之后下意識的大聲嚷。
“師妹,這妖修的妖品不佳,嘴巴又惡毒如斯,我想通了,這就帶你去廖水縣,咱們把她送到農(nóng)戶家養(yǎng)著吧。”
“這……”簫品茗看了一眼地上搖尾乞求不要被送走的胡乾坤,嘴角微微一笑,“好,就聽師兄的,但是師兄不能讓宗門知道她會說話的秘密?!?p> 都把他師妹的注意力剝奪走了許多,連知心話都不愛跟他說了,邵寶財一刻都不想看到生活中忽然多出來的狐貍,當(dāng)即把圍在簫品茗脖子上的胡乾坤提在手里,不惜違背掌門給他的“禁足令”,悄悄帶著簫品茗和手里的胡乾坤離開了仙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