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校園的小路上。
陳燦在心里問小軟,“小軟,公司有沒有和新布朗合作的項目?”
“有在洽談的,他們想成為我們的供應商?!?p> “你去告訴公司,可以合作,但前提是開除王威。”
“明白?!毙≤浫崧暬?。
“還有我不再希望,他再在人工智能這個行業(yè)了?!?p> “這個簡單?!毙≤浾f。
接著他們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就像最初。
那時宋麗君剛畢業(yè),和他們差不多的歲數(shù),喜歡和大家打成一片。
和大家聊天。
想起那個時候,她最喜歡聽陳燦這個弟弟說話。
覺得他慷慨激昂的,一點不像其他的學生那樣,年紀輕輕的,就喪失了斗志。
如今和他并肩走在校園中,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覺得暖暖的。
“嘿,你們倆的個人問題怎么樣了?”試著開口問,其實主要是想問陳燦。
宋麗君刻意的把目光,從陳燦的身上挪走。
“我?別看我這么有錢,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個單身狗,”信小龍率先回答,看向宋麗君,壞笑著說道:“小宋老師,您還單著呢嗎?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去!別鬧!”宋麗君說著,捶了他一拳,又看向陳燦。
“我?”陳燦回,“我有,就是咱們學校的,馬上畢業(yè)了?!?p> “誰???誰?。俊毙判↓垹幹鴨?。
“寧澄?!?p> “我去!寧女神?你真的假的?”信小龍瞪大了眼睛。
“騙你這個干嗎?!?p> 陳燦無所謂的說,根本沒注意到,旁邊宋麗君失望的眼神。
寧澄,寧氏企業(yè)的繼承人。
長女。
人長得漂亮,又有氣質。
而且喜歡藝術這些。
家里有幾十個億,真真正正的白富美。
自己這種平民子弟,恐怕是不會被瞧上眼了。
想想自己其實一直在等陳燦。
也挺大了,面對家里的催婚,卻想著等陳燦。
心中不由得失望起來。
于是和像夢游一般,和他們兩個人說著話,越來越心不在焉。
這時迎面有位男子迎面走來。
穿著儒雅,手里盤著一個手串,帶著副金絲框眼鏡。
遠遠地,一看陳燦便立刻打招呼,“陳少!”
“……”陳燦五臉懵逼,不認識他,可出于禮貌還是回應了一聲。
接著男子走過來,和他握手。
陳燦全程尷尬僵硬,只覺得這人很眼熟,像在哪見過。
等到他離開后,旁邊的信小龍有些傻眼。
“你什么時候和戚總認識了?”
“戚總?”陳燦這才知道剛才那個人姓什么。
“我和你說實話,”陳燦拽住信小龍,特意回頭看看那位男子離開,壓低了嗓音說:“我就是看他眼熟,但是想不起來他是誰?!?p> “你貴人多忘事???大哥,那可是任氏企業(yè)的股東,在咱們太北市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信小龍說著,忽然想起之前陳燦答應給他介紹任玉璽。
他開始還覺得陳燦在開玩笑,但這一下他刮目相看了。
拉著陳燦問:“大哥,你真認識任玉璽?”
“我們幾個人聯(lián)投了一家游戲公司。要不是我,他們能找到這么好的項目嗎?”
聽著陳燦的回答,信小龍不能再淡定了。
拉著他的手,“大哥,那我拜托你了。”
“放心吧?!标悹N說著,又看向宋麗君說道:“小姐姐,你說過的哦,做我的博士生。不過我答應你,給你年薪百萬,就算你帶薪讀博了?!?p> 陳燦話一出口。
宋麗君再看陳燦,才忽然意識到,他可能真的是傳說中的陳希燦。
可是太北大學這種平臺。
她是很了解的。
陳燦以前的情況,她更了解。
實在不理解奇跡是怎么發(fā)生的,但還是很高興的答應了。
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只要和他一起就足夠了。
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此時他們三個有說有笑的向前走。
根本沒注意到王威在后面,感到非常詫異,不理解陳燦怎么和戚兵認識了。
要知道戚兵在太北市,那也是數(shù)得上的億萬富翁。
陳燦這種家世的人,怎么可能和他認識。
而且看剛才那意思,他們明顯關系很不錯,至少那種熱乎度,自己是做不到的。
見戚兵走過來,王威連忙和他打招呼。
王威隨口就問了一句,“哎,您也認識陳燦???”
“陳燦?”戚兵愣了一下,緊接著反應過來,“你說陳少啊,那我怎么能不認識呢,他可是咱華國現(xiàn)在屈指可數(shù)的科技界大佬,這次捐贈人工智能中心,就是他?!?p> “他是陳希燦?”王威聽了,瞪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他,還能是誰?”
“就是媒體報道那個,諾獎級科學家都稱他是新愛因斯坦?”王威想再次確認。
“對?!?p> “寧氏集團寧澄的男友?”
“你剛知道,你們不都是一個專業(yè)的嗎?”
戚兵詫異的問。
王威此時冷汗迭出,暗自慶幸,自己幸虧沒有露頭,胡說八道得罪他。
要不然……
忽然回想起剛才那個叫何斌的小子,他好像是宋麗君的表弟。
王威本來想和他多說兩句話。
套個近乎。
可是忽然意識到何斌剛才那個態(tài)度,明顯是不認識陳燦的意思。
于是等到戚兵離開后,他又回去找了一趟何斌,想要確認自己的猜測。
“對了,兄弟,你是寧澄的表弟吧。”
“對,寧峰是我表叔。我是從小在我姐家長大的?!焙伪蟮靡庋笱蟮慕榻B自己,其實他根本沒有在寧澄家長過,要不是寧澄的爺爺,還惦著老家的人,他根本就搭不上這條線。
何斌如此說。
王威不由得冷笑。
他好歹也是個年入千萬的業(yè)務副總裁。
論察言觀色,怎么也比一般人強。
他此時態(tài)度轉冷。
心說,你要真的和寧澄那么近,怎么可能連自己的姐夫都不認識。
不由得冷笑。
轉身剛要離開,這時卻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是總公司的,他隨手接起來。
發(fā)現(xiàn)是人力總監(jiān)的。
問怎么了。
那邊態(tài)度生硬:“王總,總公司想讓您回來一趟,我們需要簽一個離職協(xié)議?!?p> “離職?”剎那間,王威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離職協(xié)議,是總公司發(fā)來的信函?!?p> “為什么啊?”
“不清楚,您回來再說吧。”人力總監(jiān)掛斷電話。
王威僵立在校園的小徑上。
今年他的合同剛到期,本來是準備續(xù)約的。
怎么會突然反悔?
想到還有競業(yè)協(xié)議限制,即他至少在三年內,不得從事相同行業(yè)的工作。
因為他們這樣的人,專業(yè)性是很強的。
他好不容易扎根在一個朝陽產業(yè),竟然三年不能從事本行業(yè)。
血壓有點升高。
又打了個幾個電話,可沒人對他解釋為什么。
只說離職協(xié)議是必須完成的。
一時間想破口大罵。
他還不知道,噩夢才剛開始。
他很快會被整個行業(yè)踢出局。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陳燦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