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小叔你的嘴都快咧到腳后跟了!”
祈遠(yuǎn)的突然出現(xiàn)將二人之間旖旎的氣氛破壞殆盡。
“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兒?這陶可人跳的舞再好看也不至于讓你們傻笑吧?!”
祈遠(yuǎn)強(qiáng)行坐在二人中間,左右看看。
寧清聞言向花亭正中的空地看去,才發(fā)現(xiàn)此時陶可人著了火紅的舞服,將一曲《云門》跳得驚心動魄地美。
連怒放的牡丹芍藥都落了顏色,足尖輕點(diǎn),玉璧挽顏的那一刻,她便是這賞花會中最嬌艷的那一朵紅蓮。
寧清桌上的那朵嬌柔粉嫩的荷花,已然被所有人遺忘。
一曲舞畢,閨秀們的稱贊聲四起,錢瑩兒拍著手笑道:“可人姐姐真真是絕色佳人,這場舞瑩兒怕是要記一輩子呢!”
陶可人對她的稱贊十分受用,平了平喘息道:“瑩兒多練習(xí)也會跳得好!”
姜怡荀在角落里看了許久,終是忍不住將擋在身前的閨秀們推開,在臉上擺了個還算得體的笑。
“可人的舞蹈確實(shí)好看,可我聽說涅朝國小公主的舞蹈堪稱絕世,不知道若是二位比起來,誰跳得更好些呢?真想看看??!”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眾人的目光皆是在寧清與陶可人面上轉(zhuǎn)了幾個來回,又紛紛看向姜怡荀。
眾閨秀并非驚嘆于小公主舞姿絕世,而是震驚姜怡荀的大膽,敢在太子眼皮子底下要未來太子妃跳舞的,她莫不是失心瘋了?!
寧清一聽“小公主”三個字,額角便突突直跳,聽完一整句之后心下更慌。
原本她的慌亂完全沒有必要,就依照陶可人方才的舞姿,她有十成十的信心可以贏得過。
她的舞蹈從娘胎里便開始學(xué),剛會走路便咿咿呀呀跟著寧若心擺動作,十幾年來從未懈怠……
關(guān)鍵之處在于,任她練了再久的舞蹈,也從未在這么多人面前跳過,心下膽怯,面上亦是顯出猶豫不決。
寧清猶豫的間隙,楊菁菁冷笑一聲,目露不屑,將手中的吃了一半的點(diǎn)心放下,又慢悠悠喝了盞清茶,揚(yáng)聲道:“你們莫起哄!這傳言畢竟是傳言,聽聽也就罷了,再說太子殿下對小公主疼惜得緊,怎舍得讓她為咱們跳舞呢?!”
顧君溪面色微沉,卻又對楊菁菁的話反駁不得,一來這賞花會本就是女兒家私交的場所,他來,也不過是為了不讓寧清尷尬。
二來誠如楊菁菁所說,他不樂意讓寧清在這么多人面前跳舞!
祈遠(yuǎn)見他這般,嘆了口氣:“還是得爺出馬!記得過后將銀子送到我府上!”
說罷伸手自顧君溪腰間摘下一塊龍紋墨玉玉佩放在小幾之上:“既然是斗舞,沒有彩頭怎么行?這是太子出的彩頭,誰贏了,這玉佩便歸誰!”
陶可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是稷江從不離身的!”
既然是從不離身,就是身份的象征,這玉佩的含義不言而喻!
“放心,你又贏不了!”祈遠(yuǎn)調(diào)笑。
他這句話顧君溪是贊同的,他見過寧清的舞姿,當(dāng)下便驚為天人!陶可人的舞蹈雖然亦是好看,卻是煙火氣太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