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寶財聽到金彩坤提起掌門,他張開嘴,想要說些什么,卻最終把嘴巴合得嚴嚴實實,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只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的小女孩兒被金彩坤拉走。
“金師兄,是每個小孩兒來仙劍宗,都得核對身份嗎?”
與金彩坤走出很遠,簫品茗才開口說話。若是仔細瞧她此時的眼神,便會發(fā)現,飄忽不定中又帶著幾分焦灼。
不過,金彩坤正著急帶著簫品茗去衛(wèi)安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簫品茗的異樣,只當是凡人小孩子沒有見識,隨口敷衍了兩句。
“金師兄,為什么邵師兄不跟著咱們一起過來???他不是和你一樣,都是帶著我們這些新來小孩子的管事嗎?”
金彩坤大步走在前面,像拎著小雞仔似的拎著簫品茗,耳邊倒是傳來了她的問話,卻別有深意地回頭看了一眼邵寶財洞府方向,什么都沒有回答她。
想著伺機而逃的簫品茗,心中惶恐不安。
此時見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金彩坤,那表情陰沉的,仿佛梅雨季節(jié),隨時能夠擠得出雨水來,她愣是把到了嘴邊打聽邵寶財父親是誰的話給咽了回去。
兩人路上無話,再開口時,已經到了衛(wèi)安堂。
金彩坤把手里的簫品茗往衛(wèi)安堂里一推,語氣帶著些不知從何而來的火氣:“到里面就老實地接受眾位師兄的身份核實,別哭哭鬧鬧,做些惹是生非的事情,聽見沒有?”
才在衛(wèi)安堂里站穩(wěn)了身子,簫品茗還未來得及打量堂內陳設,她就被金彩坤的一襲話給砸的眼冒金星,欲辨已忘言。
“真是物以類聚,外門又來個木訥貨?!苯鸩世は訔壍难凵窨粗嵠奋娝龑ψ约旱脑挍]有反應,火氣更大了,抬手就打算再推簫品茗一下。
從小到大,簫品茗都是被自己師父寵大的,別說是被推了,就是隨便哪個不長眼的妖獸敢挨著她一個邊兒,她師父第二天都會把那妖獸燉成湯,端到她面前了。
今日才入了仙劍宗,她就像個石磨似的,被人隨意地推來推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金彩坤那重重的一推將要到近前的時候,簫品茗靈巧地一躲,便完美地送了金彩坤一個極為不雅致的狗吃屎。
“金師兄,你還好吧?”
好個屁……
人前向來溫文爾雅又文質彬彬討人喜歡的金彩坤,他自打修仙之后,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待遇過,即便是無心為之,也從沒有過。
本來就仇富邵寶財的那顆嫉妒心,頃刻轉移到了面前還沒到他腰高的簫品茗身上:“目無尊長,居然害師兄我摔了個……摔了個跟頭,看我不收拾你的?!?p> 說著,金彩坤掌心匯聚靈氣,就打算用法術教訓簫品茗這個“沒大沒小”的外門新晉弟子。
只是他掌心的靈氣還未匯聚成型,衛(wèi)安堂內一道金光閃過,便將他掌心的靈氣打散。
靈氣源于金彩坤的體內,自然在掌心靈氣被打散之時,金彩坤整個人也如受了重創(chuàng)一般,直直地向后飛出數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