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鳶被胡顏胡玉帶著跑。
只見姐妹二人低著頭、俯著胸,前傾身體、腳蹬地面,鉚足了勁兒地往前奔。
只聽“砰”的一下、“啊”的幾聲,兩姐妹被掙開,踉蹌著往前躥了一段,又齊齊來了個嘴啃泥。
回頭一看地上,白鳶壓著青云,青云當著肉墊。
“哎呀呀,你看看你看看,”站在一旁的藥農(nóng)背著手、彎著腰,圍著二人轉了一圈,瞅了又瞅,連連搖頭,“嘖嘖嘖~”
“咳咳咳,你快起來,”青云只覺胸口憋悶、氣血上涌,悶聲道,“我快喘不過氣了?!?p> 胡顏胡玉,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朝白鳶走去。
白鳶聽到青云的話,趕緊雙手撐地想要爬起來。誰料快站起來的時候,腳下一絆,又直直的朝青云砸去。
蒼天啊,救救我吧!
青云看到白鳶又朝他摔下,頓時白眼一翻,生無可戀。
白鳶這一摔,果然又把自己全身的重量砸在了青云身上。這一砸,砸得青云手腳一抽,身體一顫,五官都快要擰到了一處。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白鳶連連道歉。
胡顏胡玉,趕緊來扶。
青云癱在地上,咬牙切齒道:“白鳶,你不如直接給我來上一刀,也好讓我死個痛快?!?p> 胡顏胡玉扶完白鳶,又把青云從地上慢慢地扶了起來。一臉歉意地說道:
“對不住對不住,跑得太快看不見人,沒剎住腳?!?p> 藥農(nóng)盯著白鳶道:“讓你平時吃那么多,現(xiàn)在摔個跤都能砸死個人了?!?p> 白鳶白了他一眼,破天荒得竟然沒有反駁,也不言語。
胡顏問:“藥老頭,你和青云師兄站在門口干嘛呢?”
藥農(nóng)吹胡子瞪眼,沒好氣地說道:“能干嘛,還不是為了等你們?nèi)齻€丫頭片子?!?p> “等我們?”胡玉問。
“咳,明日姑姑就要回來。白鳶一直沒有靈力也不是個辦法。得想個轍子讓姑姑把她的靈力還給她。”青云揉著胸口說道。
“咦?師兄,你眉毛長出來啦!”白鳶看著本已經(jīng)被燒得光禿禿的青云的眉毛,驚奇道。
……
青云白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道:“哪有這么快,如果可以,你來試試?”
白鳶摸了摸鼻子,不敢說話,心里依然止不住的好奇。
兩姐妹聞言,也都好奇地朝著青云的眉毛瞧去。
藥農(nóng)捋著他的八字小胡須,眉毛一挑,下巴一揚,神氣十足地說道:
“別瞅了,這高超的技術、這精湛的手藝,問天上地下,舍我其誰?”
原來這便是藥農(nóng)之前拿給青云的東西,這雙假眉貼在上面,竟然和青云原本的眉毛一般無二。
師姐妹三人暗嘆厲害。
藥農(nóng)左瞧瞧、右瞧瞧,看看這個、瞅瞅那個。疑惑道:“誒,你們不說點兒什么嗎?”
白鳶白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青云和兩姐妹緊隨其后。
“誒,你們真的不表示表示?”藥農(nóng)在后面喊道,依然沒人理他。
藥農(nóng)有些氣餒,便無奈地妥協(xié)道:“也不用多,好歹夸兩句就成?!?p> ……
藥農(nóng)直愣愣的望著,抬起的右手巴巴地朝著一行人伸著:多想有一個人能回頭,哪怕只是回眸一眼。
然而眾人只留給他一個個冷淡的、遠去的背影。
哦,多么痛的領悟!
這就是赤裸裸的無視啊,這就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藥農(nóng)在心里嘆息著,哀嚎著,又認命地朝眾人趕去。