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給我站??!”
一個開口能吐人言的凡狐,這可是一樁奇聞,郝南活了百年他聞所未聞,又怎么可能讓簫品茗把狐貍帶走。
追在后面一邊喊,郝南一邊單手醞釀法術,心存僥幸地認為自己只一擊那小兔崽子就行,應該不會引來護衛(wèi)隊的注意。
然而,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僥幸二字可言,尤其執(zhí)法之事更是如此。
郝南手心里的藍光一閃,直沖著簫品茗的后背,就見仙劍宗護衛(wèi)隊把他給圍在中心。
“略略略~”
在前面沒命狂跑的簫品茗,聽到身后出現(xiàn)數(shù)道氣息,當即轉(zhuǎn)過身對郝南做了個鬼臉。
心知自己這是明晃晃上了當,郝南撲通跪在地:“各位大人,你們聽我說,都是那個小兔……丫頭故意激怒我的,我不是有意與同門動用法術的。請不要送我去刑房……”
后面似乎郝南還喊了些什么,但是簫品茗走得太快,沒有聽清楚。
不過,她持清風別云簪破開郝南結(jié)界的事情,應該會很快在宗門傳開。
厲害的法寶總會有人窺企,今日之后她別想安靜了。
跑出很遠,已經(jīng)看不到行效坊了,簫品茗這才給胡乾坤喂了顆仙劍宗發(fā)給新晉弟子治傷的藥,也就是凡人吃的藥。
別說,就連剛引氣入體的修士吃了都不管用的藥,胡乾坤吃了之后還挺管用。
眨眼的功夫,昏迷不醒的胡乾坤就睜開了眼睛,吃驚地問簫品茗:“你怎么會在這里?要把我抓起來的修士呢?難道你也被他給抓了?”
“虧你活了萬年,也不知道就你這腦子是怎么把乾坤齋給經(jīng)營得三界皆知的?!?p> 壞心眼地戳了戳胡乾坤的傷處,簫品茗板著臉對胡乾坤說:“就你現(xiàn)在凡狐的身子骨,以后在人前不要再開口講人話了,不然你受一身傷都是輕的。”
“要不是我及時出現(xiàn)救了你,你現(xiàn)在……”簫品茗對胡乾坤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依舊板著臉,“可能就只剩下狐皮證明曾經(jīng)活過了?!?p> 聽了簫品茗的話,胡乾坤一雙碧色的狐眼上下轉(zhuǎn)了轉(zhuǎn),無視簫品茗臉上的嚴厲,嬉笑間魅惑問道:“你這是想要我報答你嗎?”
“嘶~”簫品茗聞言一激靈,惡寒著退后半步:“我只對異性感興趣?!?p> “萬年妖修的一個報答,你不想要?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兒了?!?p> 人修重視心魔,而妖修更重視因果報應。
之前簫品茗讓胡乾坤立下血誓,就是因為妖修立下的誓言中沾了妖修自身的血會將之因果注入其中,若是有違誓言,便會心魔與因果報應接踵而來。
簫品茗頭上的清風別云簪忽然一熱,她眼前籠著的那道屬于妖修無須法術加持的的魅惑之術消散,再與胡乾坤說話的時候,心底多了絲防范:“你欠我一條命,自然從此為我仆役,直到我所有仇人傷不了我為止?!?p> 屬于狐貍鋒利的后槽牙,被胡乾坤咬得咯吱作響,碧色的眸子怨恨地看著簫品茗頭頂?shù)那屣L別云簪。
就在簫品茗以為胡乾坤會誓死拒絕的時候,她居然真的取了眉心一滴至純精血,與簫品茗締結(jié)了主仆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